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來我聽磚頭兒說他能打,覺得也就是個差不多的打手,但是他這一句“北盛銘,南辰逸”一下子讓我來了興趣,同時也對這個人重視了起來。
便趕緊讓磚頭兒好好的給我說說這個人。
磚頭兒撓了撓頭,繼續跟我說:“據說當時他在道上的名聲比銘哥的還大,一把匕首似乎被他用活了一般,傷在他刀下的人不計其數,而且他的刀用刀恰到好處,說讓割你個半死絕對不會讓你立馬嚥氣,就跟那個庖什麼似得,庖什麼來着,……”
我頓時感覺十分的無語,便替他說道,“庖丁解牛……”
“對!就跟那個庖丁解牛似得,這個辰逸似乎對人體的構造十分的熟悉,曾經整整割了一千刀才割死了一個與程斌是對頭的江湖大佬,牛人啊。”磚頭兒一臉崇拜的跟我說着。
被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在辰逸那裡吃的燒烤,瞬間感覺十分的反胃,雖然明知道這兩者根本不可能有聯繫,但是還是感覺胃裡不舒服。
我趕緊衝磚頭兒擺擺手,讓他跳過這塊兒別說了,直接說辰逸後來怎麼退出了城南了,而且既然他是跟程斌的,那程斌覆滅了,他怎麼沒有被孫崇文追殺,難道他背叛了程斌?
磚頭兒舔了舔嘴脣,跟我說:“那是因爲辰逸在孫崇文反叛之前就已經推出了城南,大概實在孫崇文反叛前的兩年吧。”
我有點不解的看着磚頭兒問道:“他爲什麼要退出城南啊?他那麼年輕,不正是有奔頭兒的時候嗎?”
磚頭兒撓了撓頭,說:“道上當時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是他爲了女朋友所以才退出幫會的,另一種說法就是他覺得程斌當時已經對他起疑心了,因爲孫崇文從中作梗,很多人幫會的骨感都已經和程斌貌合神離了,而辰逸兢兢業業爲幫會貢獻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被程斌懷疑,所以心灰意冷,選擇了退出幫會,而程斌念在他這麼多年以來對幫會的貢獻,也沒有難爲他,給了他一筆安家費,便讓他退出了幫會。”
我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着擡頭問他,那他現在這個燒烤鋪怎麼叫“沈記燒烤”呢。
磚頭兒一聽我這麼問,瞬間來了興趣,接着滿臉放光的開口道:“那是因爲他的師傅姓沈啊,要是說起來這個沈老爺子,那次叫真正的牛人呢。”
說着磚頭兒嚥了嚥唾沫,縮着脖子跟我說,“當年青幫一直是sh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而到了沈老爺子這一代,沒落了很長時間的青幫被沈老爺子重新發揚光大,在整個南邊沿海,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影響力可謂十分的久遠。而這個沈老爺子後來收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爲徒,這個孩子就是辰逸,但是後來沈老爺子厭倦了青幫內部的高層的爭鬥,毅然決然的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從此不問道上的一切事情,自己經營着一家燒烤店,帶着自己的孫女和辰逸。”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可能說的有點累了,跟我說了一聲就跑到裡間去倒了一杯水,出來坐下後邊喝水邊繼續跟我說,這個沈老爺子的一個兒子和兒媳也就是他孫女的父母,因爲青幫和外境幫會的矛盾,成爲了幫會爭鬥的犧牲品,這也是促使老爺子金盆洗手的一個重要因素。
而自打老爺子退隱江湖之後,sh的地下勢力也一下子變了格局,好多地下的小幫會都分裂了出來,自成一派,而青幫則在吳宗盛接任掌門人之後,瞬間的衰敗了下來,由此也爲以後城南程斌的崛起提供了一定的客觀條件。
當時經營着一家燒烤店的沈老爺子在辰逸長大後一直勸導他不要涉足黑幫,但是當時年輕氣盛的辰逸根本聽不進沈老爺子的話,依舊堅持了自己的選擇,進入了黑道,而且因爲辰逸對吳宗盛不作爲的反感,所以才選擇了城南,成爲了程斌的部下。
不過好在辰逸迷途知返,在退出城南之後,幫助沈老爺子打點燒烤鋪,在沈老爺子逝世之後,辰逸則擔負起來了照顧沈老爺子孫女的重任,也就是他現在的女朋友。
其實現在青幫和城南都沒有找他麻煩的原因,不只是因爲看在沈老爺子和以前程斌的面子上,更多的是忌憚他的實力。
聽完磚頭兒這麼說,我輕輕“哦”了一聲,接着擰着眉頭想了一會兒。
其實我之所以這麼耐心的聽完辰逸的故事,不只是我對辰逸這個人極其感興趣,同時因爲我有種想把這個人收爲己用的想法,如果這個人真如磚頭兒說的這麼牛的話,那麼加如到我這裡來,那則如虎添翼。
但是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瞭解他的以前和現在的大致情況就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以後的事情就要靜觀其變的,只要有耐心,我相信總會等到一個機遇。
現在這個念頭和社會,你既然混過黑,再想全身而退實在是太難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有仇家找上門來。
我摸了摸鼻子,嘴角輕輕勾了勾,接着站起來,拍了拍磚頭兒的肩膀,說:“行,我知道了,以後辰逸要是有啥困難什麼的咱不能坐視不管,離咱們這麼近不說,而且也是沈老爺子的門生,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磚頭看着我笑了笑,接着點了點頭,痛快的答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一下午,酒吧基本上沒什麼事,我就和磚頭兒、“福清明”以及結巴,不對,沒有結巴,我們三個就這麼聊天打屁了一下午,結巴多數時候都在做一個忠實的聆聽者。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跟磚頭兒他們三個一起吃飯的,但是卻被一個電話打亂了。
手機上的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而且所在地顯示的竟然是nj,我眯了眯眼,心想難不成是羅彥清給我打來的?
想了想,我還是接了起來,接起來之後,我就對這電話那頭客氣的說了句,“你好,請問你找誰?”
接着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十分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開口對我道:“你好,請問你是陸遙嗎?”
我“嗯”了一聲。
接着電話那頭的人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後開口道:“你好,我是羅彥清,相比你聽說過我吧。”
我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應了他一聲。
羅彥清笑了笑,同時開口道:“晚上我想請你吃個飯,你能賞個臉嗎?”
我也衝電話那頭笑了笑,接着開口道:“對不起,我晚上有事,很忙,沒時間。”
那頭的羅彥清聲音裡的笑意更濃,似乎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對我道:“你放心,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想跟你談些事情而已……”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一下子打斷了他,不知道爲什麼,我聽到這個人說話就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那頭的羅彥清也聽出來我話裡的不悅,但是還是給人一副十分有禮貌的樣子開口道:“如果我說是想跟你談論一下有關於唐韻的事情,你出不出來。”
其實我當時很想狠一狠心跟他說上句“老子沒空。”來着,但是一想到他要跟我說一些有關於唐韻的事,又有點把持不住,想看看他到底能整出來什麼幺蛾子。
我皺了皺眉頭,頓了頓,才緩緩的開口對電話那頭道:“好,我出來,你說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