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你醒了!"推門進來的傅紅梅,看見秦肆睜開了眼坐起來了,問道,聲音裡掩飾不住地興奮。
"我………我怎麼回來的!"秦肆問道。
"我和吳姐把你帶回來的。"傅紅梅笑着,把一瓶果汁遞給秦肆,說道:"喝着果汁,潤潤喉……哥,你昨晚醉得可真厲害,我們好幾人個都攙不動你。""怎麼着就好個人,你和誰去天廈了!",秦肆喝了一口,感覺好多了,說道。
"我和吳姐,還有歌城薛經理、後來虎子也來了,幾個人才把你拉回來"傅紅梅笑着說:你們喝得也太兇了,陳大拿被你喝得直接送醫院洗胃了。""怎麼着,薛老闆怎麼會和你們在一起!",秦肆不解地問到。
"噢,吳姐去找她的,昨晚那個………",傅紅梅想說什麼,不過一下子感覺到有點說漏了嘴,馬上剎住了車,轉移了話題,說:"哥,你剛醒,別想這些………一會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洗!""嗯!那個……紅梅,謝謝啊!………"秦肆說道,雖然傅紅梅沒有按他的吩咐離開,可是這姑娘還是重情重義的。就憑這點都沒什麼可指責人家的。
"瞧你說的……哥,吳姐今天在咱們亮手藝呢,一會虎子也來,給你熬魚湯呢!",傅紅梅說着:"一會開飯我叫你!"傅紅梅出去後,秦肆起牀,把沒用上的傢伙收拾起來,然後洗了個涼水澡,感覺舒服了點,換上了衣服,正好碰見了虎子上樓。在秦肆的追問下,虎子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這幾天薛萍、蘇菲和陳大拿都追着找秦肆,虎子前前後後就一句話,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們。陳大拿後來想了個餿主意,把虎子請到了天廈,這才把秦肆引了出來。
本來秦肆設計的是自己赴約,讓吳姐打點傅紅梅離開,可兩女的回去後左想右想不對勁,並沒有按照秦肆的吩咐去做,快到十一二點還不見人,兩人都是心急火燎的,一狠心就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摞錢,差不多有兩萬,還有一個條子,秦肆寫得,字體極其瀟灑、文理狗屁不通的文章,大致意思兩個都能明白…………讓傅紅梅拿着錢,離開鳳城,走得遠遠的,不要回頭。
傅紅梅一看紙條眼睛就紅了,感情這是道別呢,抱着哭得死去活來,最後一咬牙說,吳姐,我幫我去找陳大拿,就說我願意給他當小老婆,當婊子當二奶我都認了,不能因爲我害了秦肆。
吳媽咪忸不過傅紅梅的性子,兩人商量着怎麼去找陳大拿,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歌城老闆薛萍,現在估計也只有薛萍能說上話了。兩人就聯繫薛萍,正愁找不着秦肆的薛萍一聽是這事,二話沒說,開着車拉着吳媽咪和傅紅梅就去了天廈。先是找到了陳大拿的司機和保鏢,緊跟着又找着了剛提上褲子的洗完澡的虎子,最後找着了關着門拼酒的秦肆和陳大拿。幾個進去的時候,秦肆大呼小叫,灌陳大拿喝酒呢,沒兩小子陳大拿就直接滾到桌子下不省人事,被幾個手下攙着送醫院去了。剩下了虎子一干人好說歹勸,哄着已經暈三倒四的秦肆往車上走。酒勁上了的秦肆一會抱着薛萍喊,姐呀,我做夢都想娶你這麼個漂亮媳婦……一會又拉住虎子說,陳大拿,你狗日的喝酒怎麼還不如錦繡城裡的小姐痛快,喝!……………最後上了車,抱着傅紅梅怎麼也不撒手,似乎聞香知味,直往傅紅梅軟綿綿的懷裡鑽,傅紅梅紅着臉抱着他,臉上猶帶着兀自未乾的淚痕,倒也沒拒絕,說來也怪,秦肆在傅紅梅懷裡,還就老實下來了,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咦喲!?這真醉還是裝瘋呢,怎麼一抱着美女就安生了!",準備開車走的王虎子說道,實在不理解秦肆的表現。車裡坐不下這麼多人,薛萍就把車給了王虎子,讓他去送人。
"看看看,我說什麼來着,天底下這男人都一般好色,別看秦肆平時老老實實,其實就是個蔫驢,一醉還不是也一樣,直往我家姑娘懷裡鑽。"吳媽咪以過來人的身份開始發表自己的高見,頓了一下又說:"這孩子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毛病,看樣子壯壯實實地,不像呀……""哎喲,吳姐,你們少說兩句行不行,他都喝成這樣了………",傅紅梅很不客氣地打斷二人的話。
把秦肆送回白水後已經到半夜了,虎子看到傅紅梅忙前忙後地照顧秦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和吳媽咪也就放心的走了。不過秦肆估計這小子難得開上薛萍那輛奧迪,不開到人多的地方顯擺顯擺,不把油箱飈乾淨,不過過手癮,他是不會甘心地。
整個過程在虎子嘴裡爆豆子似地說完,特別着重地方就是秦肆抱着傅紅梅那段被虎子添油加醋地說一了遍,弄得秦肆好不尷尬。聽得秦肆也是一愣一愣,不自然地想起了天那幕,想起傅紅梅那梨花帶淚的眼神、想起撲到自己懷裡那個嬌弱柔軟和身軀、想起那瀑布般的長髮裡溫潤的香氣、想起自己曾經捧着那張嬌豔的臉抹去她的淚滴,想着想着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
媽的,昨天光想着*傢伙什了,沒顧上多抱一會、多摸兩下,秦肆最後後悔不迭地想到。
"哥……嗨?!想什麼呢?想那女的了吧!……哥,這妞正點,要個有個、要條有條、要胸有胸,怨不得陳大拿那豬頭不要命地追着,我看哥哥也動心了哈,………看那妞對你也有意思,哥,你弄逑了得了,免得夜長夢多,便宜了別人……"虎子看着秦肆發愣的樣子,在一旁開導着說道。
"滾,。"秦肆聽清了最後一句,騷得滿臉通紅,罵道:"昨天我他媽*着傢伙去救你小子,誰知你他媽正風流快活着呢,這事還沒給你算賬呢!""哥,那不賴我,陳大拿弄了倆妞勾引我,我一想,這不幹逑還白不幹。你知道我英雄難過女人關,哈……"王虎子解釋道,好像嫖女人在應該請功纔對。
兩人嘻嘻哈哈地說着,秦肆看着虎子沒事,心裡也是隻覺得高興,只要沒事就好。這時候,就聽到傅紅梅在樓下喊,開飯了,虎子,秦肆哥,你們下來吧。
吳媽嘛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油菜、豆腐、生菜、窩
苣、黃瓜等等幾樣家常小常做得色香味俱全,一份清燉魚吃得人齒峽留香。
"吳姐,你將來不當媽咪了,這手藝都能開飯店了!",王虎子邊吃邊說,絲毫不帶一點客氣,一盆子全倒有一半多進了他的肚子。
"切,你還沒吃過紅梅做的呢,紅梅的手藝才叫絕,我這還是跟紅梅學得!"吳媽咪一臉得意,因爲自己的菜得到認可也是非常高興。末了又說,"秦肆,昨個你喝醉還抱着紅梅喚媳婦呢,要不娶我家紅梅得了!""是嗎?我怎麼不記得。"秦肆說道,臉上帶着淡淡地笑意。這吳媽咪的性格秦肆是最瞭解的,三句離不了男女風月之事。
"說了,不信問虎子!"吳媽咪一臉誠信,只怕別人不相信,"還摟着人家姑娘的腰不撒手,是不是紅梅,別這小子拈了便宜回頭還不認賬!""呀?!吳姐,討厭,你怎麼吃飯時候說這個!",紅梅一臉嬌羞,紅着臉打斷吳媽咪的話。
"拉倒,吳姐,別開這玩笑,說我也就得了,別扯人家紅梅。"秦肆圓場地說着。
吳姐討了個沒趣,訕訕地給自己挾菜,末了還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秦肆呀,你不是那個真不行吧?""哪個?!"秦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那個,跟女人那個!"吳媽咪一臉曖昧地說。
"撲哧",王虎子笑着嚥了一口湯,然後憋得咳嗽起來,緩過勁來又放肆地大笑起來。秦肆紅着臉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傅紅梅也咬着嘴脣在笑,實在忍不住了,放下碗筷,捂着嘴跑進廚房裡了。
吳媽咪一看氣氛不對,不好意思地說:"啊,不說這個了,吃飯……吃飯!"………………………………………
花開兩朵,各說各的。話說秦肆四人在一起小聚的時候,在鳳城金輦大酒店的自助餐廳裡,也有一桌子兩人正談論着秦肆,誰呢,薛萍和祁玉嬌。
祁玉嬌,也就是自稱秦肆老婆的蘇菲,聽着薛萍說着秦肆如何如何勢壓陳大拿、如何如何酒桌逞英雄,說者是眉飛色舞、聽者是一臉神往,雖然好多都是薛萍聽陳大拿的保鏢說來着,不過看着陳大拿司機、保鏢一臉敬畏的表情和當天晚上陳大拿被灌得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擡走的情形,大致情況薛萍也猜了個差不離,今天被蘇菲纏着問秦肆的情況,兩人在飯桌上談論起來了。
"姐,你說秦肆真那麼厲害,連陳大拿都被他收拾服貼了!",蘇菲問道,要說秦肆收拾了幾個混混倒沒什麼奇怪的,可連帶鳳城有名的陳大拿也收拾下來了就不簡單了。要知道,陳凱明之所以被道上人稱爲"大拿",就是黑白通吃的意思,不管是走進市政大廳還是走進全市各地的紅燈區,陳大使最不缺的就是小弟,手下據說要號召起千把號人,在鳳城也是沒人招惹的主。這次被秦肆整得蔫蔫乎乎,倒真有點出乎意料。
"這還有假,昨天王虎子開我的車把秦肆送回去了,我親眼看見陳大拿被擡出包間的,估計是直接送醫院洗胃了。……對了,這個虎子怎麼還沒把車還回來!",薛萍說着,想着自己的車,真有點擔心,這秦肆和王虎子,沒一個靠譜的。
"姐,這秦肆可都辭職了,咱們歌城保安可少了個人物啊,以後誰來撐這個場子。",蘇菲一語提醒夢中人,這纔是當下最重要的。
"你去把人給我請回來不就得了!",薛萍想了想,估計現在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不是吧,怎麼又是我,人可是你趕走的。"蘇菲有點不樂意了。
"怎麼是我趕走的,他自己要辭職的。"薛萍說道。
"他辭職你不會不同意呀!"蘇菲反駁。
"我就沒同意呀,他自己非要走。"薛萍說,想起這事就讓她生氣。
"那我也不去,多沒面子。",蘇菲住嘴裡放了一塊雞翅,含混不清地說,看樣子根本就不想去。
"玉兒、好玉兒,你幫姐一回啊!",薛萍開始使用老辦法,這玉兒從小就跟她在一起,兩人算得上無話不話,只聽薛萍說道:"你不是喜歡秦肆嘛,正好這麼好個機會!""呀!?討厭,誰說我喜歡他了!"蘇菲說道:"這秦肆其實就是個蔫驢,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一點情調都不懂,我要找也不會找他這樣的!""你是自稱秦肆的老婆嘛!",薛萍一下了揭出了祁玉嬌的底。
"嗬,那不是你以前讓我多接觸接觸秦肆嘛?你不是想培養個什麼會所精英保安的嗎,這會所生意倒是好起來,精英倒給你弄走了。"蘇菲放下筷子,吸了一口飲料,有點不滿地說:"姐,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大方,大方得沒譜,有時候又小氣得沒邊。你說人家在的時候,一月給人家發一千多塊,你讓一大老爺們怎麼過,有次請我吃飯,你知道他請我什麼,請我吃三塊五一碗的拉麪。你想想,就那會所的何二勇,一天牛氣哄哄地,被秦肆三拳兩腳揍得像豬頭,就那樣,在上海保安圈子裡請這麼個人都一年八萬呢。………別說秦肆,擱我我也不幹了,虧得秦肆還給你幹你一年多。不說受傷,就光進局子就進了多少回,我記得光我就出面保了四回。……現在讓我去請,我可抹不下這臉!""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小姑奶奶,姐知道錯了還不行。"薛萍覺得蘇菲正說到了點子,兩人也正好想到了一塊,說到:"別翻這些老黃曆,給姐句痛快話,說去不去吧!""切,威脅我吧,不去!上次就讓我出賣色相,我好容易收拾妥貼了你卻把人趕走了,要去你去",蘇菲咯咯地笑着,看着薛萍着急的樣子,好像是故意和薛萍過不去。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沒大沒小跟姐開玩笑呢!",薛萍笑罵道。
"呵………呵……,姐,你生起氣來真漂亮,能顛倒衆生了。"玉嬌打趣似地說道。
"你別一直跟我嘻皮笑臉的,你說吧,怎麼着才肯去吧!",薛萍說道。"一套CHENEL",看蘇菲撅撅嘴。又說,明年全年SPA會費。蘇菲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氣得薛萍說道,宰人你也總得滿天要價吧!
"呵……看把你急的。"祁玉嬌笑着說,"除非你把你那奧迪讓給我!""嗨,你這死丫頭,怎麼跟秦肆一個德性,學會訛人了。",薛萍又氣又好笑。
"這不你讓我滿要價嗎?你愛給不給,我還不帶去呢!",蘇菲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
"得、得,給你,反正我也用車用得不多。"薛萍還是妥協,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有譜沒,小玉……""切,本姑娘出馬,還不手到擒來,大不了以身相許,不信他不動心!"蘇菲滿不在乎地說到。"其實,姐,你比我還漂亮,只要你自己肯出馬,對秦肆這麼個一笑、再勾勾手指頭暗示一下,說不定他就屁顛屁顛自個跑回來了。………你可想好啊,秦肆雖然蔫了點,黑了點,其實人小夥子又老實又帥,你去不但賺個人、還省個車……",蘇菲調侃地說道,在會所呆慣了的蘇菲早就學得憐牙利嘴,這說起來倒真像那麼回事。
"閉嘴,沒大沒小的,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薛萍紅着臉罵了一句。
"咯……咯………",看着薛萍面紅耳赤地,蘇菲得意了笑着,在蘇菲眼裡,不管秦肆出醜還是薛萍受窘都是自己的一大樂事。
飯局即將結束的時候,薛萍接到了電話,一看是陳大拿打來,就有點厭煩。不過這次是公事,陳大拿通知薛萍下午開一年一度的董事會議,討論煤礦產權置換的問題,這個事一拖就是兩年,兩年了,薛萍想着,要不是錦繡是短時間興起,估計自己都要跳樓了。那個困撓自己兩年的煤礦問題談來談去嘴官司打了整整兩年,到現在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想起煤礦、想起秦肆,薛萍頓時覺得自己又開始了莫名其妙地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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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薛萍,其實還得從兩年前談起,而且薛萍本身就和陳大拿有點淵源。
大約是三四年前,薛萍剛剛結婚的時候,丈夫在上海經營機電進出口生意,那時候,陳大拿是薛萍丈夫的生意夥伴,幾年經營下來,薛萍結婚的時候,其實丈夫就已經是個千萬富翁了。那時候兩個不知怎麼搞的,丈夫看準了能源市場的興起,和正準備開煤礦的陳大拿一拍即合,兩人合夥在鳳城投資興建兩座年產50萬噸的二級煤礦,爲了這樁生意,她丈把全部的身家都壓了上去,一千六百多萬,得到了煤礦40%的股權和轉換產權後當時錦繡歌城65%的產權。
隨後是資源審批、探礦、土地審批、安全審批、購買設備,兩家三千多萬流水介地使了出去,眼看就要第一座礦井開工、就要見到錢了,卻橫生了一場變故。先是當地村民差不多上千人聚衆弄事,圍攻煤礦裡的工人;隨後又是來歷不明的一羣人衝進礦區打砸搶。丈夫報案後,當地的派出所連人都沒去,一拖就是三個月。第二座礦井倒因爲地處較偏僻,倒沒遭搶,可出了第一個月煤後就關閉了,原因是根本就賣不出去煤,所有想上山拉煤的車戶都受到了警告,誰拉煤砸誰家的車,而且唯一的一條土路經常被人挖斷,在煤礦裡的工人遭到來歷不明暴徒的襲擊後,第二座礦井也不得不關閉。
一向手眼通天的陳大拿在這事上也傻了眼,事實上,在煤礦的衝突事件中,陳大拿的手下也有不少兄弟受傷,誰也知道有人背後做了手腳,可做手腳的人連面都找不着,每天面對着辛辛苦苦建起的礦井成了廢墟,薛萍的丈夫是又急又氣,偏偏又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偏偏還禍不單行,薛萍的丈夫在進礦的路上翻了車。
當時還是大學教師的薛萍風塵僕僕地趕到鳳城,看着丈夫已經冰冷的屍體,簡直是欲哭無淚,在處理完了丈夫的後事之後,薛萍做了一生中唯一一項重大決定………停薪留職,隻身來到了鳳城,她以睿智的眼光看到了娛樂業在新興城市的發展前景,併力勸陳大拿投入其中,薛萍房產抵押了貸款,和陳大拿一起再次投資了一千多萬,建成了鳳城最大的娛樂場所。
當時陳大拿並不看好娛樂業,但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不知是可憐這個小寡婦還是看上了這個小寡婦。還是以四百萬的代價和原錦繡30%的產權置換了後成立錦繡娛樂有限公司的30%的股權。令他大跌眼鏡的是,在她眼裡不起眼的小女子,一年後就實現了還本盈利。而且產業的增長速度在還是以幾何的方式增長。
差不多兩年的時間裡,薛萍一直在積累自己的人脈,她的目的不是娛樂業,而是丈夫賠在煤礦上的全部身家,她一直想把丈夫未完成的事業繼續下去,即使不爲掙錢,就爲這一口氣也得把這件事繼續下去。可兩年多給她的更多的是失望,在後來的調查中,她知道在鳳城以西靠近長平市,所有的煤礦產業除了國營的、集體的,剩下了基本上都把持在一個涉黑團伙中,團伙老大就是黑豬,此人名叫朱前錦,在長平儼然一霸,不但控制私營煤礦的生產和銷售,而且每年還要通過強賣強買控制一部分國營、集體礦業的存貨。陳大拿在鳳城倒也算得上一頭老虎,可這頭城市裡的老虎遇到山上的黑豬也就蔫了,兩人交鋒了不止一次,均是陳大拿敗北,最後無法在當地立足而被趕了出去。
當然,這事擱誰也一樣,強龍也不壓地頭蛇,一個鳳城的老大在長平的地界上找食,這不擺明了要搶人家地盤嗎?陳大拿是棋錯一手、滿盤皆輸,現在還套着兩千多萬的貸款。而黑豬給開出的收購價僅僅是五百萬,連這兩的貸款利息、礦場損耗都補不夠。
說是股東會議,其實也就兩家,薛萍和陳大拿因爲這事合計了兩年,找過公安、政府甚至省城的一些關係,可一到長平就卡殼了,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長平朱前錦經營了二十年,方方面面的關係可謂鐵板一塊,而且手下又蓄養了一幫打手,端得是白路走得開、黑道行得通。不管薛萍和陳大拿通過什麼方式想開礦都初朱前錦吃得死死的。從希望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不管薛萍在審陳大拿都對礦井已經基本打消了想法,現在的股東會議,估計是商量一下,能多賣點就賣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