我個人認爲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能美到動人心魄,那麼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算是冒着被冠以“無禮”帽子的風險多看兩眼也是值得的。
毫無疑問,木姑娘就是那個美到動人心魄的女人,而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我絲毫不避諱的將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狠狠的來回掃了掃。
我本以爲她這種氣度修煉到一定程度的女人肯定已經達到萬物皆不能令我動容的境界,但是沒想到她也有軟肋,此時她面色微紅,低了低頭,接着開口道:“原來你還在院子裡啊,我還以爲你回屋了呢,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說着她就急匆匆的往洗手間走去。
我一臉得意的望着她修長的身段,然後在她緊俏的屁股上盯了幾眼,心裡十分爽快的想到,長的漂亮怎麼了,不也是要洗澡嗎,不還是被我看了嘛。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似乎就好受了許多,被她那種氣勢所帶來的壓迫感也減少了許多。
我揹着手踱步往屋裡走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旁邊一間剛纔還亮着燈現在已經熄了的屋子,感覺住在裡面的那個白鬍子老頭十分的奇葩,剛纔吃完飯之後就自己沉默不響的進了屋,一直沒出來過,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似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可能是因爲他自己又聾又啞的緣故吧,長期下來估計都得了自閉症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想到這裡我感覺挺同情他的。
不過剛纔聽高部長提起來這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時候還是十分的禮貌,看來這個白鬍子老頭年輕的那會兒說不定也是哪個部門裡的高官。
只可惜,英雄遲暮啊。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就進了屋。
進屋之後,我因爲睡不着,就站在那副傲雪寒梅圖跟前看了一會兒,看了半天,覺得看不懂,可能是天資愚鈍,除了好看就再也看不出別的什麼東西來了。
接着又走到旁邊的案几旁隨手翻了翻桌上的幾本書,擺着一本《史記》,一本《本草綱目》,還有一本《厚黑學》。
我一目十行的翻了一會兒之後,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這個木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連這些生澀枯燥的書都能讀,說明她除了有氣勢之外,也十分的有底蘊。
我摸了摸鼻子,不過也架不住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她其實買這麼多深奧的書就是爲了裝逼用的。
就在我心裡以叵測的想法揣度着她時,對面的廂房卻突然開開了,木姑娘剛洗完澡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但是顯得更加的誘人了,不過她還是一副面色淡然超脫的表情邁着步子往屋裡走去。
我邊摸着下巴邊眯着眼睛勾着嘴角打量着她,心裡則在想着,不知道誰最後能娶了她,相信應該也得是個奇葩中的奇葩吧,要不然怎麼可能配的上她。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正在我笑的歡的時候,她彷彿知道了我的心思一般,突然扭過頭來往我這邊看了我一眼,嚇得我趕緊低下頭,繼續裝作十分認真的看着書。
誰知我低下頭沒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心裡一陣激動,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站着剛洗完澡還帶着一身香氣的木姑娘,我禁不住嚥了口唾沫,心裡則在想,她不會是想要引誘我吧。
她微低着頭,面色有點微紅,沒有做聲。
我一看這架勢,心裡的這種感覺更加的濃重了。
她輕聲的開口道:“對不起,打擾了。”
說着她就進屋,將屋裡桌上的那個香爐拿了起來,同時開口道:“你現在已經用不到了。”
說完之後她就徑直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景,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還以爲她被我身上的這身氣勢所折服了呢。
因爲我這段時間睡了這麼久,所以躺在牀上我怎麼都睡不着,心裡則想着怎麼離開這裡,怎麼通知我爸和夏如畫她們我還活着。
一想到她們在得知我死了之後的消息時傷心的樣子,我就感覺到心裡很難受,當我接着想到她們爲我舉行葬禮時的場景,心裡就更難受了。
不過我想了一會兒之後驀地坐了起來,心裡一喜,突然想到,既然那個高部長能聽到我沒有死以及我被木姑娘救了的消息,那麼尹兒她們也肯定能知道啊,我就不信尹兒和小阿姨就這麼甘心相信我死了,只要她們動用她們身後劉老爺子和蕭老爺子的勢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們就能查到這裡,說不定明天她們就站在門外了呢。
想到這裡之後我心中大喜,這樣我心裡的擔憂就變成了多餘的了,我現在只要安安心心的等在這裡,等她們來找我就行了。
我輕輕的呼了口氣,一下子又躺回到了牀上,心裡則盤算着,老子跟蕭家和劉家扯上關係之後,就算你們能動我,也得多少注意着點。
接下來我就抱着這種想法等了三天,結果尹兒和小阿姨都沒有來,我又耐着性子等了兩天。
在這五天當中,木姑娘一個人要麼時不時的下會兒圍棋,要麼就看會書,或者彈會兒琴,倒騰兩下刺繡。
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說她乾的事其實不算少,但是正事沒幹一點。
至於小茹和那個白鬍子老頭倆人就更無聊了,小茹每天就是木姑娘做什麼,她就站在一旁陪着,那個白鬍子老頭則標準的上午一個人悶在屋子裡一上午,下午吃過飯之後就擺弄那幾盆花草。
他們這三個人奇葩也就算了,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方也實在是夠奇葩的,除了太陽能、抽水馬桶、電燈泡這三大件之外,別的現代化的東西什麼都沒有,連個電視都沒有,手機更不必說,這仨人都不用手機,只有木姑娘的房間裡擺着一個老式的電話,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沒見他們用過,也沒見那電話響過。
我每天生活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中心裡無比的壓抑,只好充分的利用這幾天鍛鍊着自己的身體,連着以前的一些招式。
雖然我們這幾個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卻如同陌生人一般,每天基本上誰跟誰都說不上幾句話,有時候一整天下來四個人之間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看着一旁悠閒的一個人下着棋的木姑娘大聲的喊出了我這麼久以來的夢想,“我在這裡呆不下去了!我要走!”
等我吼完之後,木姑娘毫無反應,倒是一旁的小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木姑娘的這種態度,更加的激怒了我,所以我果斷的邁步往外面走去。
還沒等我出了後院,身後的木姑娘就悠悠的開口道:“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從此你的死活也就與我無關。”
聽完這句話我頓時吹頭喪氣的退了回來,我不是自己害怕死,而是害怕連累到自己身邊的人。
我無聊的坐到了木姑娘對面,她連頭都沒有擡,兀自下着棋。
我託着腮開口道:“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下蕭尹兒啊,有她外公和爺爺罩着,我相信要動我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輕輕的落着子,開的道:“一個是上位者,一個是下位者,你覺得有多少可比性呢?”
我暗自嘆了口氣,喃喃道:“可是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被憋死了。”
“明天帶你出去。”木姑娘開口道。
“去哪?”我頓時來了興趣。
“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