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啊,別介意我們這地方就是山多路不好。”滿頭白髮的縣領導和我一起坐在這老式的軍用吉普里;這一上一下的,連說話都不成句子;就可以想像一下路況有多麼複雜。
“沒什麼,只是這路確實不好修啊。”看着兩邊的高山,陡峭的懸崖;有一條這樣的路已經是不錯了。不時滾下懸崖的小石頭告訴我這山路可能隨時都會要了你的命,縣裡那麼多年輕的不派,派這樣一位老人來陪我虧他們想得出來。難道他們真的以爲老人都是一支腳進‘黃土’的人?
“其實我們這兩年一直都在往山下轉移羣衆,可有些老人始終不願意離開;工作也變得很被動;你在山腳看到的那一片新修起來的都是從山上轉移下來的居民,本以爲這是好事可沒想到這些山上下來的人們對山下的生活很不適應這都是其次的,主要還是他們都沒有某生之道;很多又搬了回去經過我們多次走訪和做思想工作開輔導班等形式他們纔下來;現在山裡就幾家釘子戶了。”老人充滿心酸的給我講起了他們工作的難度和成就,很是誠懇。
“這幾個釘子戶就是遇害的那幾家?”我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資料,不過這上面的我一般都不怎麼看;主要還是實地的東西。
“這麼巧?”我本不想管他們的事情,可事情也太巧了吧;就那幾個不肯搬的釘子戶遇害;而且是這個時候。
“我們的幾位同志進去調查也是一去無回,後來部隊的同志接管過來把這裡封鎖了。”老頭聽到我這樣一說臉上有些不好看,可我是BJ來的他也不好說什麼,惹不起。
“小趙,部隊那邊情況怎麼樣?”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和資料上報告的一樣?
“首長,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負責封鎖的戰友們都挺緊張的,幾乎人人都是槍不離身就連睡覺都握着槍呢。”小趙今年只有二十歲,臉上的稚氣都還沒有完全退掉;他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每天都往山上運送補給物資;您還是去問我們營長吧他比較清楚。”小趙也是明白人,有些話是下了禁口令的不該說的就是打死你也不能夠說。
一路顛簸,老人家已經受被抖得動不了;看着他那樣我真想現在就下山質問他們。
下得車來一看,這山還真是很奇特我們都走了這麼的山路了居然在這上面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一些長着雜草的荒廢農田,十幾間簡陋的民房。現在已經被部隊的同志給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是水泄不通,這還不夠居然安裝了電網組成的隔離牆將整個土坡與外界隔離起來。
看着一個個表情緊張而肅穆的戰士們,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你好,你就是BJ來的小李吧?”剛走到臨時搭建的指揮室外,裡面就出來高個的少校。三十歲左右,留着小鬍子;滿臉的疲憊之色從那佈滿血絲的雙眼可以看出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對,我就是,你就是高營長?”果然夠高的,大概身高快到一米九了吧;看着那結實的身體就知道是一線的作戰部隊出身。
“裡面請。”高營長仔細的打量我一眼,將我邀到了他的臨時指揮室內。
“請看,這就是目標盤踞的勢力範圍。”高營長也很不二話,一進來就拿着指針對着顯示屏幕說了起來。
透過清晰的三維立體圖像我可以準確的看到整個山坡的情況;此時的山坡已經沒了往日的熱鬧,也沒了生命的跡象。到處瀰漫着死亡的氣息,破敗的門窗;倒塌的屋舍和偶爾凝固的血液。
“你們的同志進去偵察過了?”看着情形肯定是先進去偵察了,就是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他們是不是還活着。
“進去了,不過。。。。”營長聽到我一問,勉強的回答着;從一邊拿出一張光碟出來。
畫面是正在前進中的,這肯定是某位戰士身上的攝像頭;只見前面的幾位戰士緊張的觀察着四周,他們的行動很是統一;裝備也是一流。從那佈滿殺氣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們都是經久戰陣的特種兵;很快他們成戰術隊形來到了第一間房屋,門已經被破壞得倒在了地上;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幾道深深的抓痕。
往裡面走,整個屋子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已經很舊的牆上幾掌血色的掌印格外醒目,凌亂的擺設和傢俱的碎片可以看出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
這是一間典型的民房,中間是‘堂屋’兩邊是臥室,廚房和廁所應該都在外面;戰士們分成兩路分別偵察左右兩邊的臥室。
畫面來到了左邊的臥室,進得裡來鏡頭往前,戰士們都緊張的注意着周圍的動靜;仔細的搜索着每一個角落。
終於定格在了簡陋的大牀上,一堆凌亂的被褥已經被撕成了幾塊;上面的斑斑血跡證明這屋子的主人生還的機會渺茫。
走出堂屋,除了抓痕外沒有任何發現;正當隊員們準備繼續往下一個目標搜索的時候,廚房裡傳來一聲響動。
戰士們立即蹲下、舉槍、瞄準一氣合成;緊張的注視着廚房。
這次行動的隊長見隊員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示意身邊的一位戰士和自己一起當尖兵。
兩人小心的來到廚房門外,隊長比了幾個戰術動作;接着兩個分工明確的戰士開是了突破,門被一腳踢開。
兩人同時站在門口,警惕的觀察着門內的動靜。廚房並不大,一瞥基本上就可以知道里面的情形。
兩人緩緩的走了進去,由於畫面在後我們看不到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聽得裡面傳出一聲類似野獸般的後生接着就是槍聲,在這清靜的大山裡就是一聲吶喊也是驚人的,何況是這連續不斷的槍聲;可惜的是這裡本該是鳥類天堂或者動物世界的山村盡然沒有一隻飛鳥和走獸。
“媽的這是什麼怪物,怎麼打不死?”這見畫面裡傳出一聲咒罵,槍還在拼命的響着。
“撤!!!”終於在經過最初的驚恐過後,隊長醒了過來;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可當他們衝出門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回畫面裡可以清晰的看到幾個像村民樣子的人身穿已經腐爛的衣服,拖着腳步緩緩的走來;不同的是他們都沒了正常人的血色滿臉的屍氣和身上不斷飛舞的蒼蠅;有的眼睛已經沒了,有的缺了手腳,有的骨頭和肉就那樣裸露在外面可依然能夠行動;他們的牙齒也發生了變化很骯髒、很血腥。
這個時候廚房內的那一隻也走了出來,戰士們那見過這情形;還是隊長先醒過來率先開了槍將身邊的戰士們都驚醒了過來,紛紛那起手中的槍掃射起來;終於這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怪物在子彈的衝擊下紛紛後退;可他們就算身中數槍也沒有死照樣活動着。好在已經打開一個缺口,戰士們紛紛衝了出去。可沒想到的是出口也有還是一堆正好擋住去路,後面被打退的怪物們也緩緩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