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什麼堂堂的聯合國安全保護秘密組織嗎?”竇戰龍撇着嘴角,不以爲屑的說道:“難道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你這個臥底做的是不是太失敗了?”
竇戰龍的言語間充滿了不屑,對張勇剛來說,是一種**裸的挑釁和侮辱。
張永剛臉色鐵青,眉頭高挑,雙手握拳,上身一挺,直直的走向竇戰龍,面目猙獰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如果只是想要屈辱我的話,合作就到此爲止吧!”
竇戰龍臉色平靜,不急不躁的攤開雙臂,聳了聳肩膀,一臉自信的說道:“沒有我的話,你是完不成任務的。”
面對竇戰龍的傲嬌,張永剛臉色越來越難看,氣憤的鼓起胸膛,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家樂一把抓住張永剛,湊到耳邊,小聲說道:“竇戰龍性子直爽,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我只是讓你感受一下自己先前的傲嬌態度。”竇戰龍深吸一口氣,臉色有所緩和,說道:“既然我們有着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就擺正心態,拿出真誠的心意,來合作。”
張永剛回想起自己對竇戰龍的態度,心裡有所舒緩,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子,微微擡頭,看着竇戰龍,思索片刻,眯着眼睛說道:“你說得對!我們之間是需要合作的。”
對付徐博,揭穿孫氏企業的非法勾搭 ,不僅需要正面對抗,更需要暗地裡的爭鬥。只有做到真正的明爭暗鬥,才能夠揭穿孫氏企業的勾當,才能徹底剷除。
由於孫氏企業幕後的一葉舟殺手組織,大大的增加了事情的棘手度,更加需要張永剛組織的正面對抗,和竇戰龍的暗地破壞計劃。
只有堅持雙管齊下的方法,纔有可能取得最後的成功。
“你能這樣想,自然是好的。”竇戰龍嘴角上揚,笑着說道:“對於徐博這方面的消息,我們掌握的比較多。
竇戰龍在暗處,對徐博的計劃調查起來比較容易。張永剛在明處,對孫氏企業的陰謀略有了解。
“徐博利用夏東初得到芯片,企圖向一葉舟殺手組織邀功。”竇戰龍臉色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據我所知,徐博的下一步計劃應該是在得到芯片後,趕緊派人運回總部。”
“這對我們來說,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張永剛眼睛一亮,微微側目,恍然大悟的看着家樂,說道:“原來你們是在欲擒故縱!”
“沒錯!”竇戰龍肯定的點點頭,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因爲孫氏企業隱藏的走私事件纔是重頭戲。”
“你想要我怎麼做?”張永剛不愧是秘密組織的臥底,一點就透,看着竇戰龍,說道:“我回到孫氏企業,調查走私的時間和物品?”
“我發現自己還是挺喜歡你的聰明勁兒的。”竇戰龍拍了拍張永剛的肩膀,說道:“現在,吳氏家族已經倒閉,孫氏企業成爲徐博最後的稻草,絕對不能出現差錯,走私事情更會隱蔽的不得了。”
張永剛眼眸深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孫氏企業一直在催我研發新產品,應該就是想要通過夏家公司來壯大聲勢,轉移人們的視線,從而爲走私提供機會,達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你回到孫家,嚴密注視孫嘉誠的一舉一動。”竇戰龍聲音中透着一股陰森之氣,說道:“孫嘉誠與徐博之間,一定會找機會商量一下走私貨品的具體行動計劃。”
“你打算怎樣?”張永剛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看着竇戰龍,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要趁機一鍋端掉?”
“不行!”竇戰龍眼眸明亮,十分肯定的說道:“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要輕舉妄動。”
竇戰龍接二連三的上徐博的當,吃一塹長一智,不到最後關頭,沒有十成把握,絕對不會動手。否則,操之過急的話,只會前功盡棄,以失敗告終。
張永剛與家樂互相對視一眼,臉色凝重的對竇戰龍點點頭,說道:“需要我聯繫一下大部隊嗎?”
“我估計這次徐博爲保證成功率,一定會大動干戈,調集人手的。”竇戰龍兩眼微眯,眼眸深邃的說道:“一旦得逞,一葉舟殺手組織便會翻身,更加難以控制。”
“我明白。”張永剛思索着說道:“我會盡快聯繫國安局和聯合國外援,爭取一次性打倒。”
竇戰龍微微點頭,默默祈禱,迫不及待的想要取得成功。但是他知道,一葉舟殺手組織的根基很深,絕對不止徐博這一隻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撤吧。”家樂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說道:“以後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
臨走前,張永剛微微彎腰,伸出右手,意味深長的看着竇戰龍,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能夠打響頭一炮!”
“合作愉快!”竇戰龍看出張永剛眼中的深邃,更多的是警惕,也算是對竇戰龍身份的一種警告。
黎明時分,家樂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夏家,聽到一片嘈雜的聲音,眼珠一瞪,睏意全無,急匆匆的趕了進去,一眼看到地上滿身鮮血的龍阿紫,心頭一顫。
他趕忙上前,伸手放於鼻子上,感覺不到任何呼吸,失聲喊道:“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目光怔怔的看着家樂,紛紛後退腳步,眼神驚恐,默不作聲。
龍阿紫是家樂在夏家唯一的親人,如今一死,對家樂造成了巨大的心靈衝擊。
家樂眼神兇惡,眼眶溼潤,憤恨的掃視衆人,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們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女僕怯生生的站出來,低着腦袋,皺着眉頭,聲音低弱的說道:“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夫人躺在這裡的。”
家樂雙手緊緊地將龍阿紫抱在懷裡,繼續說道:“你還發現了什麼?”
“那個男人的手裡拿着槍,直直的對準夫人的方向。”女僕身體顫抖,小心翼翼的擡起手臂,腦袋轉向一側,指着步崢嶸,說道:“一定是他開槍打死了夫人!”
步崢嶸雙目緊閉,直挺挺的仰躺在地上,右手緊握住槍,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鮮血流了一地。
家樂眉頭一皺,慢慢鬆手,不可思議的湊到步崢嶸身邊,神情緊張的說道:“步叔叔,你怎麼樣?還好嗎?”
“他是殺人兇手!”這時,夏東初臉色驚訝,表情痛苦,扯着嗓門,大聲喊道:“絕對不能讓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家樂調整呼吸,轉頭看着夏東初,眼珠一瞪,眉頭緊皺,想不到夏東初的動作倒是挺快的。
“你們有誰親眼看見他殺人了?”家樂眼珠瞪大,聲音憤恨的說道:“快點找醫生來,事情沒搞清楚之前,誰都不許亂說話!”
接着,家樂小心翼翼的抱起龍阿紫,強忍着心中的痛苦,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間,心中充滿了疑惑。
突然,他眼睛一亮,派人邀請微塵師父來到夏家,一來幫忙救助步崢嶸,二來可以幫自己分析一下事情的大概。
“你是不是瘋了?”夏東初不依不饒的跟在家樂身後,指手畫腳的說道:“我當初就不同意外人住在夏家,現在出事了,難道你要縱容兇手嗎?”
步崢嶸與龍阿紫相交甚好,心中更是惦念對方,絕對不會出現爭執,除非他們共同受到侵襲,情急之下,雙雙受傷。
家樂將龍阿紫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轉頭瞪着夏東初,挑着眉頭,說道:“三叔,你夜裡聽到爭執的聲音了嗎?見到打鬥的場景了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夏東初眼神閃躲,露出一副心虛的樣子,眯着眼睛,故作鎮定的說道:“你是在懷疑我嗎?”
“你是在心虛嗎?”家樂眼珠一斜,臉色狡黠的說道:“我只是在詢問情況,你又何必這麼緊張?”
夏東初眼神發愣,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家樂的眼睛,悻悻的轉身離開。
天明十分,微塵師父感到夏家,先爲步崢嶸進行了治療,而後檢查了龍阿紫的屍體,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眼神警惕的看着家樂,使了個眼色。
家樂藉口龍阿紫屍體不宜見人,示意衆人離開,關好門窗,壓低聲音,問道:“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地方?”
“他們的受傷和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夜裡兩點到三點鐘左右。”微塵師父眼眸深邃,臉色凝重的說道:“奇怪的是,步先生的手指始終伸直,沒有任何開槍的跡象!”
“等一等!”家樂皺着眉頭,重複道:“您是說事情發生在昨夜兩三點鐘?”
微塵師父眼神肯定的點了點頭。
家樂眉頭緊蹙,兩眼微眯,腦海中回想着昨夜夏家公司車間發生的事情,眼神大驚,恍然大悟的說道:“一定是他!”
他清楚的記得,昨晚夏東初出現在公司的時間恰好是夜裡兩點五十分左右。
根據家樂的分析,大概推斷出殺人兇手是夏東初。可是殺人動機是什麼呢?既然要做,爲什麼不連步崢嶸一起殺掉,爲什麼還要煞費心機的嫁禍給步崢嶸呢?
“難道說龍阿姨和步叔叔發現了什麼端倪?”家樂眯着雙眼,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這時,微塵師父開口說道:“龍夫人體內經脈中殘存着一股氣力,說明生前曾運過氣。”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家樂歪着腦袋,一臉不解的說道。
微塵師父深吸一口氣,臉色深邃的說道:“雖然龍夫人已死,但體內氣力猶存,說明這股氣的力量很強大,接觸到任何人,都會在身體上留下印記!”
“您的意思是,殺人兇手的身上會留有龍阿紫的手掌印記?”家樂睜大眼眸,恍然大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