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的事,我也想過。可是,今晚攻擊我們的不是人類,全是山精妖怪。公主設的鳳凰結界,未必能抵擋他們的攻勢。這是我顧慮的原因之一。
其次,就算我們設的鳳凰結界能擋住山精妖怪。可你們不要忘了,暗中還有一個混蛋加三級的河伯。假設他在暗中出手,只破我們的結界而不傷人。你們想想,後果將是什麼?”
謝金朋暗歎一聲走到窗邊,探出腦袋貪婪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結界一破,你們將無一倖免,人人慘死。如此結局,我將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人生至此,還有什麼意義?
我將你們全部帶到山上,結陣保護,至少每個人都在我的視野之內。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我可以用召喚術把你們送走。時空不同了,就算他們是天神,也無法傷害你們了。”
“既然這樣,爲什麼不現在把我們送走。一定要這樣冒險?”趙飛燕眼角溼了,張開兩臂,從後面緊緊抱着他,“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帶我們上山,結陣迎敵,勝算不到一成。這個險,敢冒嗎?”
“我當然明白。但是,將你們送到同一空間,而時間不同的地方。是最後的辦法。既然要送走,就要召喚回來,一來一回,也有風險,而且這些風險全是未知的,也是無法控制的變數。”
謝金朋徐徐轉身,張開右臂環緊她的纖腰,“我反覆想過,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只能採取這個下下之策。也必須冒這個險。你們不在我的視線之內。我的心會一直懸着。一刻也無法安寧。”
“小子,不用這樣悲觀。貧道來也。”張三丰的聲音還在窗外迴旋,房內憑空多了一個人影,節能燈下,人影綽然,“怎麼,不歡迎貧道啊?”
“平什麼道啊?人間道或是妖魔道?你之前不是自稱我老人家嗎?什麼時侯變得像一個真正的道士了?”謝金朋嘴角浮起一絲jian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來了,剛
才這番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看看你到底還有幾分仁愛之心,俠骨之氣?”
“本來呢……我老人家不想管這件閒事。但是,上次打賭的時候,我輸了。可你沒有向我索取賭注。想按賭約把寶物給你,又不甘心。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總想找個機會償還這個人情。”張三丰老臉微紅,尷尬的乾笑幾聲,“我知道,不管我如何小心,都逃不過你的感應。”
“聽口氣,你是不想履行當初的賭約了。你修行了七八百年。居然如此留戀身外物,修的什麼道啊?到底是什麼破玩二,你這樣緊張?”謝金朋鬆開趙飛燕,大步走了過去,“給我看看,真的這樣貴重嗎?”
“不行!你小子眼底隱藏着貪婪之色。你現在處境危險。不但要面對各路山精妖怪,還要提防陰險狡詐的河伯。在你沒有參透射日神弓發射愛心之箭之前,你急於想得到一樣神器,才能自保。”張三丰一臉緊張,趕緊後退兩步,戒備的盯着謝金朋。
“事隔三日,真的得刮目相看了。時間不長,你瞭解的事情卻不少。我承認,我現在做夢都想得到一件神器。可你牛鼻子忘了一件事,真正的神器都有靈性。神器擇主,沒有人挑神器的道理。
不管你身上的寶貝是什麼。假設它已認你爲主。我即使用手段巧取而得,卻是得而無用。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浪費時間和表情。反之,如果它沒有認你爲主。你天天抓在手裡,晚上睡覺抱在懷裡,仍舊不屬於你。總有一天,它會離你而去,尋找屬於它的真正主人。”
謝金朋施展鳳舞步在張三丰的鬍子上扯了一下,“我真要巧取,你防得了嗎?虧你修行了七八百年,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拿出吧,說不定可以幫我解今晚之危。”
“聽小子一席話,老道勝讀十年書。既然如此,借你一觀,又有何妨?”張三丰樂呵呵的笑了,右腕微振,掌心之間突然多了一把短劍,順手遞給謝金朋。
“雷……雷電劍?”妺喜尖叫一聲,縱身撲了過去,瞪大雙眼,死死盯着謝金朋手中的短劍,“真……真的是傳說中的雷電劍。”
“丫頭,你說錯了。表面看,它確實很像傳說的雷電劍。事實上,它並不是傳說的雷電劍。”張三丰微笑搖頭,大致說了他得到這把神秘短劍的經過。
“這是什麼玩二啊?只有劍的樣子,完全沒有劍的氣勢。極像一把當暗器使用的小劍。這算什麼寶貝啊?”謝金朋反覆打量,張開手指比了比,短劍全長不到二十公分,大約十六公分。
“表哥,我看看。”妺喜相信張三丰沒有必要騙她,可在她的記憶之中,傳說的雷電劍就是這樣子。遇上雷電交加之時,將劍擲出,劍破長空,千里之外,殺人於無形。
可張三丰在雷電交加的時候試過了。短劍沒有任何反應。是傳說有誤,或是另有劍訣?使用之時,必須配合劍訣,才能真正發揮雷電劍的威力。
她從謝金朋掌心抓起短劍,運用兩成能量注入劍身。小劍沒有半點變化。能量從兩成提升到十成,注入劍身之後,彷彿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反應。
“表妹,別看了。我們沒有時間折騰這破玩二了。牛鼻子老道來了。可以按飛燕的想法進行。我和你分別設一道鳳凰結界,一陰一陽。飛燕她們全部罩在結界之內。牛鼻子老道在結界之外,全力保護結界。”
謝金朋把小劍還給張三丰,苦笑搖頭,“你所說的寶貝就這玩二。打賭之事,到此爲止。再說了,你今晚出手相助。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即使你要履行之前的賭約,我也不能收,也不想收。”
“小子,你放心吧。有我守護結界,絕不會出問題。就算河伯那個老混蛋有陰招。我也能對付他。”張三丰接過小劍,暗自鬆了一口氣,在此之前,他真怕謝金朋當面向他索取賭注。擔心謝金朋改變主意,趕緊轉移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