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想不到以血妙兒的冷豔與嬌貴,也會吐出這般不文雅的字眼,一愣之下,摸着鼻子道:“我們不要再鬥氣好嗎?今夜難得如此良辰美景,就讓我們心平氣和的談談人生,談談事業,最後順便再談一下……”
他話還沒有說完,血妙兒已冷然截口道:“最後再順便談談春花雪月,人間情愛,是吧?你今晚已有佳人相陪,現在又想與我尋花問柳,你明天還想起牀嗎?”
李傑聽她說話大存曖昧,知道事有轉機,頓時喜道:“今晚既然你出現在了這裡,我還怎敢去風流快活,來來來,本魔尊肩膀酸了,來捏捏。”他行使魔尊的權利。
“哦。”血妙兒很順從的聽從指令。
“背上癢,來扣扣。”
“哦。”
“腿有點酸,來揉揉。”
“哦。”血妙兒還真聽話,完全遵循他這魔尊的命令。
“嘴脣有點幹,來親一下。”
血妙兒竟然不再尊從他的命令,轉過身來,放下玉手,臉上綻出笑意,柔聲道:“回去讓你的那幾個紅顏知已去親吧!”
李傑不得不佩服她靈通的耳目,這麼快便把自己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一時啞口無言。
血妙兒臉容冷下來,翹起巧俏的小嘴不屑地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女人通通遵從三從四德,以夫爲天,從一而終,你可明明有了三妻四妾,還出去拈花惹草,美其名爲風流,其實是……”
說到這裡,臉突然大紅,想來是接下來那句話,很中不文雅,所以纔沒說出口!
李傑卻爲之愕然,他自已從沒想過這問題,只覺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應隨性而爲,現在聽到血妙兒這番話,只得苦笑道:“你的話,也不無道理,這樣吧!今晚我那都不去了,只陪着你,不知魔女可否賞個臉。”
血妙兒聽到他堂堂天魔之尊,竟如此低聲下氣尋問自己的意見,“醭嗤”一聲,笑了出來,玉容解凍,接着嬌哼一聲,轉身走去。
李傑知道有戲,連忙追在她身後,不一會,就來到了外面大樓林立的大街處,此時,雖然已是夜晚,但整條大街上,人來熙攘,好不熱鬧。
血妙兒卻是像當自己的身邊,沒有李傑作伴一般,翩然舉步,那俊俏風逸的樣兒,吸引了街上男女所有人的目光。
李傑追到她旁,和她並肩而行,低聲下氣道:“你能不能低調的,這般大膽展示自己的本錢,你難道就不怕別人劫色?”
血妙兒正要答他,卻是突地黛眉一皺,看向了前面。
李傑亦停了下來,表情雖然和血妙兒一般無二,但嘴角處,卻是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就在這時,只見前衝突然面密密麻麻,百來條大漢,全部兵器在手,擋了去路。
李傑回頭一看,只見後面的街道,也是一空,在不遠處,也滿了全服武裝的大漢,人人蓄勢待發。
想不到才踏出賭坊,便陷入重重圍困裡。
李傑仰天長笑道:“好一個許家大少——許江,我好心放過你,讓你許家在黑狼國還有個落身之地,你卻不識趣,便別怪我李某人趕盡殺絕了。”
整個許氏家族,自從許海讓長恨生一掌劈死後,家境已是一落千丈,李傑也不是個愛落井下石之人,他本想就此放過許氏家族,讓他們能在黑狼國繼續生存下去。
卻是沒想到,自己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到先找上自己了!
李傑經過上次長恨生事件,已對整個皇城,都有了一番新的佈置,就是爲了防止各種意外的發生,此刻,在整個皇城四周,只要他放出暗號,他手下的十萬禁軍,便會如風趕來。
所以面對許氏家族這小小的陣勢,他又怎麼會瞧在眼裡。
就在這時,只見柳永生排衆而出,嘻嘻一笑道:“李兄誤會了,這事與少家主絕無半點關係,全是我柳永生的主意,因爲少主家欲見李兄,而不得其法,本人就只得用這種辦法,請李兄前往許府一敘,弄清楚一些事。”
李傑從懷中取出統帥令,冷然道:“想請動我嗎?先問過我四周的夥伴吧!”
此令一出,四周人影閃動,顯是許多人,正朝這邊飛速趕來。
柳永生伸手止住躍躍欲試的手下,慢條斯理地道:“李兄,還請三思,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何況少家主對李兄,絕無惡意,只是想請你一述,即使談不攏,我們也不會乘人之危,暗中向你下手的。”
李傑冷笑道:“許江那小兒若想找我商談要事,就讓那傢伙親自來找我,否則,統統免談!”
柳永生臉容一變道:“李兄既然不想喝敬酒,那我們就只能敬你一杯罰酒了,便讓你見識一下,我們許氏家族的真正實力。”言罷,往後飛快退去,沒入人流之中。
血妙兒黛黴一皺,一聲冷哼,悠悠然行了出來,攔在李傑身前,盡起了她身爲魔女的職責。
柳永生見狀,忙下令暫緩動手。
李傑愕然望向血妙兒道:“你若不歡喜介入這事,儘可離開,我不會以那個身份,強迫你做一些你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血妙兒嬌嗔:“你若在皇城之中大開殺戒,不是正中第三方敵人的圈套嗎?”
李傑苦笑道:“有什麼圈套不圈套,許氏家族早就公然與我作對了,我是看在許海那個老太監已死,所以才一直沒清理他們,現在他們既然主動尋事上門,我出手清理了他們,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李傑如此輕視他們,衆許氏家族的死士一齊喝罵,形勢緊張,戰事隨時都可能一觸既發。
可就在這時,柳永生突然清嘯了一聲,讓那些許氏家族的死士徹底靜下來後,他才望着血妙兒,奇道:“這位小姐是誰?”
血妙兒索性一把扯掉面紗,露出絕世的容顏,冷然答道:“我就是百花教的聖女——血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