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回到家,父母卻不在。猜想父母可能是去找人問自己去了,自己一時間也找不到他們,不如在家等父母回來。
還是先給甄立言打個電話。王河翻出甄立言遞給自己的名片,利用座機撥通了甄立言的號碼。
一陣盲聲過後。
“喂,我是甄立言,請問你是哪位?”話筒裡傳來甄立言那威嚴的聲音。
“甄伯父,您好,我是王河!”王河連忙答。
“王河!”甄立言略微拉長聲調,想起王河是誰,立刻換上一臉喜悅。王河賣給他的“天葵水”,他這幾天一直在使用,效果真的非常棒。原本每天開會後,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基本上到了下午之後,人都要靠各種咖啡,酒精之類提神。但服用王河的“天葵水”後,整個人精神的不行。困了,就喝上那麼一小口,精神立馬抖索。
這才一天多功夫,都喝去一小半了。甄立言正琢磨着是不是去找王河再買幾瓶,不過商人的秉性讓他矜持着,以免給王河坐地起價的機會。畢竟王河在李承乾老爺子壽宴上玩的那一手,證明這個毛頭小子絕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學生。甄立言行商一輩子,可不願被王河這個毛頭小夥子給坑一把。
結果正糾結呢,王河就打來電話。這可真是瞌睡遇見枕頭。
“王賢侄,怎麼今天有空給伯父打電話。是不是有‘還陽水’和‘天葵水’交給伯父代爲出售?”甄立言哈哈一笑。
王河聽聞這話,倒是很想順便再賣一批“天葵水”和“還陽水”出去。不過他知道什麼叫物以稀爲貴,什麼事奇貨可居,如果隨便都能夠拿出一批“還陽水”或者“天葵水”,恐怕甄立言這些人就會懷疑自己所說的月產量有限的真實性了。
“甄伯父,師傅還沒煉出來,還有半個多月才能再有貨。今天打電話給您,是另有事來求您幫忙。”王河說。
“哦~~,是這樣啊,那說吧。伯父能幫的,一定幫!”甄立言語氣裡流露出微微的失望,不過這點失望被剋制的很好,讓王河根本就聽不出來。至於說幫王河,甄立言並不介意幫幫王河。要知道,王河獨家掌握着“還陽水”和“天葵水”這兩大秘藥,就目前來說,效果非常不錯,當世獨一無二,他今天幫了王河,未來不愁不在王河身上拿回更多的回報。
“是這樣的,甄伯父,昨天我們一家人慶祝我父親傷愈出院吃飯,結果碰上了幾個流氓找碴,然後我就和他們發生了一點衝突。最後有人買通警察,把我給抓起來了。結果在看守所,想要對付我,我就瞅空跑了出來。”王河簡單的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包括最後自己將那些警察給打暈也說了。
甄立言一聽,搖搖頭。這對他來說,完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句話的事。別看在王河以爲襲擊民警多大的事,但到了甄立言這個層次,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哪怕就算殺人放火,也不算多大的事,只是麻煩一點而已。
不過雖然簡單,但是甄立言卻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王河。他是商人,現在王河有求於他,他自然懂得這個時候就要待價而沽。
“王賢侄,這事可不好辦啊。之前你和那些混混的毆鬥,那還能說你是正當防衛,一句話過去,就能讓派出所放了你。但是最後你襲擊民警,這可是個重罪。不管你有何種理由,這都是違法的。哪怕以我和李書記的關係,也無法輕易幫你脫罪啊!”甄立言語氣說不出的爲難。
不過王河卻聽出來,這並不是爲難,而是他想要待價而沽。不然他就不會說輕易,而是辦不了。不過事到如今,如果王河不想從此被警察通緝,那現在就只能屈服。
“甄伯父,還請您幫幫小侄一把。今日之大恩,小侄一定沒齒難忘!”王河恭敬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哈哈,賢侄,瞧你說的,這麼生分。這件事雖然難辦,但是看在賢侄你的份上,再難伯父也會嘗試一下。賢侄,在家安心等伯父電話。”說完,甄立言掛了電話。
王河長吁一口氣。甭管甄立言是打的什麼算盤,只要能夠幫自己解決這次的麻煩那就行。反正自己身上唯一能夠被瞧得上的,也就是“還陽水”和“天葵水”了。而這兩樣,王河不缺。
約莫等了10餘分鐘後,甄立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王賢侄,事情麻煩了!”第一句話,甄立言就令王河心驚。
“怎麼了?伯父,不是很簡單的事麼?怎麼會麻煩了?”王河雖然如今智商高,但是這第一次碰見這事,襲擊民警的重罪,心中還是略微發慌的。如果他是孑然一身,倒是不怕。但他還有父母在,他不想再讓父母爲自己擔心。
“王賢侄,如果事情如你剛纔所說,那現在你已經沒事了。可是現在事情有了變化,在看守所裡,你襲擊的那幾名民警死了。”甄立言語氣沉重。
原本他是真的想幫王河一把,解決這小事。隨料他命助手打電話過去,結果這一瞭解不得了,警察局已經炸了鍋。原因便是五名警察死在看守所。警察死,本就是大事,何況還一次死了五個,而且是死在看守所。這更是大事中的大事。而且不僅如此,看守所裡關押的七名犯人也一同死了。
七名犯人,五名警察,一共十二人全部死在看守所,這已經是驚天大案了。市警察局已經成立專家小組進行立案偵查。這個時候,別說甄立言,就算李承乾發動他的人脈,也解決不了了。
事情鬧大了,誰也扛不住。所以,甄立言這個全國500強的私企老總也罩不住了。
“賢侄,恐怕現在公安局已經鎖定你的住址,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緣分上,我勸你儘快跑路吧。當然,如果你跑路欠缺資金,有‘還陽水’和‘天葵水’的話,我還原價照收!5萬一瓶!”甄立言沉重說。
王河心中一緊。死了,怎麼會死了?自己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最多昏迷,了不起受點內傷什麼的,不會死啊!這是怎麼一回事?五名警察怎麼死了,還有,那七名犯人怎麼也死了?莫不是警局弄錯了吧!不會,這麼大的事,對方不會弄錯。
就在王河胡思亂想之時,外面警笛聲大響。王河跑到陽臺一看,下面已經停滿了警車。隨即,全副武裝的上百名警察將整棟樓包圍的嚴嚴實實。同時,已經有人開始進入樓梯口。
糟糕!糟糕!王河心中大叫,這一下可是被堵個嚴嚴實實,跑不了。
“王河,你已經被包圍了,無處可逃。立刻出來投降!”大門處,已經開始喊話。
聽聞這喊話聲,王河卻出奇的冷靜下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走最後一條路——跑路了。反正,自己是絕對不會投降的。就這罪名,自己要是投降,那還不得立刻槍決啊。這投降是一死,不投降還能拼一把,王河是絕對不會投降的。
絕不!
“王河,你已經被包圍了,無處可逃。立刻出來投降!”外面繼續喊話。對於帶隊的負責人來說,王河是個絕對的暴力份子,是個極度危險的人。想想,在看守所還能殺了七個犯人和五個警察逃跑,這是多麼恐怖的人。所以,能勸降,最好還是勸降。如果實在不能勸降,那就擊斃。不過由於王河是個學生,而且還未滿18歲,所以,警察動手時就多少有點顧忌。
畢竟就算死罪,王河現在也不會被立刻判死刑。而是死緩!
王河不去理外面的喊話,將沙發等重物把門堵上後,王河走到後面。不過這後面也圍滿了警察,防止王河從後面逃跑。雖然王河的家裡安裝了防盜網,但是警察卻不會放過任何漏洞。前前後後都將王河堵死了,讓其無路可逃。
不行!這是白天,不能利用“野蠻人”的“跳躍技能”逃跑,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想要逃跑,只能等晚上,趁着天黑。那現在就必須拖延時間!
“我是無辜的!我是被陷害的!”王河大叫。
“是不是無辜,你必須先出來,你這樣是於事無補的。只會增加你的罪惡!”外面繼續喊話。
“不行!我不相信你們。我就是被你們警察誣陷的。我要見父母!”王河大叫。
外面喊話的警察聞言,在請示領導後,高喊,“王河,你不要衝動,我們現在去聯繫你父母。”
王河點點頭,不再多說。反正自己要的只是拖延時間而已。現在才臨近中午,還要拖延六小時,到晚上,他就方便跑了。
但願他們聯絡不到父母!在王河看來,父母一夜不見自己回來,肯定會去找親戚他們,而父母身上又沒有電話,警察想要找他們並不容易。但願父母遲點回來!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