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麼樣?應該是我問你想怎麼樣!”福田春鼓起勇氣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當感覺到劉星的殺氣的時候,他突然有些害怕了!
那是發自內心的寒氣,足以令他渾身冰涼。
“我想的很簡單,放下她,然後你們等她處置!”劉星淡淡的說道。
“媽的,殺了他,讓他還這麼囂張!”渡邊抱着自已的斷腕,惡狠狠的說道。
就在此時,劉星突然笑道:“福田春,你知道我是誰嗎?”
福田春對劉星這個問題大惑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劉星?”
“我是劉星,但我的真實身份你們不知道!不過,我的名號你們都聽過!”劉星的神色漸漸輕鬆起來,似乎在和福田春聊着家常。
“是嗎?你還有名號?”渡邊怪叫一聲,“把你的名號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你們真的想聽?”劉星問道。
“費話,你說不說,不說我殺了這個女人!”渡邊把槍對準了三井秀。
劉星眼角跳了跳,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不是想問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叫天使!”
一羣人頓時鬨堂大笑,渡邊邊笑邊叫道:“天使?你以爲你是個女人啊?媽的,起這麼怪的名字,還要告訴我們……”渡邊的笑臉驀地消失了,因爲他看到福田春哆嗦起來。
那不是一般的哆嗦,而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和害怕造成的,此刻他看劉星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惡魔!
雖然劉星神色不變的站在那兒,一言不發,臉上譏誚的表情,看着他們就像看一羣小丑。
天使,天使,渡邊唸了幾句,驀地想起了一個人,他的渾身也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發出了一聲驚呼!
“知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我是天使嗎?”劉星淡淡的對福田春說道,“因爲我想告訴你,你知道的那個道理沒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用任何陰謀詭計都是陡勞,你們在惹怒我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劉星說完,身形突然動了,福田春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劉星的身形,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片刻之間,一切突然安靜了下來!
劉星已經站定了身形,就站在福田春的對面!
福田春手裡拿着槍,卻不敢對準劉星,他突然發現,他手下的人,現在已經沒有一個活口。
三十六個人,一會兒功夫,就全部消失在這塵世中,在劉星眼中,他們的生命就如塵埃一般,甚至還比不上一粒塵埃!
劉星可以不動聲色的,將他們的生命全部帶走,消彌於無形!
福田春聞到了一股惡臭,他已經被劉星的瘋狂殺戮嚇傻了,他也殺過人,但和劉星比起來,他只不過是小孩兒過家家!
劉星,是個惡魔!
“你知道不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劉星直視着福田春,眼神依然凌厲,只是缺少了剛纔的殺氣。
福田春不敢回答,劉星接着說道:“我在接受天使特訓的時候,殺過一千六百七十八個人,動物不計其數,對我來說,那隻不過是一聲遊戲,但你居然要和我玩遊戲,所以我只好陪你玩一玩,現在完了,你也可以自己了斷了,我不想殺你!”
福田春早就絕望了,他拿起手槍,但卻不敢對準劉星,而是對着自己的腦袋,扣響了最後的板機!
砰的一聲槍響,鮮血橫流,一切結束!
劉星站了片刻,將三井秀攔腰抱起,抱入房中,外面的一幕太過殘忍,他不敢讓三井秀看到,否則,也許三井秀從此就生活於惡夢之中!
“阿星,阿星!-”三井秀甦醒之時,輕輕的呼喚着,看到了劉星英俊的面容,微笑着看着她,三井秀方纔放下心來,但是手卻牢牢的抓住了劉星,現不捨得放手。
也許只有這一刻,她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她才能從那爾虞我詐的無盡算計之中擺脫出來,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只是靜靜的偎在劉星的懷中,靜靜的依偎着!
劉星把三井秀抱在懷中,撫弄着三井秀的長髮,三井秀掩飾不住的疲憊他完全看在眼裡,雖然他知道這是三井秀自找的,但看到三井秀的疲倦的時候,劉星還是會心疼。
因爲,這是他的女人,他愛過她,更疼過她,憐過她。
三井秀沉沉睡去,她終於可以躺在劉星的懷中休息一下,她卻不知道,她的門外,有一堆的死人,還等着劉星去處理!
她睡了,劉星就得去處理!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最大的區別,女人找到了男人,就是來依靠的,而男人找到了女人,只能是用來疼的!
看到劉星從樓上下來,樓下的黑衣人保安頓時呆了,這個傢伙什麼時候上去的?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他?
“我是劉星,你們會長的朋友,你們中間有沒有人見過我?”一說到劉星,黑衣人中的幾個頓時點點頭,他們當然聽說過劉星,正是劉星,在富士山滑雪場救了三井秀,然後又幫三井秀除了宮城雄信!
這個來自中國的男人,似乎無所不能,他們和劉星比起來,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劉星看衆人回憶起了自己,說道:“剛纔福田春與渡邊叛變,差點將三井小姐害死,我已經代表三井小姐處決了他們,現在你們上去,把屍體處理一下,另外把房間打掃乾淨,我不要三井小姐醒來的時候,看到或聞到任何她不想感覺到的東西!”
衆人聞聽福田春和渡邊居然造反,而且被劉星處死,一點也不意外,他們早就感覺到,福田春和渡邊有造反的意向,他們並不贊成,因爲三井秀做爲他們的首領,並無不當之處。
衆人打掃,劉星又回到了三井秀的身旁,拉着三井秀的手,愛撫着。
當劉星露出柔情似水的一面的時候,又有誰會認爲,他是那個血腥殺戮的殺手?
從晚上到白天,再從白天到晚上,三井秀睡了一天,劉星便陪了她一天!
一天來,三井秀無數次從惡夢中驚醒,都被劉星溫柔的抱住,疼愛着,哄勸着,直到三井秀再次安然的睡去。
因此,劉星知道了三井秀受了多少的苦。
月色滿天,窗外灑滿了如水的月光,寧靜的晚上,花園的幽香默默的傳來,沁人心脾而耐人回味。
三井秀醒了,看到劉星,把頭偎在劉星懷中,“我睡了多長時間?”
“一天!”
“一天?”三井秀一驚而起,“那福田春呢?我記得他們昨天把我捉住了!”
劉星嘆口氣,三井秀還是想起了昨天的事,“別管那麼多了,我已經處理過了,他們再不會來煩你了!”
“是嗎?”三井秀喜出望外,“阿星,謝謝你了!”
“不需要,秀兒,你餓了嗎?”
“嗯!”
“走,我帶你出去吃飯!”劉星抱起三井秀,“走,我的小公主,我抱你下去!”
“別,下面有保安呢!”三井秀嬌羞不勝的偎在劉星懷中,“讓他們看到了,我以後還怎麼管他們?”
“那好像不是我的問題!”劉星微微一笑,“我只負責帶我的公主去吃飯!”
一羣保安瞠目結舌,平素在他們看來威嚴無比的三井秀,此刻竟小鳥依人的偎在劉星懷中,那裡還有半點黑龍會會首的樣子?
東京的夜晚,處處流光溢彩,彰顯着東京現代化都市的魅力,但這個世界也並不是美妙的世界,當黑夜來臨,東京這個五光十色的國際化大都市披上了一層深奧莫測的神秘面紗。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在那些白天讓人無法想象的空間裡,一些看來很普通的家庭主婦、年輕女職員,還有女高中生,藉着夜幕的掩護盡情放縱着自己,以她們特殊的方式詮釋着對這個世界理解和觀念。
劉星與三井秀坐在豪華的香車上的時候,三井秀指着給劉星看,那些生活在下層的日本女性,每當在夜晚來臨的時候,都會去做這種那種不堪的事,爲自己的家庭,爲自己的家人,掙一些外快,雖然短暫的出賣自己,卻能保證家人過上更爲富足的生活。
“黑龍會現在在暗中保護着她們,不然,有很多人會欺負她們,或者,工作了也得不到錢!”三井秀說道,在她看來,保護這些可憐的女人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也是黑龍會的職責。
“你做的對!”劉星看到這些女人的時候,驀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年母親就是被逼無奈,才做了這方面的事,可是自己竟然那樣對她。
劉星幾乎可以想像,當自己叱責母親的時候,母親的心是怎麼想的,是怎樣的難堪。
也許,如果母親繼續那樣生活下去的話,她就不會被逼無奈的離開那個地方,更不會死。
也許,母親再多做一段時間,父親就從內地回來,雖然他不一定接納母親,但是至少,母親不用再過那樣的生活,她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人,永遠只能去適應生活,而不能讓生活適應你。
“你在想什麼?”三井秀看到劉星呆呆的眼神,撫摸着劉星的臉,不經意間,劉星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我在想我的母親!”劉星說着,任三井秀拭去了自己的淚水。
“你的母親?”三井秀從未聽到過劉星談論自己的家人,但看到劉星的神色,她也知道劉星的母親怎麼樣了!
三井秀起身抱住了劉星,將劉星的頭抱在了懷中,喃喃的說道:“可憐的孩子,想哭就哭一場吧!”
劉星沒有哭,或許他早就忘了怎麼去哭,他只是體會着那片刻的溫柔,體會着三井秀的柔情。
有些事情,失去了就失去了,那怕再後悔,那怕再懷念,都是於事無補。
這就是生活。
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因爲任何人的想法而改變。
“阿星,我們去哪兒吃飯?”
“隨你,你說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其實,去哪裡又有什麼不一樣?去吃飯的地方吃飯,這是最簡單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