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內,沈峰正饒有興趣地看着魚霸天在表演。
只見小警花拿着一大摞撲克隨便抽出一張,然後背對着魚霸天讓他猜。
因爲小何坐在最前面,魚霸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偷看到那張牌的,但是他很肯定也很淡然地說道:“方塊K。”
小何驚訝地四處看起來,還回頭看了看車子反光鏡,想找出魚霸天作弊的手法。
然而,搜索了一段時間沒有結果後,她又不服氣地想道:“是不是他運氣好猜對了啊。哼,休想騙過本姑娘。”
自以爲猜到真相的小何又拿出一張牌緊緊地貼着胸部道:“再猜!”
說完後,還死死地盯着魚霸天。
魚霸天擡起頭漠然地看了小何一眼,然後又淡淡地開口了:“還是方塊K。”
“啊!你怎麼知道的?”小何忍不住驚呼起來,惹得肖振成狠狠地瞪了她一樣,可惜的是太過吃驚的小警花根本無視了上司的不滿的眼神。
沈峰玩味地看着一臉平靜,大裝特裝的魚霸天,回憶着剛剛對方眼中那一抹奇異的紅光,心想道:“還真是方便的能力呢。這個人果然有用。”
在沈峰眼裡,人只有兩種,有用的和沒用的。
有利於他破案的就是有用的,而不利於他破案的就是沒用的,而那些阻撓他解決難題的絆腳石則是最沒用的。
對於最沒用的,沈峰一般不會讓對方好過。
一般人可是看不出外表如同花花公子般的沈公子的有這種冷漠無情的心思。
當然,一般人也沒有資格讓沈公子以爲是第三種人,那就是朋友。
對於那些能讓他真正認同的,沈峰會以爲他是最有用的,那就是朋友,可能這種分類方式他自己都不清楚,但是他一直潛意識地將人分爲這麼幾類。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說的就是一個人看待世界的角度不同,那麼他周圍聚集的人就不同。
我們周圍有什麼人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我們的主管縱容造成的,這是人的本性,無可厚非。
沈峰對這個魚霸天特別照顧,不是因爲看他不順眼,而是想重用他,這才先讓他絕望,纔給他希望,才能爲他所用。
撇開沈峰的心思不談,小何正在一個勁地詢問魚霸天到底怎麼做到的,是不是作弊了。
不過,魚霸天不太想談這個,一直沒有回答。
因此,小何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沈峰。
沈峰看到小何可憐兮兮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其實剛開始我也沒想到,後來一個朋友告訴我這個世界不是我想的劣質,我才明白。”
說完後,不理幾個人疑惑的神色,沈峰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要涉及國家機密,你們確定要聽?”
小何一聽後,雙眼中的八卦之火立即熊熊燃燒起來,看來怎麼也撲不滅。
肖振成苦澀地一笑心想道:“我倒是想不聽。可是你話都說到這兒,我已經身在其中,聽與不聽又有什麼區別。”
肖振成經驗豐富,被審問的經驗也不怎麼少,知道某些部門查你的時候,可不管你聽了沒聽,或者是不是聽了忘記了,而是你有機會有渠道知道嗎,如果有,你就是知道了,沒有,是不一定不知道,然後在卡條例處理。
聽起來很嚴苛,事實上也很嚴苛,所以肖振成纔不想攙和這些事。
事實上,類似的案子他也聽說過,不過,據說另有一個特別的部門否則的,權限甚至比特警組還高,不知道這次爲什麼沒來湊熱鬧。
見到這些人沒有異議後,沈峰才繼續道:“你們可能以爲大千世界,芸芸衆生,大家都差不多。以前我也是這麼以爲的。直到我碰上了一個朋友,解決了魚霸天的案子。本來我還沒懷疑過魚霸天,但是我的那個朋友不是普通人,他告訴我這個世界有些人具有某些特別的能力。他曾經親眼看到一個小男孩從嘴中突出一個火球,當時的驚駭就不用提了。本來,我還把這個當做他的惡作劇和開玩笑,沒太往裡去。後來,我看到了這個案子。這才相信,有可能是真的。既然有小孩可以吐出火球,那麼有人能夠穿過牆壁也不奇怪了,你們說是吧?”
肖振成和小何都用驚訝地目光看着沈峰,又看看魚霸天,兩人眼睛都是瞪的大大的,顯然不相信沈峰說的是真的。
最終,還是小何說道:“沈神探你是騙我們的是吧?你在跟我們開玩笑是吧?我可不相信有人真的能穿牆。”
沈峰立即道:“那你以爲他是怎麼看到你的撲克牌的?”
小何一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有心想說兩人是在唱雙簧,但是沈峰和魚霸天都坐在後邊,也不可能看到她的牌。
而且這車子是他們特警組的,平常一直用,沈峰不可能提前佈置。
撲克都是她親自去買的,根本不可能有問題。
她轉頭看了看肖振成,發現他的表現和她一樣,也是震驚和疑惑,顯然不可能是和沈峰一夥的,當然小何沒考慮到如果這個老狐狸想騙她的話,簡直太容易了。
因此,到底年輕的小何很快就有點相信了沈峰的話,但還是猶疑地問道:“但是穿牆術和看牌也沒關係呀。”
過程中,肖振成一直關注着沈峰和魚霸天的神情,想從中看出什麼破綻,看是不是又是這個“無惡不作”的沈公子又搞得一場惡作劇。
不過,從頭到尾,肖振成都沒看出什麼,兩人的表情始終很平淡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當然,也可能兩人是奧斯卡影帝級的實力,他看不出來而已。
聽到這個問題,沈峰對魚霸天說道:“這個問題還是當事人回答比較好。”同時,擡起頭沒有焦點地向上看去心想道:“要來了嗎?傳說中的世界之主。”
魚霸天臉色還是一片漠然,似乎接下來要說的是一件人間慘事,而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奇聞異事。
他緩緩地開口了:“我的能力很特殊,既不是穿牆,也不是別的什麼,而是透的能力。”
“透?”聽了這話,小何和肖振成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魚霸天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繼續道:“所謂的透,就是指透過一切的能力,包括穿透一切和看透一切。但是我修煉的不到家,只能看透一些東西,而且距離有限,身體穿透的能力更是差勁,只對金屬有效。石質的東西,我完全沒有沒有辦法對付。”
說到這,他舉起手中的石頭做的手銬給大家看了下,然後苦笑着說道:“現在你們知道爲什麼他用這個對付我了吧。”
小何和肖振成面面相覷,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連肖振成這個頗有城府的老油子臉上都佈滿了驚訝的表情,更不用說小何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了,聽到這天方夜譚般但又不像是假話或者惡作劇的事情,一時間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
兩人似乎不能接受原來熟悉的世界轟然崩坍,變得陌生而又可怕。
沈峰卻不管他們兩個的感受,在旁邊補充道:“別愁了。我試過了,普通石頭其實對你沒這麼大的限制,你應該還是勉強能對付的。這鐐銬是我爲你特製的,你也不用太過傷心。”
魚霸天苦笑了下道:“栽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到底用的什麼子彈,爲什麼我的能力對它無效。”
沈峰得意地說道:“這也是爲你特別準備的。知道你害怕金屬,我有怎麼會傻得用普通子彈。我請專人制作了一種子彈,用一種特殊的材料,分子結構和礦石很像,裡面注滿了麻醉劑。材料和麻醉劑進入血液就會完全溶解。放心,那些材料對人體完全無害的。說起來,你的手銬也是他做的。”
魚霸天再次苦笑了下,對於沈峰的謹慎無話可說。
而小何和肖振成還是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受這個事實,也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樣的意見。
沈峰看了看魚霸天,其實有些話他沒說出來。
那天他不止準備了一發子彈,而且不止去了一個人。
雖然他相信一發子彈絕對可以解決掉魚霸天,裡面的麻醉劑就算是非洲象中了也得倒下,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因此,他特意叫上了一個很厲害的狙擊手一起。
當時,他在明,那個狙擊手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