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大清早的所有同學便迎來的軍訓。對於已經習慣假期賴牀的同學們來說,這可真的是要命。而且更爲要命的是,疊被子。必須是豆腐塊,否則就不合格。不合格的代價就是在營房裡疊好豆腐塊,然後出去罰跑。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吃飯。
因此,當王河僅僅花了7秒鐘就跌完豆腐塊,準備離開之時,所有同學震驚了。關於疊豆腐塊,昨天教官們就教過所有人,雖然昨天也學會了。但是這一大早醒來,不少人口都忘了。就算沒忘,但想要疊成這樣,卻怎麼也不成功。不是這裡腫一塊,就是哪裡鼓一塊,和王河疊起來的那豆腐塊,簡直不能相提並論。
“王河,怎麼疊的,教教我們!”衆人攔住王河,求救說。
“很簡單,我再疊一次,你們看好!”王河微微一笑,從一旁拿過一牀,放慢動作,又疊了次。
衆人看了遍,若有所悟。不過一番折騰後,有人可以疊好,但有人卻依然疊不好。
“我再示範一遍,再疊不好我就沒辦法了。馬上就要軍訓了。不去,可沒早餐吃。”王河再次示範一遍。
這一下,會疊的人就更多了。但是總有幾個疊不好,畢竟這裡不乏那些公子哥,富二代,官二代,他們平常什麼時候自己疊過給子,這猛然來要疊豆腐塊,那如何疊的好。見王河要走,幾人急了。
“王河,你那麼會疊,幫我們一下。這樣,疊一牀被子,給你5元錢!”一名長大頗有點帥氣的男生攔住王河說。
“對,對,我們這幾人你都幫忙疊了,一牀五塊,我們這有6個人,那可是30元。你花不了1分鐘,就能賺30塊,很不錯了!”另外一人幫腔說。
王河皺皺眉。
“抱歉,我沒空!”如果這些人語氣好一點,王河興許會不要錢的再幫他們示範一下,但是這些人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如同上級對下級的語氣,王河可就不樂意了。
“喂,我說你怎麼那麼不知好歹。我們這可是看你家境不好,纔想要幫助一下同學。你可要知道,這5塊錢疊一牀被子,那可是很了不得的好事。我們這6人,一天就是30元。這一個月下來就是900元。錢不少了。你居然還在這擺架子,你以爲你是誰啊!”一名胖子過來大聲嚷。
“我不是誰,不過你們的被子,我不疊。你們有錢,找別人疊去!”王河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你!”六人指着王河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這裡是軍營,他們卻也不敢放肆。這要是在市區,他們早就喊人來教訓王河了。現在,他們只能忍着。
“你們誰來幫我們疊被子,10元一牀,包乾一個月!”那名胖子突然大聲嚷。他這是故意嚷給王河聽的,就是爲了刺激一下王河。
“對,誰來幫我們疊被子,10元一牀,集體包乾一個月!”其餘五人也紛紛叫嚷着,故意對着王河,大叫。
結果,這一下,還剩下來的十來名同學,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了。這可是個好生意啊,每天就疊幾牀被子,這一個月就能賺1800元,沒有比這更輕鬆的事了。雖然說這樣有點下賤的感覺,但是這個時代笑貧不笑娼。想了想,幾名同學站了出來,紛紛揚言願意幫他們疊被子。
“哈哈,那你們就自動分配吧。反正,一牀被子一個月300元,你們自己分!”那名胖子哈哈大笑,“有人不願意疊,多的是人疊。裝什麼清高,我呸!”
“喂,死胖子,你說什麼呢你!”陳坤在一旁聽了可就不樂意了。他知道這幾個人是什麼身份,和自己的背景也就在伯仲之間,雖然加起來自己不敢惹,但是卻也不怕。
“哼,陳坤,你少在這多管閒事。你要知道,這裡可是燕京,不是天南省。你要在這得罪了我們,你那老爹可不一定能幫得了你。”那名胖子威脅說。
“喲喝!敢威脅我!我倒要看看,你們準備怎麼對付我了!”陳坤一聽,怒極而笑了,他還真不信了,這幾個傢伙敢把自己怎麼樣。這裡是燕京不假,自己老爹的勢力不在這邊,但是畢竟都是官面上的我,而且官位不小,這幾個傢伙敢把自己怎麼樣!
“好了,陳坤,我們走。跟幾個狗仗人勢的東西說什麼廢話!”王河卻是直接一拉準備衝過去較真的陳坤,揚長而去。
相對於陳坤,王河就更不怕了。這特勤組可是有特權的,這點小衝突就想對付自己,那也未免顯得特勤組太沒地位了點。
“混賬!有種別跑!”胖子大吼。不過見王河已經走遠,卻也不敢追出去。要是他追出去,被教官看見,那免不了一頓責罰。這在昨天,教官訓話時就點名了的——團結,在這裡要團結。誰不團結,誰受罰。
如果他在這裡受罰,那他家人也幫不了他。畢竟這裡隸屬於軍方,他家人可沒那麼大面子,來軍方幫他出氣。尤其他在軍訓當中。
“好了,黃海濤,別和這種小人生氣了。我們快走吧。你們幾個,疊完了就快出來,對了,這錢,我們一個月一結!月底我們給你們。”另外一人走過來安撫說。
“哼!以後等到了學校,看怎麼收拾他!”叫黃海濤的胖子,氣惱說。
“等等!”黃海濤在臨出門前,眉頭一皺,突然匆匆的跑到王河牀邊,一把將其疊好的豆腐塊給掀了,然後一臉壞笑的離開。
“記住,誰也不能說出去,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他。我可以保證他在燕京不能畢業。”說完,黃海濤拍拍巴掌,嘿嘿一笑。這等會就有教官來巡房,看見這樣肯定會找王河麻煩。到時就有樂子了。
幾名還在疊被子的同學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辦?這被子怎麼辦?”幾人皺皺眉。
“哎,反正和我們無關,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不然惹禍上身。”一人說。
“對,那個黃海濤我聽說,他父親是燕京副市長,這種人我們可惹不起。”又一人說。
“還有他身邊那幾個,父母在燕京都是大官,這種人,我們可惹不起。而王河,我聽說父母和我們父母一樣,都是工人。”另一人說。
衆人說完沉默一小會,最後一溜小跑的離開。他們都是普通家庭孩子,不敢得罪這樣的官宦子弟,不然麻煩上身,以後想要平靜讀書就難了。所以,他們還是本能的選擇離開。
不多時,周安康帶着一名助手前來巡房。腦袋一轉,滿意點頭。雖然說這些學生疊的被子不怎麼工整,但畢竟是學生,而且纔來,因此要求也不能太高。能有這樣的效率就不錯了。
“那個,是誰的牀?居然被子都不疊!”周安康指着一張被子凌亂的牀皺眉說。
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膽敢不疊被子,這簡直是在挑釁他們的權威。他們昨天就三令五申,所有學生起牀無論男女,被子都必須豆腐塊,否則就要受罰。結果這個可好,壓根就沒疊。那不是找抽麼。
“教官,那是王河的牀。”助手看了看說。
“王河!”周安康眼睛一亮。他正尋思着怎麼幫助曹處長管教一下王河呢,沒想到機會就送上門來了。這可是天賜良機啊。想到此,周安康帶着助手興沖沖的就進入了訓練場。
這時,早操差不多剛剛做完,所有人準備解散,去吃早餐了。
“等一等!”周安康大叫一聲。
有戲!黃海濤一看這架勢,聯想到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頓時嘿嘿一笑。
“昨天我就說過,無論男女,早上起牀必須疊豆腐塊,但是我剛剛巡房卻發現有一名學生,根本就沒有疊被子,而是就這樣放在哪。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在家裡是什麼人,父母有多寶貝你們,但是在這裡,你們都是我的兵,我的命令你們必須遵守!現在,王河,出列!”周安康大叫一聲。
王河眉頭一皺。僅僅這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周安康所說的人就是自己。但是自己被子疊了啊,可教官還是喊自己出來,那就說明有人把自己被子給掀了。而這個人,肯定就是剛纔那個胖子。就算不是他,也是他命人掀的。想到此,王河心中冷笑。
“到!”王河大叫一聲。
“王河,你爲何不疊被子!”周安康大喝,“這是軍營,我的話就是命令,你爲何不守命令!我——”周安康就要說出懲罰王河的話來,但是王河既然已經知道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自己,那怎麼會讓這屎尿盆子扣到自己頭上。
“教官!我的被子早上已經疊了,而且疊的是最規矩的那一種豆腐塊,這件事我營房裡很多同學可以作證!我認爲是有人陷害我!”王河大叫。
周安康微微一愣。有人陷害!?
“對,教官,我可以爲我師傅作證,他的被子的確疊了,而且是最好的那一個。很多同學都能作證,這肯定是有人陷害他!”陳坤也是大叫。
“對,教官,我們能夠作證!”幾名剛纔因爲王河示範而疊好被子的同學,也紛紛開口說。
周安康皺皺眉。自己本想借此來教訓一下王河,但是沒有想到卻有那麼多人幫王河說話,這下自己是想教訓都沒辦法了。不然這些人肯定會說自己針對王河,這傳揚出去不好。而且也無法向總教官交代。至於說幫王河找出那幕後元兇,周安康想了想也放棄。曹處長的目的本就是管教一下王河,現在有人針對王河,那正好代他出手了,他以後不愁沒有機會抓住王河痛腳。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會去幫王河揪出元兇。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立刻去把你的被子疊好。還有,你們給我聽好,以後我沒叫你們說話,誰也不許說話。這是軍營規矩!誰要違反,我就罰他!”周安康大叫。
王河隱隱皺眉,他本能的感覺這個教官似乎對他有那麼一點成見,但是自己和他也是初次見面,無仇無怨,他應該不會特別針對自己。想了想,王河只當自己多慮了。隨即跑回去用最短時間將被子疊好。
“好了,現在散隊!”周安康大叫一聲,解散隊形。
“師傅,肯定是那個胖子做的手腳,他想要害你。怎麼樣,我們怎麼報復他?”陳坤走到王河身邊低喝一聲。
“不急。現在動他,容易被教官處罰。我們要找機會!”王河擺擺手。
對付那個胖子,王河多的是辦法。但是卻不能衝動,不然被教官抓住,要是把自己一頓責罰,那就冤枉了。王河可不希望自己在報仇的時候,把自己都犧牲了。那樣的報仇沒有任何快感。
“王河,是不是有人針對你啊?你小心一點啊!”蘇雪過來憂心問。
“沒事,蘇雪,這飯菜雖然不怎麼好吃,但是多吃點。”王河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免得蘇雪擔心。
蘇雪點點頭離去。
“王河,想不到你走到哪都那麼引人注目。這可和你以前完全不一樣。小心點,別被人給整的陰溝裡翻了船。”甄洛過來輕聲提醒。
王河癟癟嘴。這次可真是無妄之災,誰知道疊被子也會惹來麻煩。早知道,那當時就教訓這胖子了,免得他在這給自己找麻煩。
搖搖頭,王河和陳坤趕去食堂。再怎麼生氣,這飯還是要吃的。
吃罷飯後,接下來一天的訓練,王河總感覺這教官似乎在處處針對自己,什麼動作都讓自己出來示範,弄得王河的運動量比其他同學大幾倍。這還幸虧王河體能充沛,外加這些基本動作在特勤組接受過特訓後,標準的讓最嚴苛的軍容禮儀家來挑刺,都挑刺不出來。不然今天指不定自己就要吃大虧。
可是自己和這教官無仇無怨啊,他怎麼這麼針對自己?王河很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