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許佩玉臉色有些蒼白的朝他笑了笑。
如此高強度的依靠精神力量來跟羅丁過招,而且還必須要控制着不能給房間裡造成破壞,這對她來說,負荷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幸好這段時間,她已經差不多習慣了這種過後會頭疼欲裂的練習。
當然,在這樣的練習中她所獲得的好處,她是絕對不會告訴羅丁的。
頂多也就多說了一句謝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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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羅丁踩着上課鈴聲趕到了中文系最大的一間大教室中。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中文系的輔導員是一位年約四十餘歲的女老師。
爲人很隨和,身材有些微胖,眼睛不大但很有神。每當跟學生們說話時,總是笑呵呵的,好像每天心情都很好的樣子。
兩年多的時間裡,羅丁至今也只是記住了這位老師的姓名而已。
“羅丁同學,你很準時!快去坐下吧。”輔導員看了看時間,然後對羅丁笑着讚賞一句。
羅丁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趕緊低頭朝着孫雪峰等人所在的最後一排跑去。那裡已經給他佔了位子了。
許久未見的宮海濤,此時也坐在旁邊。
羅丁坐下之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低聲問候了一句。
宮海濤的面色看起來很不錯,而且羅丁可以感應到,這小子體內的內元明顯要比上次見到他時強了許多。
之前他的內元若有若無,現在已經能夠讓羅丁感覺到他體內那種與其他異能者一樣的,穩定的內元波動了。
看來這個假期,他應該收穫不小吧!
宮海濤眼中帶着笑意的朝他比了比大拇指。
孫雪峰和劉曉龍這倆貨,正在旁邊悶頭研究着,今晚上去哪小聚的問題。羅丁和宮海濤隨即也加入到了低聲討論當中。
開學的第一堂課直到下課爲止,四個人完全都不知道輔導員在講臺上說了些什麼玩應。
從這天開始,羅丁就再沒有回寢室去住過。
每天就像上班一樣,早出晚歸。
以至於孫雪峰他們三個每次見到他時,總是用一種曖昧的眼神調侃他,尤其是宮海濤這傢伙。
顯然他知道的要比孫雪峰和劉曉龍多的多。
雖然當初羅丁和許曉靜去淼雲族總寨報信時,並沒有見到他。但有關許曉靜的樣貌,淼雲族的族人肯定已經跟他說過了。
再加上孫雪峰和劉曉龍這兩個大嘴巴,兩邊一對比,自然就能猜個大概了。
這時羅丁反倒有些慶幸,許佩玉的急智。要不是她故意誤導孫雪峰兩人,恐怕這三個傢伙現在指不定會怎麼沒完沒了的刨根問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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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之後,羅丁除了每天上課之外,每週的週末當然也會準時的來到學校,繼續接受童詩詩的“虐打”。
當然,現在童詩詩再想像之前那樣把羅丁揍的遍體鱗傷,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羅丁爲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一直都故意按照“原版”詭刺獵殺術的功法招式,壓制內元的跟她打。
這樣一來,他當然不可能是童詩詩的對手。
讓這位童音美女再次體會到了暴揍學生的復仇快感。也讓她不由得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上學期期末時,羅丁那驚人的進步速度,已經讓她感受到了自己這位學生所帶來的壓力。她都擔心,這個學期以後自己還能不能壓制的了羅丁了。
所以爲了不在學生面前那丟臉,乃至被學生暴打。所以整整一個假期,她什麼事兒都沒幹。只是一門心思的躲在異能調查局的訓練基地中苦練。
甚至在那中間,她還壓下心裡對自己老師邱心玉總教官的恐懼陰影。乖乖的跑回去主動求教。
也因爲她這出人意料的表現,反倒讓邱心玉冰冷刻板的臉上,露出了幾許欣慰的淡笑,然後就是一頓讓她不必熟悉的狂暴毆打。
羅丁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度過了一個多月的學習生活。
家裡有個每天等着她回去做飯洗衣服的許佩玉,雖然這位小美女依舊錶情冷冰冰的。不過每當羅丁跟她說話時,臉上多少已經露出了一些自然的笑容了。
學校裡每週都有一個週末陪他訓練的童詩詩,雖然這位美女老師總是用很引人遐思,讓人想入非非的詞句來戲弄他。但那下手時的力道和動作卻絲毫沒留過情面。
除此之外,謝睿宏那傢伙的這段時間倒是很安靜。每次上課時也雖然依舊儀表儒雅,言談風趣,但卻並沒有再主動找過羅丁。這讓羅丁心裡暗自慶幸了許久。這個老不要臉的終於不再找自己的麻煩了。
另外,讓羅丁感覺輕鬆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亞洲異能聯盟似乎已經放棄了繼續追究自己陰死狄如光的事了。
自打春節前,華夏異能司利用萬彥東這個內奸,秘密的幹掉了他們一百多名異能者之後。
亞洲異能聯盟就彷彿在華夏徹底的銷聲匿跡了一般。
這讓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刺殺的羅丁,即失望又慶幸。
一年一度的清明節又要到了。
今天是星期天,天還沒亮時,羅丁就早早的爬起來,給許佩玉做好早餐之後,便悄悄離開家。
坐着出租車來到距離欒平市幾十公里之外的常山陵園。
養父羅冬揚的衣冠冢,就設在這裡。
黎明到來時,羅丁臉上帶着複雜的神情來到羅冬揚的墓碑前。將買來的供果和兩瓶酒擺好。
望着墓碑上羅冬揚的黑白照片,口中喃喃低語了許久。
那低弱的聲音,哪怕是爬在嘴邊都很難聽清。
站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之後,羅丁才嘆息一聲,將兩瓶酒灑在墓碑的周圍。然後轉身離開。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陵園盡頭之後,兩名身穿便裝的年輕人突然快步朝着羅冬揚的墓碑方向走來。
來到墓碑前,其中一人伸手在碑後的花叢裡小心的取出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來,然後語速極快的對身邊的同伴說道:“跟小鳳小姐彙報,影像已經拿到了。”
“完事兒了,快走!”他的同伴點點頭,在自己的手環上輕輕按動了幾下,然後朝對方擡手示意着,當先一步向來路奔去。
另一人將那攝像頭謹慎的放好,立刻緊隨其後。
空無一人的墓碑前,寂靜無聲。只有羅冬揚的黑白照片上那帶着古怪笑意的臉龐,彷彿穿越時空,看透了這一切般。定格的眼神裡充滿了智慧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