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子龍成功將那人引走後,李傑那敢怠慢,從另一方向飛下屋脊,落在橫巷,朝囚禁谷塵飛的房間潛了過去……
經過一番搜索,在一間雜亂庫房中,李傑找了被綁在樑柱上的谷塵飛,只是此時的他,全身血跡,且處於暈迷狀態,顯是不久前,受到了一番折磨。
看到這裡,李傑不敢怠慢,破開房門,便閃了進去,在離樑柱還有二尺許的距離時,詭異莫名的事發了,突見捆在谷塵飛身上的繩索紛紛斷裂開來。
而谷塵飛則像行屍走肉般朝李傑狂撲了過來,此時他雖然已睜開了雙目,但卻亮而無神……
李傑大吃一驚,心知谷塵飛定是中了某種邪術,已是讓人操縱了。
此刻避既不是,不避更不是,以他思想的靈捷,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猛一咬牙,李傑再一個空翻,兩腳尖分別點在谷塵飛掌心處,再借力升上庫房之頂,意欲一睹敵人面目。
豈知谷塵飛化前衝上仰攻,身子突地騰空而起,凌空一拳朝李傑轟來……此時,李傑已知道那暗中控制谷塵飛的人,就藏在谷塵飛身後,使李傑大感棘手。
此時,谷塵飛的拳風,滾滾而來,若捱上一下,不死也要重傷。
最讓李傑頭痛的是,被操控的谷塵飛,根本不怕他會反擊,故招招均是殺手,只要他稍落下風,隱在谷塵飛後面的敵人,便可利用谷塵飛這塊肉盾,趁着李傑救人時,對他施以殺手。
對方究竟是甚麼人呢?若是方逸羽的人,此時此刻,此人只要大叫一聲,保管能引來守在外面的守衛,這樣一來,情勢會更有利此人。
可此人爲什麼不這樣做,難道這人不是方逸羽的手下?想到這裡,谷塵飛的體積在他眼中不住變大,原來是對方託着他的身體從下而上往他迫來,今他能閃避的空間不斷收窄,狠毒至極。
李傑還是首次遇上這麼狡變百出,高深莫測的敵人,無奈之下,人生急智,雙手微引,生出一種吸力,只能先把谷塵飛吸到一邊,纔出從容出手,對付他身後之人。
要不然,對敵始終利用谷塵飛發功,自己若全力施爲,受害的首先就是谷塵飛,所以李傑的吸力及掌勁,也往往是適可而止,心念一動,谷塵飛的身子,立時朝旁邊的牆壁橫飛開去,如此容易得手,讓李傑大呼不妙。
果然,就在谷塵飛身子飄開的一瞬間,在他的身體後面,突然飛來一腳,這如同閃電般的一腳,疾取李傑腕口位置,角度、時間,都拿捏得無懈可擊!
因爲這個時間段,恰是李傑舊力剛消,新力未生的光景。
只聽“啪!”的一聲!
以李傑反應之快,仍避之不及,只好倉促運動護體真氣,硬受對方一腳。
就在中腳的一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陰氣,閃電般入侵,痠麻之感,瞬間蔓延往全身經脈,那種難受的感覺,只有全身被毒物噙噬的慘況,可比擬一二。
李傑眼眼眼瞧着偷襲者隨着谷塵飛的身子,往牆壁一角飛去,自己則慘哼一聲,從空中墜跌了下來,雖然還沒有看清敵人的相貌,但他已從踢中自己的小巧皮靴和纖纖玉足,知道對方是個女人。
“砰!”傑結結實實跌在地上……
就在李傑身體觸地前的剎那,剛剛纔飄出去的谷塵飛,倏地改變方向,直接朝李傑所在之地,猛砸了過來,而與此同時,在谷塵飛的身後,卻飛出一片白光!
一個戴着輕紗的輕巧女子已閃身了出來,探足點地,倏忽間,飛臨到了李傑的頭頂,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自有種渾然無間、行雲流水的氣勢,既顯得悅目,又顯得好看。
李傑躺在地上,從她輕揚的面紗中,一瞥之下,終於看到對手的半面容姿,雖然只是半面,但已讓李傑生出驚豔的感覺,由此可見,此女的長相,是如何豔麗了。
最奪目是像是會說話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裡有水波盪漾,彷彿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着什麼;堅毅挺直的鼻樑,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男性纔有的英氣;
略薄柔軟的櫻脣,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彷彿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髮,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橫看豎看,她也不像心狠手辣,會下手奪命的惡人,不過她現在戳往他背心的一指,的確是毫不留情……當她的玉指戳到李傑的背心時,眼波一轉,瞟了瞟李傑一眼,冷笑道:“你瞧見了這世上最美的玉足,死也可以瞑目了。”
李傑道:“不錯,朝聞道,夕死而無憾矣,只是本人只看到你的玉足,卻連你的臉,都沒瞧個究竟,便想要本人的性命,這豈非有些不公平?”
那道人影嬌笑道:“你若想瞧我的臉,自己來瞧吧。”
李傑大笑道:“你雖然能用媚術控制谷塵飛,卻未必控制得了李某人……”笑聲中,身子一閃,已躲過背後一指,手掌已到了那道人影的面前。
那道人影,竟未瞧見李傑是何時轉得身子,是如何伸出的手,大驚之下,身子流雲般退後數丈。
李傑大笑道:“你既讓我瞧,爲何又要逃?”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身形卻已到了那人的面前,他身法雖快如閃電,但神情卻仍是那麼從容瀟灑。
就在這時,李傑的身子,突然平空向旁移開半尺,竟全不管身後的向自己撲來的谷塵飛,擊出的手掌,突然一挾,竟將一隻纖纖玉手挾在肋下。
那道人影這才大驚失色,嘶聲喝道:“你……你淫賊,你想將本宮怎樣,快點放開本宮。”
李傑笑道:“我是想讓我瞧你的臉麼,既是如此,我少不得要仔細瞧瞧了。”他右臂挾着這人的玉手,左手已去掀她的面紗……
那人顫聲道:“你敢瞧我的臉,我就要你死!”
李傑冷笑道:“好!你就看你讓我怎樣個死法!”說話間,李傑已將面紗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