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遇見了三位結丹的前輩高人,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仔細琢磨一下,情況還是對自己有利的。
走在校園的小路上,李木思考着自己的處境。
摘星出塵兩位前輩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雖然出塵子對徐洛洛有些看法,但這並不影響他正義的立場。
首要敵人肯定是靈界的拓跋,而且摘星出塵肯定知道靈界的存在,摘星子提出要看李木的神通法術,李木就感覺到不對勁。
拓跋眼尖,看出了李木的法術和長流的很像,只是沒有肯定,他不覺得土生土長的人界散修會靈界長流派的功法。
畢竟他逃離靈界的時候,長流還是聲勢浩大的門派,他哪能想到就在他來到人界沒多久,長流就被滅了門,掌門還被人追殺的無處可逃呢。
摘星子雖然沒去過靈界,但是宗門的藏書上有記載,幾百年前人界有一個小門派,祖師創立的功法就擅長控水,據說修煉到高深處,可以移江倒海,揮手間就可以掀起毀滅級的海嘯。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附近有水。
摘星子也是突發其想,長流傳人只是一個猜想,根據書上的記載,真正的長流當年舉派遷去靈界,並沒有在人界留下傳承。
李木覺得自己太弱小,不敢和盤托出自己是靈界門派的傳人,誰知道他們知道以後會是什麼反應。
兩位前輩已經去了姑蘇,身邊無援,拓跋又不知躲在哪虎視眈眈……
李木搖了搖頭。
“噹噹噹當……”李木的手機響了,熟悉的上課鈴嚇到了旁邊的路人。
“哎喲喂,這個點怎麼打鈴了?”
“是那個人的手機鈴……”
“我去,毒性很深啊,這是督促自己好好學習嗎……”
他們的話李木盡收耳中,尷尬的接通電話,是秦祺。
“你應該知道我打電話給你什麼事吧。”秦祺的聲音不溫不火,“來家裡說吧,待會我去接你。”
秦祺說的是家裡而不是我家裡,這個細節讓李木不禁有些感動。
“不用接,我自己過去就行了。”李木看了看時間,“什麼時候。”
“呵呵,不在老宅子……奶奶走了以後,我不想在那多呆……在我自己的房子。”秦祺的語氣低落。
李木一愣,想起秦祺說過他平時不住在老宅。
回到宿舍之後,三人紛紛鼓掌歡迎,掌聲熱烈的好像他是人民英雄。李木一頭霧水:“你們又整什麼妖。”
“哎,不對不對,不是這個味兒,應該是又整啥幺蛾子。”老大糾正李木不標準的三省口音。
老四的掌聲清脆:“這不是重點……老三你可以的,昨天我們還在討論你能啥時候把徐洛洛拿下,老大說遙遙無期……”
頓了一下,緩緩鼓掌三聲:“啪啪啪,你這就用行動打了老大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什麼嘴巴子,莫名其妙,你們在說什麼。”李木皺着眉,他不喜歡自己被調笑時有人把徐洛洛帶進來。
屋內十分雜亂,好好的宿舍被他們作騰的像豬窩一般,李木扶起歪到一邊的椅子,老四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上去:“你可別裝了,小英親口證實是你把徐洛洛帶出去了,昨晚還都沒有回來。”
說着擺出一副大家都是男人心知肚明的表情,翹起二郎腿抖抖霍霍的。
李木不禁失笑:“你說這個啊,別老往歪處想,昨晚遇到點事沒能回來,純屬意外。”
老四不屑的一撇嘴,衝老大飛了個眼色。
老大心領神會,盤着腿坐在牀上,突然一拍大腿,用一種大哥哥的口吻,語重心長的對李木說:“你別怪哥哥們多嘴,哥哥們這是關心你啊,萬一你做的,嘿嘿,不恰當呢,中獎了怎麼辦,是不是這個理。”
李木心底忽的感到一絲煩躁,面無表情的衝老四一伸手,老四疑惑不解。
李木冷冷的開口:“再廢話五萬塊錢還給我。”老四昂起倔強的頭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流下了明媚憂傷的淚水。
一旁的老大嘿嘿直樂,李木一皺眉:“你也一樣,別廢話了。”老大被他噎的一個勁咳嗽。
老二見李木心情不好,訓斥挑事的兩人。
李木嘆了口氣:“昨晚的確是出了意外,你們上網搜一下就知道了,情侶在玄武湖遊船,遭遇怪霧被嚇暈。”
說着換掉身上的衣服,做客應該要體面點。
李木只穿着內褲站在櫃子前翻找得體的服裝,老四忍不住問道:“你不冷嗎,今天降溫了。”
“啊?”李木一愣,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感覺到寒意。
老大冷不丁冒出一句:“李半仙這是修煉有成,寒暑不侵,纖塵不染。”
“嗯……”老四附議。
他們不說李木還真沒發現,築基成功後自己好像不怎麼怕冷了,不過纖塵不染卻是有些誇張。
……
秦祺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李木,笑着打趣道:“築基之後倒是省的買棉衣了是吧。”
“你能看出來?”李木隨口一問,心思不知道在哪。
“是的,看你沒有以前看的透徹。”秦祺嘆了口氣,“下面就是一道攔住大部分修士的分水嶺。結丹太難了,靈氣稀薄根本修煉不下去。”
李木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此萬難,終南山的摘星出塵兩位前輩是怎麼結的金丹?”
“你見過這兩位前輩?”秦祺驚訝的反問,這些結丹的高手平時很難見到,他們需要在有靈氣的地方潛修,一般不過問世事。
對向的車流呼嘯而過,李木低低的應和着:“嗯,就在中午,待會再說吧,你專心開車。”
李木低沉的情緒讓秦祺覺得奇怪,他平日是不是這樣的性格。
車窗上倒映着李木的臉,眉頭緊皺,眼中似有光芒閃過。他忽然覺得空氣有些憋悶,啪嗒一聲,控制車窗的按鈕被不知名的力量按下去,車窗緩緩收下,玻璃上只剩下他緊緊抿着的嘴脣。
自從被天刺反噬之後,心中一直有躁動難以平復,和女孩親熱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把她扒光在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