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大門口,秦凱和其幾個手下依然站着等待,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卻等不到任何的迴應。
“秦先生,林峰這個人架子也太大了一點吧,把我們晾在這一個地方竟然連他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趕緊給我閉上你的嘴,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什麼話你都敢往外面說?”
秦凱聞言怒目圓瞪,出聲指責道。
秦凱在說話之時,藉着餘光看到大門口林峰的手下並沒有什麼反應,心裡面纔跟着鬆了一口氣。
秦凱的手下意識到自己這一番話說得不合時宜,不過心裡面還是十分不服氣,湊過去小聲的說道:
“秦先生,之前是屬下一不小心說錯話了,不過林峰遲遲不來通知我們進去見他,分明是有戲耍我等的意思!”
在他看來,林峰要是有想見自己一行人的意思,這十幾分鐘的時間也足夠之前通報的人走上一個來回了。
遲遲不來的意思,任誰細細思考一下,其中的原因就能夠想得到了。
“算了,算了,我們本就是主動求見林峰,等上一段時間也無可厚非!”
秦凱略微一想之後,心中的火氣也是徹底散去,淡淡的說道:
“畢竟林峰是主,不站在這個地方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其實秦凱傻站在大門口十幾分鍾,心裡面也是積累了一點火氣,只是目前的形勢並不允許他由着自己的脾氣來,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壓着自己心中的不爽。
今天求見林峰,是帶着古玉的吩咐過來的,所以秦凱一切都是以完成任務爲準的,至於其他的事情自然是能放就放。
要是按照秦凱以往的性子,林峰要是一直閉門不見自己,他早就甩着性子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那……全聽秦先生的吩咐!”
說話之人見秦凱都忍下來了,他做爲一個手下自然也不好去抱怨什麼,只好跟着站在大門口一直等待着。
……
古宅涼亭處,張雲龍和林峰兩個人悠閒的品着茶,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大門外的秦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一壺茶水飲盡之時,一個全身讓黑衣覆蓋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涼亭內。
“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都查清楚了,這一份文件上記載着秦凱的生平。”
黑衣在說話之時,從懷中取出來一份文件,輕輕的放在了石桌上面。
林峰並沒有第一時間查看文件,而是瞧了幾眼之後開口說道:
“回去吧!”
“是,林老大!”
一語過後,黑衣人化作一道黑光,瞬間消失在了涼亭之中。
這神氣的一幕,讓張雲龍的手下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裡面十分羨慕對方這一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
林峰輕聲一笑,拿起石桌上躺着的文件,仔細的觀賞着文件中的每一頁內容。
幾分鐘之後,林峰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其中的內容他已經全部都記在腦中。
“林老大,秦凱不過是古玉手下的馬仔而已,幹嘛還要浪費時間查這一個人的資料。”
張雲龍見林峰放下手中的文件,湊上前去詢問道。
在張雲龍心中看來,秦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真正要注意的是古家真正掌權的那一些人。
雖然古家不是東京城的百年世家,不過觀察對方近幾年瘋長的勢力和種種破格的行爲來看,古家似乎有擠進五大世家行列的意思。
“張雲龍,你先看到這一份文件,再來評價一下秦凱這一個人吧!”
林峰輕笑一聲說道,順手將石桌上的文件遞給張雲龍。
林峰相信,只要張雲龍仔細看了這一份文件之後,肯定會對秦凱發生很大的改觀。
林峰心裡面從來都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沒有真正瞭解一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要求早給任何人下定義。
畢竟人是十分善於僞裝的,表面展現的東西並不見得是真的,秦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僞裝的高手。
張雲龍接過林峰手中的文件,本是一臉不屑的他在翻開文件之後,臉上的輕視也是跟着文件的翻動一點一點的消失。
在真正看到這一份文件之後,張雲龍才真正認識到自己之前心中的想法,是有多麼的可笑和無知。
“林老大,秦凱這小子竟然是……”
林峰在張雲龍即將脫口而出之時,趕緊上前阻止道:
“張雲龍,趕緊止言,現在是說這一些的時候嗎?”
“是,林老大!”
張雲龍聞言趕緊吞嚥了幾大口口水,合上手中的文件開口詢問道:
“那林老大,現在是不要讓秦凱那小子進來。”
張雲龍一開始認定,大門外的秦凱只是一個屈於古家的人才而己,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個人身份會這麼複雜。
“急什麼,再讓秦凱好好等一下,現在才過了一個小時不到而已!”
林峰輕聲一笑,忙活着自己手中僅剩的茶葉,淡淡的說道:
“茶葉還能泡上一壺茶,等喝乾淨之後再說吧!”
張雲龍一聽無奈的擺擺手,手中的文件丟進一旁的火爐後,便坐下來幫着林峰忙活着這剩下來的茶葉。
……
古宅大門處,張雲龍和林峰兩人在悠閒的喝着茶,秦凱一行人卻在大門外讓太陽曬得口乾舌燥。
秦凱幾個人是趕早過來的,爲的就是早一點見到林峰,只是乾等得太陽都曬到頭底上,他們想見的人依然沒有見到。
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的,毒辣的太陽更是加速消磨着,就連秦凱也在開始按捺不住自己心中高漲的情緒。
“秦先生,林峰根本就沒有見我們的意思,不如現在就打道回府吧,也省得讓他一直羞辱!”
“等!”
秦凱咬着牙說道,儘管心中萬般不情願,可是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往後邁一步。
秦凱一直堅持着,之前說話的人也是閉口不言了,老大都能忍他們這一些做手下也只能跟着忍。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秦凱不是不想直接回去,而是背後的人一直壓着他不敢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