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楊飛鵬三人的事解決了,這個老太太怎麼辦?”看着縮成一團的陳蓮荷,王永華直皺眉頭。別開她本人不說,這把年紀了還要養一個不到十歲的孫女,真的不容易。
“楊飛鵬三人和她不是仇家,沒有利益衝突。他們的把戲已經暴光。既不能再用這種方式賺錢,也不可能再利用陳老太太了。把她送到當地的社會福利院。她的孫女送到封閉式的學校。”謝金朋疾步追了出去,和雷振興並肩而行,詳細說了他的想法。
“謝大少爺,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不過……”雷振興眼有爲難之色,吞吞吐吐的表示,陳蓮荷的事好辦。可楊娟的事需要花錢。學校和社會福利院不同。
“雷大局長,你是故意跟我裝窮,或是不想幫忙?”謝金朋放慢了步子,側頭看着雷振興,“楊娟以前只上過幼兒園。現在只能從一年級開始,唸完小學六年,能花多少錢?”
“我的謝大少爺,現在時代不同了。濱江縣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上高檔的幼兒園,一年就要幾大千,甚至上萬。如果把楊娟送到高檔實驗小學去,六年時間,至少需要十萬左右。
你想想,我只是一個窮局長。局裡的經費也不富裕。你既然是劉小姐的好朋友。相信你既有能力,也有實力解決這件事,對不?”雷振興打了兩個幹哈哈,趁機給謝金朋戴了一頂“高帽子”。
“不愧是一局之長。這頂高帽子不但送的漂亮,也令我無法推辭,更不能迴避了。你是濱江縣的土霸王,介紹三所最好的學校,我從中挑選一家。陳老太太的事由你全權處理。楊娟的事交給我。”
謝金朋恨不得踹他幾腳,可細細一想,也能大致認可他的說法。不管雷振興是黑是白。他不可能冒冒失失的突然拿出幾萬、甚至是十幾萬幫助楊娟。否則,幫人不成,反而會引起別人懷疑。
“嚴格的說,濱
江縣只有一所高檔小學。濱江縣二十一世紀星星實驗小學是三年前才建成的。不管是教學質量,或是管理模式,又或者是硬件設施,絕不比南海市的高檔小學差。
不過,星星實驗小學不但費用高,凡是送到星星實驗小學的學生,必須通過他們的測試。假設無法通過測試,就算是縣長送去的學生,學校也一律拒絕。”雷振興大致介紹了星星實驗小學的情況,以及學校的背景。
“瓦叉!一所小學都這樣牛逼,這年頭好像真的變了。”謝金朋掏出手機接通劉雅馨的電話,簡單說了之前的經過,“馨姐,麻煩你查查南海那邊的情況。如果楊娟無法通過星星小學的測試,我想把她送到南海去。”
“楊娟是陳老太太惟一的親人。她們都是彼此的惟一。陳老太太留在濱江,如果把楊娟送到南海,不太合適。其次,現在只是小學。只要楊娟自己努力,升初中的時候,一樣可以考出好成績。到時看情況,真有需要,可以把她送到南海市的六中或一中。”劉雅馨沉默少頃,坦然說了她的真實想法。
“這次聽你的。”謝金朋把手機放回褲袋裡,趕緊折了回去,對陳蓮荷詳細說了他的想法。送她到社會福利院的事,由雷振興全權負責。楊娟上學的事,由他和王永華負責。天亮之後,立即送楊娟去星星小學。
“謝……謝謝。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大好人。可我們家貧如洗,沒有錢送娟兒上學。”想到只上過幼兒園的楊娟,以及她慘死的父母,陳蓮荷傷心的哭了,兩膝一彎,慢慢下跪。
“老太太,別這樣。”謝金朋伸手抓住陳蓮荷的胳膊,扶她坐下,“我們既然遇上了這件事,就絕不會半途而廢。只要楊娟自己爭氣,成績好。從小學到大學,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們承擔。不需要你出一分錢。”
“可是,我們無親無故。你爲什麼要幫我們?我雖然老了,卻不糊塗。以
現在的消費水平,即使是上普通學校,從小學到大學,至少需要十幾萬,甚至二十萬。”陳蓮荷滿臉狐疑,困惑的看着謝金朋。
“我和永華都是學生,當然沒有這個實力,不過,我朋友卻有。”謝金朋隱去大部分實情,一言帶過旭日集團將要成立“絕望基金”會的事。以她們祖孫倆人的情況,完全符合條件,可以享受“絕望基金”的援助。
“謝謝……謝謝你們。”陳蓮荷老淚縱橫,顫抖着想再次下跪,又被謝金朋阻止了。她掙扎了幾下,都以失敗告終。她淚眼朦朧的看着謝金朋,“能不能把你朋友的名字告訴我?我到了福利院之後,每天都會爲他祈福。希望上蒼保佑他一生平安,無災無難。”
“太婆,不用了。馨姐成立絕望基金的目的,就是幫助類似你們這樣的人。她不需要任何回報。只要你們能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生活,就是她最大的快樂和幸福。”
謝金朋扶起陳蓮荷斜躺在牀頭,“你把你住的地址告訴我。我們現在過去接娟兒。一、你雖然只是受了皮外傷,但你年紀大了。需要留院觀察兩天。二、我要當面試試娟兒的智力。
三、你必須說服娟兒,她到了學校之後,才能安安心心,踏踏實實,快快樂樂的唸書。既不用擔心錢的事,也不用牽掛你。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才能考出好成績,爲將來打下堅實的基礎。”
陳蓮荷說了她們住的地方。謝金朋轉身看着章怡人,“你和章叔留在這兒,先陪着太婆。我們到了她家裡,會及時打電話給你。你把電話給太婆,讓她親口和娟兒說話。只有這樣,娟兒才能放心的跟我們來醫院。”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一刻,章怡人才完全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困惑的看着謝金朋,“永華之前叫你大哥,剛纔又叫你老大,聽口氣,你應該也是學生。爲什麼要這樣做,似乎熱心的過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