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目光對視的比拼中,王之妍敗下陣來,她先別過頭去,問道:“你來這有什麼事嗎?”遭遇變態騷擾,是王之妍的難言之隱,讓她的心靈出現破綻,沒法在意志的較量中勝出。
她覺得自己太敏感了,竟然會不信任自己的學生。
來的時候發生了那麼多事,讓李傑把來意都差不多忘了,瞥到王之妍的辦公桌上,纔回想起來,他預備的理由就是借書學習,他上次參觀的時候就提到過,王之妍也表示歡迎,但他經歷了一次療傷事件後,竟把這事忘了,一直拖到現在。
“我想提高我的文學素養,所以來找老師您借幾本書。”
“是這回事,我以爲你當時隨便說說而已,最近都有幾天沒來找過我了。”
“我是認真的,老師您以前說過的話還有效吧?”
“永不過期,你隨時都可以過來啊。”王之妍所在的公寓樓並不屬於學校,四周沒有幾個熟悉的人居住,她的家也就一直沒多少人氣,一人獨處加深了她對今天‘變態事件’的懼怕感,她挺希望有人來陪陪她。
李傑來到書櫃前,隨意地瀏覽了一下,就拿出其中一本書,因爲意不在此,只想打發了事。
王之妍看了下書名,驚喜道:“真巧,這一本也是我最喜歡的。”
李傑沒料到會無心插柳,順着答道:“那看來老師和我愛好相近。”他想到這是拉近雙方距離的好方式。
“你是我見過的男生當中第一個喜歡看《魚鬥》的呢!”
“噢,這本書似乎不是專門寫給女人看的吧。”
“對,不過喜歡看的人還是女性比較多,因爲很輕易把它當成一部言情小說來看,比如我。”說到這裡,王之妍覺得有點難爲情道:“你可別告訴其他人哦。”
“好的,這是我們共同的秘密。”李傑暗自自得,自己越來越不像一個外人了,看着她俏皮的模樣,李傑覺得這般相處也不錯……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呢。”天上已是月明星稀,經過剛纔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打算留在辦公室過夜了,這太危險了……
看着李傑收拾書包預備離去的樣子,王之妍又補充道:“路上小心一點,還有那本書,看完後記得來和我談一下體會。”
李傑在王之妍的目送下回家了,深秋的寒風帶來陣陣涼意,他心裡則是痛並快樂着的感覺。
王之妍的應變能力果然很強,原本還擔心她無法承受,可由剛纔的會面來看,她是能夠調節好自己的,之前的一些迷糊行動並非崩潰前兆。
李傑放心下來,以後可以添點更好玩的刺激了,反而自己的意志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堅定……
與王之妍告別後,李傑開着車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別墅區,可當他經過家附近的幾棟別墅時,聽到了裡面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嚎歌聲,真沒有社會公德,這麼晚了還這麼大聲,這不是擾民呢麼……
更何況小林潔正在閉關,最是受不得打擾的,李傑停下車,冷冷的朝那幾棟別墅裡面看了一眼,然後打開了車門,就在這時,別墅裡面傳來女人的驚叫、呼喊聲與男人的淫笑聲。
李傑對這一切沒有興趣,心中只想着如何讓這些夜貓子閉嘴,乖乖熄燈睡覺,可忽然間,從一棟別墅裡跑出一個身材苗條的少女,頭髮散亂地掩蓋了她的容貌,神情緊張慌亂,身上的白色套裝的袖管,似是被人撕破了露出雪白的玉臂。
她身後追着七八個打手模樣的人和一個頭目模樣的人。
李傑對這個都市的夜生活情況早已習慣了,而且真要算起來,他本身也是一個破壞者,只不過,他破壞的,一些身處上流的垃圾,要是放在以前,對英雄救美這種事,他定是有多遠,就走多遠。
可今天情況特殊,先不說他本身就是下車來找這別墅的主人麻煩的,就是以他現在的心性,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捲入這件其實與他無關的事件……
“蕭青瑤小姐,我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去見山川董事長,他對你可是仰慕已久了,聽說你寧肯辭職,也不願接受他的好意,這又是何苦呢?
聽說你幾天由於找不到工作,沒錢交租,更沒錢孝養父母,天天都呆在這家酒吧裡買醉,我們董事長可心疼極了,所以他讓我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請你回去。”頭目假仁假義地勸說道。
“蕭青瑤”三個字使李傑加快了腳步,怎麼是她?她不是王之妍的表妹麼,以前王之妍還經常在上課時,以她的這個表妹爲楷模,要全班同學都向她的這個表妹學習了……
說她的這個表姐如今在一個什麼大集團上班,年紀輕輕,就已年薪十萬,將來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如今怎麼辭職了?而且還連續幾天呆在這家酒吧賣醉,難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我已經從公司辭職了,與山川董事長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們讓開,不然,我要呼救了。”蕭青瑤有些底氣不足,神情甚至有些恍惚。
事實上,其實她是剛從醫院回來,最近家裡一連串的事故,打擊得她已快要崩潰了,今天山川董事長約她來到別墅之中,說是可以幫助她,卻是沒想到,事情與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別裝什麼清純玉女了,你不知道已經被幾個男人上過了,聽說還去墮過胎,陪陪山川董事長又有什麼關係呢?說不定,董事長在你身上玩得興奮,還會將你升爲專職秘書呢!”四面的男人都發出了淫笑聲,並慢慢朝她走了過來。
“救命呀,救命呀!”蕭青瑤眼見情況不妙,大聲呼救。
“你就只管叫吧,在這片別墅區,沒人敢管山川董事長的閒事。”頭目冷冷的說完這句話,用兇橫的目光四掃,幾個路人連忙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倒也未必。”李傑仍背對着他們,壓底聲音說道。
“哦,居然還有不怕死的。”聽到有人敢爲了這個女人出頭,頭目稍微一驚,等看見李傑只有一人,又猖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