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辛月雪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語氣,開口跟我道:“你別緊張,我並不是跟你興師問罪的,只不過想跟你談件事情。”
我沒好氣的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快說,我這邊還忙着呢。”
那頭的辛月雪也沒拖泥帶水,直接開口道:“相比你也收到風聲了吧,現在上面對黑白兩道都進行嚴打,所以我覺得我們這段時間就不要再互相爭鬥了,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你覺得呢?”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也是我所想的,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別裝那個牛逼的了,便跟她說:“好,這段時間之內,我們兩邊互不侵犯,我管好我的人,你管好你的人。”
“嗯,那就說定了。”那頭的辛月雪應道。
我接着跟她說:“那沒事的話就先這麼着吧,我掛了。”
“等等。”辛月雪一下子叫住了我。
我不解的問她還有什麼事。
她語氣一下子柔和下來,緩緩開口道:“上次我割傷你的傷口還疼嗎?”
“你猜!”我的火氣一下上來了,丟給她一句話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還疼嗎?他媽的老子又不是超級賽亞人,當然會疼了。
見我火氣沖沖的樣子,磚頭兒和結巴他們仨一臉緊張兮兮的看着我。
好半晌“福清明”縮了縮脖子開口問我:“遙哥,聽裡這語氣,是跟呂朋友打電話了?”
“呂你妹,還他媽的鐵朋友!”我沒好氣的罵了“福清明”一句。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酒吧的生意還是沒有什麼起色,我見今天也沒啥事了,便跟磚頭兒他們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臨走之前我跟磚頭兒特地交代過了,無論如何今天晚上要把酒吧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因爲明天開始說不定就直接嚴打了,到時候被查到可就慘了,毫無翻身之地了就。
回到了蕭尹兒的別墅之後,我就發現蕭尹兒和小阿姨她們兩個都沒睡,都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同時兩人手裡都拿着紙巾,時不時的吸一下鼻子,兩人的兩隻眼睛都紅紅的,就連我進來她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
我有點好奇的走到她們身後,看了一眼電視節目,一看是正宗的韓國偶像肥皂劇,頓時感覺十分的無語。
這時蕭尹兒終於注意到我了,說句“知馬力,你回來了。”但是頭都沒擡。
而小阿姨也說了句,“小遙遙,你回來了。”,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死死的盯着電視屏幕,還用手裡的紙擦了擦眼淚。
以前我也沒見她們倆看電視能看成這副樣子啊,難不成是這部電視劇太精彩了?
所以我便耐着性子站在她們倆身後看了一會兒。
當我用盡全部的意志逼迫自己看了十分鐘之後,發現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感覺這純屬是找虐。
不過見她倆現在情緒挺脆弱的,所以我也沒敢跟她倆說。
跟她們打了個招呼,我就去了樓上。
我洗了個澡,接着回房間之後,好一會兒還沒聽到蕭尹兒那邊有動靜。
心想這倆人大半夜不睡覺看着玩意兒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我接着笑了笑,這倆整天就知道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可能只是迷上了最近一部比較火的韓劇罷了。
我也沒多想,感覺今天晚上挺累的,便翻了個身身,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剛矇矇亮,我就醒了,接着聽到一陣警笛聲,我心裡一動,一屁股坐了起來,怔着耳朵聽了一會兒,發現整個城市或遠或近,都充斥這警笛聲。
心想幸虧老子機智,昨天晚上去狠狠的給辛月雪場子來了一發,要不然擱到今天的話,那我說不定真就被逮進去了。
我穿好衣服,趕緊給磚頭兒打個電話,再次詢問了他一下酒吧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沒有。
磚頭兒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遙哥,你放心,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這,咱酒吧肯定沒事,就連去年賣剩下的酒我都給扔了。”
我聽他這麼說才點了點頭,囑咐他多看着點下面的兄弟,別惹出什麼禍端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感覺心裡十分的暢快,我之所以這麼關心酒吧,是因爲我發現自己正好可以趁這段嚴打的時間好好的撈上一筆。
任你羅扒皮小算盤打的再精,可是你沒有算到這一步吧,我就不行你能再厚着臉皮把這個酒吧在要回去。
我一下子拉開窗簾,外面霧濛濛的,我摸了摸鼻子,擡頭看向東方微微閃爍着的一點亮光,嘴角輕輕的勾了勾。
這次嚴打,不管孫崇文那邊還是吳宗盛那邊,肯定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損失,到時候對我和盛銘來說,對付起他們兩個來,就會變得更容易一點,同時還會把他們兩個背後的一些保護傘也一起打掉,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把他們倆連連根拔掉,不過這個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
我伸了個懶腰,其實不管怎麼說,這次嚴打除了拖緩了我和盛銘報仇的步伐之外,總體來說對我們兩個是有益的。
等我從衛生間洗刷好之後,蕭尹兒和小阿姨那屋靜悄悄的,倆人都還沒有起來,不知道她們倆昨天睡到幾點,估計很晚才睡。
本來是打算給她們做好早飯的,但是心想估計這倆人起來之後都那點都能夠吃午飯了,所以便作罷了。
我收拾了一下就下樓去找了個附近的地方吃早飯,打算吃完早飯之後去酒吧那邊看看,估計今天警察肯定也會去我們那邊搜查。
我剛吃完飯,付了錢,正準備打個車往酒吧去,這時候電話就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是唐駿的,我但是腦子裡一下子閃過一個名字:羅彥清。
所以我便趕緊接起來了電話。
果不其然,還沒等我開口,那頭的唐駿就搶先開口道:“妹夫,不好了。”
我聽唐駿這麼說,瞬間感覺十分的無語,便沒好氣的對電話那邊道:“什麼不好了不好了的,我好着呢!”
“哎呀,妹夫,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妹妹。哎呀,呸呸呸,也不是說我妹,是那個羅彥清要來sh了,今天就要來了。”電話那頭的唐駿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我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一個羅彥清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子嗎?他來sh又不是要吃了你,你怕什麼?”
那頭的唐駿嚥了口唾沫,緩了一下心情,纔對我開口道:“我這不是爲你擔心嘛,我今天早上剛聽我爸說的,說他今天中午估計就能到這裡了。”
“哦。”我不冷不熱的應了一下。
那頭的唐駿看我這副反應,有點不解,開口道:“妹夫,你的情敵就要來上海了,你怎麼一點都沒反應,就算我妹妹心思都放在你心上,你也不能一點都不擔心吧,畢竟以前他和我妹妹感情挺好的……”
說到這裡唐駿一下子停住了,接着笑呵呵的開口道:“不過那時候都是孩子,你放心,妹夫,我妹妹肯定喜歡的是你。”
我再次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接着跟他說,“我知道了,沒事的話就先這樣吧,我這邊還有事。”
說着我就把電話掛了,嘆了一口氣,呆呆的望着酒吧門口。
此時太陽已經突破霧靄,掛在了東邊的天際,明媚的光芒斜斜的照了進來,打在酒吧的大理石地板上,在牆上折射出好看的光斑。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雖然我明知道唐韻現在整個心思都在我身上,可爲什麼我還是覺得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