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戰龍,你這才當上家主幾天,就敢如此猖狂,肆無忌憚的跟我說話?”夏東初眉頭一挑,眼神憤怒,伸手指着家樂,一臉不甘心的說道。
“三叔,你又何必這麼激動?”家樂嘴角上揚,臉色淡定,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說道:“最近夏家和公司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作爲家主,理所應當給夏家人一個交代!”
八太太端起一杯茶水,遞到夏東初手裡,佯裝打岔道:“你看你這麼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夏東初眼神一怔,發現自己情緒有些過激,深吸一口氣,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只是覺得心煩!乾着急罷了!”
“我勸你,年紀一大把,力不從心的話,就放手年輕人去做吧。”八太太伸手攙扶夏東初,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家樂,試探性的說道:“你臉色不太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說完,八太太擡頭看着家樂,故作鎮定的微微一笑,說道:“家樂,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
這時,夏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圍了上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家樂和夏東初,私下裡竊竊私語。
“家樂,你把我們召集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公佈嗎?”絡腮鬍長者臉色凝重,表情嚴肅的說道。
夏東初和八太太臉色一怔,站在原地,怯生生的看着家樂,忍不住皺起眉頭。
家樂走到絡腮鬍長者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開口說道:“首先,我作爲夏家家主,對夏家最近發生的事情,表示深深地自責!”
自從夏家公司騰飛以後,家樂得到夏家上下所有人的肯定,絡腮鬍長者捋着鬍鬚,聲音滄桑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不!有些事情關係到夏家的名譽和命運,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家樂眼神倔強,臉色嚴肅的看着夏東初,聲音詭異的說道:“我作爲家主,有權利也有義務給大家一個交代。”
“你究竟想說什麼?”夏東初微微側目,白了家樂一眼,陰陽怪氣的諷刺道:“你不過剛有點成就,就這麼理直氣壯的,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嗎?”
家樂沒有理會夏東初,而是拿出一個小的投影儀,塞進優盤,透過一個屏幕,將夏東初溜進倉庫,偷取芯片,以及暗中與徐博交易的畫面調取出來。
頓時,所有人異樣而憤怒的目光投向夏東初,紛紛指責道:“真是太不像話了!”
“就是啊,好好的一個夏家差點毀在他的手裡!”
“簡直是死不悔改,三番兩次的陷害夏家!”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夏家的男女老少,一臉鄙夷的看着夏東初,言辭犀利,惡語相向。
八太太睜大眼眸,不可思議的看着夏東初,說道:“你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她撒開雙手,轉身走進人羣,一臉嫌隙的看着夏東初,懊悔的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再次幹出這種糊塗的事情。”
“就憑一點錄像,你就像誣賴我?”夏東初擡頭挺胸,一臉淡定的說道:“如果我真的偷取芯片,秘密交易的話,公司的新產品怎麼可能成功完成研製?你的手上又怎麼可能還有這枚芯片?”
衆人皺着眉頭,臉色疑惑,轉頭看向家樂。
“哼!”家樂眼神一斜,嘴角微微一撇,一臉狡黠的看着夏東初,臉色詭異的說道:“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猜測到你和徐博之間的陰謀,提前也是故意將一張假的芯片藏進運轉機器裡面的。”
夏東初臉色大驚,半信半疑的看着家樂,不以爲屑的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活神仙了?”
“你的整個偷盜過程,我親眼所見。”家樂兩眼微微一眯,流露出狡黠的目光,說道:“我之所以沒有拆穿你,是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可是事實證明,你還是做了有損夏家的事情。”
夏東初雙手握拳,胸膛鼓起,臉色異常難看,神情恍惚的皺眉,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時,家樂從袋子裡拿出芯片,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證明這張芯片的真假性。”
說完,家樂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類似收音機的儀器,小心翼翼的將芯片塞進裡面,輕輕摁動按鈕,伴隨着沙沙聲,一張嶄新的芯片從儀器的另外一面掉了出來。
“這個儀器很不錯吧?”家樂挑着眉頭,咧着嘴角,一臉狡黠的說道:“這是專門爲你研製的!”
夏東初臉色通紅,眼神渙散,劇烈的咳嗽起來。
“夏東初,現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絡腮鬍長者轉過身子,眼珠瞪大,神情憤恨,伸手指着夏東初,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啊,你竟然趕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簡直就是我們夏家的害蟲!”
“長老,你怎麼能夠僅聽一個野種的一面之詞呢?”夏東初惡狠狠地瞪了家樂一眼,轉而語氣舒緩,哀求的對絡腮鬍長者說道:“這都是他一手計劃的,是他故意設計陷害我的!”
絡腮鬍長者根本就不理會夏東初,態度堅決,轉過身子,背對着夏東初,語氣冰冷的說道:“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的!”
夏東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臉不甘心,伸手抓住絡腮鬍長者的大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聲音哀求的說道:“長老,我纔是夏家真正的傳家人,你怎麼能夠相信那小子的話呢?”
家樂看着夏東初一臉狼狽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忍不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再怎麼狡辯,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好!就算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夏東初抽泣了一下鼻子,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說道:“如果沒有我的堅持,夏家公司怎麼可能因爲新產品的事情,而從中得利呢?”
家樂搖了搖腦袋,長嘆一口氣,說道:“孫嘉誠涉嫌走私,被國安局逮捕。孫氏企業也倒閉了,難道你想說,孫家的事情跟你也有關係嗎?”
夏東初眼神大驚,臉色發怔,半信半疑的看着家樂,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是這樣呢?”
“因爲你和孫嘉誠都是徐博的利用工具。”家樂臉色發橫,聲音凝重的說道:“徐博藉助你們的力量,發展走私項目,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夏東初神情一慌,全身無力,癱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夏東初啊夏東初,你說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就一點都不懂事呢?”絡腮鬍長者面容憔悴,眼神中流露出埋怨,更多的是心疼和無奈。
突然,夏東初眼珠一轉,抓着絡腮鬍長者的衣襟,眼神可憐的說道:“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哪怕是把我趕出夏家都行!”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還沒等絡腮鬍長者說話,家樂搶先一步,臉色愈發陰沉,聲音變的憤恨,說道:“你的罪行遠遠不止如此簡單!”
“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絡腮鬍長者臉色有些驚訝,睜大眼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夏東初,臉色着急的說道:“夏東初,你到底還做了些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夏東初眉頭緊皺,面色委屈,說道:“我知道錯了,就請您原諒我吧!”
家樂腳步向前,衆目睽睽之下,伸出雙手,掐住夏東初的脖子,硬生生的從地上拽了起來,臉色憤懣,咬牙切齒的說道:“難道你忘記你殺人的事情了嗎?”
“殺人?”絡腮鬍長者眼眸一驚,不可思議的瞪着夏東初,語氣變得犀利,大聲呵斥道:“你到底有沒有做出殺人的事情?”
夏東初嚥了口口水,眉頭緊蹙,微微張嘴,面露難色,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心虛了?”家樂加大手上力度,緊緊地勒住夏東初的脖子,說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臉面去解釋這件事情?”
夏東初面色難看,呼吸困難,張着嘴巴,喘着粗氣,故作強硬的說道:“我根本就聽不懂你的意思!”
“聽不懂嗎?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故意在裝傻?”家樂手臂用力,青筋突爆,面色鐵青,眼眸中釋放出濃濃的恨意,說道:“明明就是你,殺死了龍阿紫,打傷了步崢嶸。”
“你憑什麼這樣說?”夏東初挑起眉頭,瞪大眼珠,用盡全身力氣,倔強的說道。
他回想起當初打鬥的情形,自認爲做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一點線索,索性理直氣壯的死不承認。
這時,家樂猛地鬆開雙手,一把扯爛夏東初的上衣,伸手指着胸膛上的一塊淤傷,質問道:“你總是身體不舒服,能告訴大家這傷是怎麼來的嗎?”
“我那天喝酒喝多了,不小心撞到牆上了!”夏東初強忍着內心的忐忑,故作淡定的說道。
“你撒謊!”家樂彷彿咆哮的石子,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對着夏東初,說道:“這種淤傷顯然是受了很強大的氣力衝擊,導致內臟受到傷害,纔會在皮膚表面留下傷疤狀的印記。”
“難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夏東初一臉不甘心,態度強硬的說道:“你分明是故意針對我,誣陷我!”
“這是龍阿紫夫人手掌的印記。”家樂白了夏東初一眼,甩手拿出一張絹紙,覆蓋到夏東初的胸膛上,說道:“大家睜大眼睛看清楚,兩個印記是完全吻合的。”
“呵呵!”夏東初一臉苦笑,搖着腦袋,面色委屈的說道:“我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家樂嘆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