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肆的在白水租住的房子裡後,秦肆直接在抽屜裡拿出消炎止痛的藥,外帶給傅紅梅的臉是敷了一層自己特製的藥,對於治傷,秦肆在山上當和尚時就接觸過中醫,而且空性老和尚本人就是濟世就救人的一把好手,在部隊也學過急救,況且對於他這種隔三差五免不了有個跌打損傷的生活方式,這些必備物品是少不了滴。
秦肆把自己唯一的牀和唯一的被子讓給你傅紅梅,關上門自己躺到了沙發上。令秦肆奇怪的是,雖然是第一次和傅紅梅相處,這黑更半夜的,傅紅梅居然沒有絲毫一點的扭捏作態,倒是令他稱奇不已,而且,在歌城傅紅梅寧願捱打不願賣*的作風也給秦肆留下了深刻印象,要說在錦繡賣藝不賣身的小姐倒也不是沒有,不過那些都是因爲有點奇貨可居的原因,不賣不是因爲不願意賣,而且因爲想賣到更高的價格。像傅紅梅這樣錢和拳頭都砸不動的倒還真不多見。特別隨後知道這姑娘的經歷後,更對這姑娘的敬佩多一層。這個外表柔弱,實則要強的女人,的確是令秦肆頓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感覺,僅僅是感覺而已,秦肆倒沒有往更深的一層去想,想着想着,周公如約而至,沙發上的秦肆發出了有節奏的鼾聲,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就在隔壁的傅紅梅卻還沒有睡着,吳姐一甩手就把她扔這兒來了,躲倒是躲開了陳大拿,可第一次來一個陌生的地方、住進一個陌生男人的房子裡,她心下還是有點惴惴,別剛出虎穴又進狼窩。雖然吳姐信誓旦旦地說秦肆絕對是*着呢,要這快一年都沒聽說過碰過小姐,甚至連他碰過女人都沒聽說過,這才讓她下定了決心躲到這裡。
直到聽到秦肆輕輕的鼾聲,她才把心放進了肚子裡,對吳姐所說的還真是信了幾分。她不禁對這個身上有幾分正氣、幾分邪氣和小保安有點惋惜,畢竟人家還是救了自己,想着想着,連累帶嚇早已疲憊不堪的傅紅梅放放心心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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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日上三竿,傅紅梅才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着周圍這個截然不同的環境,她這纔想起自己昨晚已經換了地方。對,這是在秦肆的家。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快十一點了,傅紅梅起身,推門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後,驀然發現在洗臉的池子上,放着一套沒有開封的牙具,心下里多多少少還是升起了一絲感動。看不出,這秦肆還是挺細心的嘛!
等下了樓,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一包三鮮面、火腿腸和一箱子早餐奶,方便麪盒子下面壓着紙條,上面龍飛HH舞地寫着“吃飯自己做,有事拔139035****”。
傅紅梅把手裡的紙條翻來覆去看了若干遍,學過幾天書法的傅紅梅對紙條還是產生的極大的興趣,簡單的幾個字鐵勾銀劃、龍飛HH舞,深魏碑體的精髓,而且“飯”字居然用的還是繁體。老話說得好,字是出馬槍、字如其人。擱這字,要是個幾十歲的老夫子寫得、當了一輩子老師寫的、或者是任何一個其他寫的傅紅梅都不會奇怪,偏偏這字是出在秦肆手中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了,這是秦肆嗎?是那個出口帶髒、出手傷人,在歌城混世界的小保安嗎!
傅紅梅想不通地搖搖頭,對這個高深莫測的保安更多了一份好奇!
而此時的秦肆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錦繡城老闆的辦公室裡,一旁是自己的鐵竿信徒王虎子,同樣呆拉個腦袋,兩個面前那個偌大的辦公桌後,正坐着錦繡的掌門人----薛萍。
半上午就接到了嬌嬌的電話,問他是不是打何二勇了,秦肆說是呀,打了!然後就聽到嬌嬌在電話裡罵了一句:你個蠢貨,何二勇是萍姐老家來的人,還給萍姐當過司機,你腦袋讓驢踢了呀,連會所裡的保安也敢打!
秦肆正納悶嬌嬌今天說話怎麼一點都不嗲了呢!而後又聽到嬌嬌的評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打都打逑了,你說咋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然後嬌嬌沉默了一句繼續說,這樣吧,我把何二勇約出來吃頓飯,你們說開了!
秦肆一聽就不高興了,說道,你一小姑娘摻合這些個事算怎麼個回事,少*扯淡,就那狗仗人勢的貨,還跟他吃飯,請他吃屎呢!
“粗俗,懶得理你。”氣得嬌嬌掛了電話。
切,大不了老子也跳槽,秦肆也滿不在乎地掛了電話。HH城專業**的小姐遍地都是,可專業地保安絕對缺貨,以秦肆現在的名聲,在其他歌城、洗浴中心找個保安的活幹還真是小菜一碟,事實上,許多家娛樂場所的老闆都曾私下裡接觸過秦肆,他們不但想挖幾個小姐、而且更想把這個保安也連帶着挖回去。要不是秦肆念在女老闆知遇之恩的份上,早就跑了。
不過說是說,隨後接到女老闆電話還是讓秦肆心裡“硌蹬”一下,等他回到歌城,走進老闆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王虎子已經老老實實站在那兒了,心裡就想着,壞了,連虎子也給叫來了,看來被打的有點來頭。不知道老闆是不是也知道訛錢的事!那錢還塞在自己口袋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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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人分若干種,美女更是分若干種,美的種類也是不一而足,比如,有的美給人的感覺是惹人愛憐,比如嬌嬌;有的美讓人反覆把味,比如紅梅;有的美讓人心潮澎湃,特別是下半身澎湃的厲害,比如K歌城裡的舞妹。而還有一種美是高貴不可褻玩的,在這種美面前,凡夫俗子都會自慚形穢,比如,眼前的這位氣質高雅的老闆。秦肆看着老闆,唯一能挑出毛病的地方就是女老闆每次在工作時都戴上眼鏡,那種無邊的,玲瓏小巧的眼鏡,雖然有點破壞那張美奐絕倫的笑厴,但是也更增加了老闆卓然不羣的氣質。
“你們昨晚打人了!”,女老闆正在翻看一本製作小巧精緻的賬簿,看到秦肆進來,也僅僅是擡了一下頭,而且沒有像往常一樣給秦肆一個歡迎地笑臉。
兩人心裡有鬼,都沒敢吭聲,相互看了一眼。秦肆先說話了,一般都是當領導拿錢多,出事當然得先說話了:“萍姐,你問那個!”
“都說說,一共打了幾個!”,薛萍壓住心裡想笑的衝動,說到。自從歌城保安在秦肆帶領下一致對外,掃蕩了幾羣混混後,大大震懾了全市的娛樂行業,使錦繡成爲公認的安全場所,可副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保安在秦肆帶領下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管是多大來頭的客人都敢動手,都是先打了再說,薛萍在這些事上沒少給他們擦屁股。
“啊………有好幾個,洗浴中心有仨喝酒弄事
的、歌城裡也有倆……”,秦肆含含糊糊地說,這事沒法細說,老闆要知道他每天除打人外還捎帶着搞創收,指不定怎麼看秦肆呢!
“那何二勇、陳明凱也是你們打的!”,薛萍擡起了頭,看着面前兩個極品,兩個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好。
“陳明凱是誰!”,秦肆不解地問,然後把徵詢的眼光投向王虎子,王虎子也搖搖頭。
“就是陳大拿。別給我裝蒜!”,薛萍說着,把賬本重重扔在桌子上。
“沒打,真沒打陳大拿,那小子整個一營養不良,那經得起弟兄們折騰。”,王虎子忙插話道,不過這倒沒說假話。
“何二勇呢!”,薛萍又問。
“他活該,那小子手黑,打了我們歌城一保安,我們就…………”,王虎子說着,看着女老闆的臉色不善,忙閉上了嘴。
“你們可以呀,連會所裡的黑衣保鏢也敢打。”薛萍的口氣裡有點生氣,她是真沒想到,給自己當過司機兼保鏢來自上海一家知名的保安公司,介紹給她的是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好歹聽說也是練過幾天散打的。現在居然被HH城這幾個不知名的小混混揍得鼻青臉腫,打人她倒不在意,不會打人的保安錦繡還不招呢!只是這面子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是他先動的手,他既然敢動手,我們爲什麼不能動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是老闆您常教我們的嗎!”,秦肆回敬了一句。
一句話嗆住了薛萍,這話地確是她給保安訓話時說的。
“那敲詐勒索也是我教你的?”,薛萍氣憤地說,“再過幾天,你還是不是還想綁票。我聽說你們連五花大綁也用上了,這也是我教你的。”
秦肆倆人一聽這話就一個激靈,壞了,露餡了。
“你們知道陳大拿是什麼身份,他也是歌城的股東,在歌城佔20%的大股東,嚴格地說他也是你們的老闆,你們打了人家的跟班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敲詐,張口就是10萬塊,搶銀行呀……”,薛萍越說越氣,儘管她也不怎麼待見一臉猥鎖的陳大拿,可畢竟人家也是地頭蛇、歌城投資者,當初建歌城就是爲了能在當地立足,才把20%的股份給了陳大拿,現在被自己手下的兩個小保安收拾得灰頭灰臉,這事到底怎麼善後還真不好辦。
“老闆,人是我們打的,打他是因爲他欺負保安、欺負歌城小姐。錢是我訛他的,就當是給保安兄弟和小姐的一點賠償,要是看他是會所客人,我都不會放他出門。”秦肆冷冷地說,看着一向尊敬的女老闆,因爲陳大拿這貨讓對秦肆發這麼大火,也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真幹得出,因爲個婊子就連會所貴客也敢打,連我的司機也打……”薛萍忿忿地說。
“婊子,婊子怎麼了?”,秦肆腦子一小子掠過紅梅蹲在牆角,滿眼冒火被欺負的樣子,一下子想起了陳大拿張狂的樣子,再看看面前女老闆不對自己不屑的神情,聽到傅紅梅被冠以“婊子”這個稱呼,心裡徒然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馬上提高了聲音說:“人家當小姐當婊子願賣願買,怎麼着,小姐就該受欺負、就該被你的保鏢打!……怎麼,你們不是靠婊子掙錢嗎?”
“你………你怎麼跟我說話!”,薛萍看着一向老實秦肆居然敢叫板,生氣的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說:“哼,陳大拿電話來了,讓我交人,要不就撤股,你能耐是吧,他手下連馬仔帶工人有幾百號,你們說吧,我怎麼辦!”
“老闆,事是我惹的,我擔着就是了!”,秦肆說着,回頭看了王虎子一眼:“王虎子,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少擱這事摻合!”,看着王虎子沒動,秦肆上前揪住王虎子領子,直接提着扔到門外,說到:“媽了B,我說話你都敢不聽,滾!”,然後不容分說,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着一臉怒氣未消的女老闆,秦肆很平靜地從身上掏出一串鑰匙,放在辦公桌上。
“秦肆,你什麼意思,威脅我是吧!”,薛萍兩眼睜得大起來,犀利的眼光直視着秦肆,“怎麼,想辭職!”,在錦繡,交出保安室和衣拒的鑰匙就等交出飯碗了,和警察交出警徽、小姐交出安全套是一個道理。
“老闆!”,秦肆平靜的改了萍姐的稱呼,說道:“現在錦繡沒有秦肆這人了,和陳大拿的事現在是我的個人恩怨,既然個人恩怨,我自己解決,您就別*心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讓薛萍有點蒙了,本來準備只是口頭教訓教訓秦肆,然後大不了賠陳大拿點錢,再送倆模樣周正的小姐,事估計麻煩點,倒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一下子成了這個樣子可是出乎意料的,這秦肆不知那筋抽得,平時說話都細聲細氣,今天居然敢發這麼大火。“你……秦肆,你也太不把我放眼裡了。我說你兩句就想撂挑子是不是,你以爲這個歌城離不了你是不是……你打客人、打會所保安還不能說你是不是。”。薛萍看上去已經有點遏斯底理了,面紅耳赤地說到,彷彿辭職的不是秦肆,而是她。
“老闆,謝謝你對我秦肆的照顧,不過我自問也對得起錦繡這份工資了。我不欠你什麼了,你也沒資格再教訓我了!”,秦肆平靜的說完,不再理會薛萍說話,轉身往外走。
“站住!”,女老闆情急之下喊了一聲。秦肆回過頭來,見女老闆站了起來,盯着他看,一字一頓地說:“秦肆,你可想好了,沒有錦繡給你撐腰,和陳大拿拼,你這是去找死!”
“薛老闆,我的命由我不由你!我秦肆混混一個、爛命一條,沒有你那麼金貴,你還是少*這份心吧!”秦肆看着薛萍,冷冷地說着,今天的事連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也許是薛萍對小姐、對保安的不屑有點惹怒了他,也許是她對紅梅的那句“婊子”惹怒了他,也許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在視若神明的女老闆眼中連何二勇、陳大拿那樣的爛人份量都比自己重惹怒了他,原本對環境並不挑剔當然也沒資格挑剔的秦肆,突然對歌城生出了厭惡,一種發自心底的厭惡,毫不猶豫地扔出了鑰匙。
“你………混蛋,你去死吧!”,看着秦肆不理不睬地走出辦公室,薛萍氣得把桌上的賬本文書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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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咋樣!”,看着秦肆黑着臉走出錦繡,早在門口貓了半天的王虎子迎上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辭了,不幹了!”,秦肆淡淡地說。
“不幹了,不幹了那我咋辦!”,王虎子一聽,不信在問道。兩人在一塊打架,秦肆可是主心骨,有秦肆在揚眉吐氣的日子他還
沒過夠呢。
“咋辦、涼拌,該幹嗎幹嗎,離了我你還不活了怎麼着!”,秦肆沒好氣地說。
“哥,是不是他媽姓薛的把你開了………媽的,我早說這娘們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哥,你不干我也不幹了,咱們約幾個兄弟砸逑了這歌城。”,王虎子一臉光棍相,秦肆的突然辭職弄得他非常氣憤。
“媽了個B”,秦肆反手就是一耳光,外帶踹了一腳,一邊動手一邊罵道:“睡了倆小姐,你以爲你就成了黑社會是不是。”
“哥,你咋又打我,我又沒惹你!”,被踹到地上的王虎子說道。
“打的就是你,就你的慫樣,除了在歌城收小姐倆B錢,你說說你還能幹了啥,你砸歌城,你以爲你是誰!”,秦肆說道。
“哥,我不是爲你叫屈嗎”,王虎子看着瞪着呲牙的秦肆,不敢頂撞了。
“我告訴你啊,聽好了,我要走了,你老老實實呆着,該掙錢掙錢、想****,別他媽一天沒事淨想着K人訛人,真被逮進去了,老孃沒人養、孩子沒人管、老婆跟別人睡,你他媽後悔都晚了!”,秦肆罵罵咧咧,在對王虎子試用無數次教育方式後,秦肆發現,除了揍這小子一頓能長的記性外,其他方法還真不大管用。
“哥,我聽你的!”,王虎子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又屁顛屁顛追上往歌城外走的秦肆,說道:“那陳大拿是不是要來找麻煩,要我咱兄弟先準備準備。”
“媽的,沒想到這傻B來頭不小。……………沒事,打不過就跑,拼不過就逃,大不了咱換個地方。”秦肆說着,倒是心裡也的確有點後悔,這一下子把飯碗都丟了,光顧着高興,往後的日子還沒着落呢。
“哥,你帶着我混吧”,王虎子不愧是秦肆忠實的信徒,不管秦肆是得意還是失意。
“混,混什麼混,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要本事沒本事,兩人學歷加起來小學都畢不了業,就憑你這張臉混啊!拉倒。”秦肆不耐煩地說:“你老實呆着,看看再說,別他媽跟我一起趟這渾水,真沒地去了,好歹你還能管我頓飯!”
“哥,我聽你的。要人要錢你吭聲。”王虎子難得有這樣的真誠。
唉,秦肆拍拍王虎子的肩膀,“謝謝了,兄弟!”。在王虎子熱切的目光中,秦肆“轟”地一聲踩着了自己的愛車幸福二百五,跨上去,一握油門,排氣筒裡呼嘯着一陣黑煙,車子驀地像一支離弦地箭穿出了錦繡城大門,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一年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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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四樓經理室的薛萍看着秦肆的坐駕絕塵而去,心裡覺得彷彿一下子被什麼抽空了似,無力地跌坐到沙發上,儘管這個保安經常給她惹事生非、儘管這個保安又粗俗又沒有文化,像所有的自己眼中能見到的社會底層人一樣,有點貪財、有點市儈,但是有他在,薛萍根本就不用*心,平時也不覺得什麼,但現在,她覺得自己彷彿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一年前,當秦肆還是個看車場小保安的時候,有一次,薛萍無意中看到了秦肆,覺得並不高大的秦肆站在車場,彷彿無形中有一種攝人的氣質,像父輩中的軍人一樣,古銅色的皮膚雖不算英俊,但是像一尊雕塑一樣給人以另一種說不出的迷人氣質,特別是臉上的那道疤,更是平添了幾分英武。不但是她,會所裡好幾位女客都留意了這個卓而不羣的小保安。而且,一年中受女客人之託,還真有人去給秦肆介紹過。
不愛財的男人有的是,可不好色的男人,薛萍還真沒見過。對了,是在秦肆之前從沒見過。會所的女會員裡當然不乏有錢找樂子闊太太、獨守空房的二奶、甚至一些商場的女強人都經常光臨這裡,有錢的多的是,甚至財色均沾的都不少見,但秦肆從來都沒有動過心,負責會所生意的嬌嬌暗示過秦肆,秦肆是裝糊塗;手下有幾個經理想牽線,秦肆一聽這事就冒火,開口就罵,你媽B,看老子像鴨是不是!再說這些爛事老子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嚇得幾個經理再不敢上門提這事了。
這些事以後,秦肆在她的眼中成了一個謎,一個不可理解的謎,說他像聖人柳下惠吧,滿嘴粗話明顯不是,說他像功能不全像太監吧,又不太像,有見過這麼陽剛的太監嗎!
後來,薛萍把秦肆提拔成了保安隊長,工資獎金都長了不少。因爲這事和自己從上海帶來的班底還有過點爭執,但事實證明她的眼光是對的,在秦肆的帶領下,周邊常弄事的混混在他手裡被治得服服貼貼,幾個競爭對手也不敢在背後使壞了,甚至連最難纏的片警對秦肆也客客氣氣,她這個外來戶不但站穩了腳,而且錦繡也是一片歌舞昇平,環境好、治安好,歌城和桑拿生意想不掙錢都難。
“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想着秦肆剛纔一臉嘲諷的表情,她心裡只覺得那裡不對勁。也許是自己對待他有點苛求了點,這個只拿一千多塊工資的小保安說起來還真是錦繡的一根主心骨,說實話,她是寧願丟了歌城一部分生意也不願失去秦肆,幹過歌城桑拿生意的人就知道,在白道,只要是個單位就能管得着你,不刮你幾層地皮還就不讓你好過;在黑道,從地痞流氓到黑道有點名望有點背景的大哥,誰不知道歌城生意肥,不割你幾塊肉他們還就不自在。沒有一個混得開、出手狠、會來事的手下,這事還真不好辦。可現在,自己最得意的這個保安,HH城同行都眼紅的這個手下,竟然甩手而去。
到底怎麼了,我哪裡做錯了!在薛萍眼中,秦肆不論在外面有多難纏,見了她每次都是很有禮貌,而且有時候還有點害羞,她怎麼也想不到今天的那句話惹毛了秦肆。想想他要去單獨面對陳大拿,對黑道的規矩她還是知道一點的,秦肆這一去,少條胳膊斷條腿估計都是輕的,說不定那天會被人打悶棍、打黑槍,丟了命都不希罕,黑道火拼在HH城屢見不鮮,甚至有些人死了都找不見事主。
“也許我太自私了,爲了生意把他一個人推出去,在他最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把他推出去!”,薛萍現在覺得自己欲哭無淚了,這個人除了她的丈夫,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在她生意艱難起步的時候,這個人一直爲她流血流汗,爲了保護歌城的生意經常負傷、經常進局子裡,而且她發現,秦肆的付出是那樣多,而自己給予他的只是每月一千多塊的微薄收入(老闆估計不知道秦肆私自訛錢的事,要不就不會這麼想了),這些錢連小姐都不會看眼裡。可他就是掙這麼點錢都無怨無悔,而且還幹了這麼長時間。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