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思路,李木接着說:“這個方媛之前是我領導,現在好久沒來上班了,聽說是積鬱太深,而且本身就有隱疾,一下子病倒了,嘖嘖嘖,病來如山倒,小護士都在傳她已經快不行了。”李木的臉通紅,摸摸鼻子撓撓頭,好像還尷尬剛纔的事。
這當然是胡說的,他要看兩人會不會把這事告訴秦祺。
包括秦玉在內,三人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方媛會淪落到這般地步。李木眼見任務完成,便起身告辭,秦玉再三挽留他吃過飯再走,李木卻說還有事沒處理,秦玉無法只能送他回去。
“這事……要不要告訴小祺,那個李大夫說方媛是積鬱……”秦母猶豫的問身邊的秦華。
“哎……可能是我們錯了,你看看今天鬧的。說吧說吧,小祺這些年對我們還是恨着的”秦華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合上了眼。
秦玉開着車送他回校,李木坐在副駕臉上帶着微笑。
“對了,我媽=的身體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秦玉突然問。“額,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就是血壓有點高,我跟你大哥說過了……”李木伸手撥弄劉海,掩飾自己的慌張。
“嗯,沒事就好……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方媛病危的事。”秦玉又問。
“嘿嘿,假的,而且方姐的病已經被我治好了。”李木忍不住笑道,他在想象秦祺得到消息後的驚慌模樣。
“嘿,你真行,你跟方媛關係挺好的啊。”秦玉失笑,越琢磨越樂呵,“等等,我是你秦哥,你怎叫方媛方姐,我怎麼感覺吃虧了。”
李木撓撓頭:“這種事沒必要糾結吧……你覺得他們會轉告秦祺嗎?”
秦玉開懷大笑:“哈哈哈哈,當然會,他們的心還沒那麼冷。小祺今晚有的忙了哈哈哈哈……”
房間裡只有牀頭的檯燈還亮着,發出溫暖的黃光,方媛合上書,那是考琳麥卡洛的《荊棘鳥》譯本,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了,方媛打了個哈欠。
她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遭遇代入進書中的主角梅吉,她們是多麼相似,都有深愛的愛人,卻被人無情拆散,可是秦祺不像神父拉爾夫,李木也不是盧卡,後面的故事也和自己的遭遇完全不一樣。
摘下眼鏡,方媛輕輕揉着太陽穴,四周太安靜了,安靜的讓她心裡發慌,她多麼希望秦祺能帶着一身酒氣推門進來,酒醉的臉上帶着幸福的笑意:“老婆我回來了……”
想到這,方媛的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隨即隱去,剩下的只有苦澀。
方媛伸手準備關燈,睡裙的肩帶滑下,露出半個渾圓的胸脯,隱約能看到豔紅的暈。
“咚咚咚”突然有人在敲門,方媛一愣,皺着眉頭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根小巧的電擊棒。
誰會在這時候上門,方媛披上外套,遮住裙下的誘人胴體。“誰啊?”她不敢去看貓眼,生怕看到的是一張充滿慾望的扭曲醜陋的臉。
“小媛……”門外的聲音沙啞低沉,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兩個字像兩個鼓棒敲在方媛的心上,心臟不爭氣的咚咚直跳。腦子裡嗡嗡作響,顫抖的手握在門把上。
方媛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