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如此,他也沒辦法,只得出去尋找秦書畫。
萬幸的是,大小姐就在廁所門口等着他,還十分挑釁的衝他挑挑眉,“刺不刺激?”
肖格恢復了冷靜,明明不生氣了但是還做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真刺激!”
“過去的事揭過不提,我叫秦書畫,你呢?”大小姐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對方要跟她握的時候卻縮了一下,皺着眉道,“你在裡面摸過東西洗沒洗手?”
肖格探出手一把握住大小姐的手,使勁抖霍了兩下,“我只摸過你的衣服!我叫肖格。”
既然揭過不提了,以大小姐的性格就暫時把他定性爲鄰居和一般朋友,“我看你很面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肖格咳嗽一聲,自然的推了一把眼鏡,這是戴眼鏡有段時間的人才有的習慣性動作,“我大衆臉,很多人都說我面熟,得罪那幾個混混也是因爲我長得像以前打過他們老大的人,我能說什麼,我也很絕望。”
他逗笑了大小姐,沒笑兩秒那如花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她還要去酒店和徐洛洛碰面!
肖格極有紳士風度的說道,“我送你去吧,時間不早了,街上不安全,正好我暫時也不能回家。”
路上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尬聊,每每談及家庭情況的時候,大小姐都會一語帶過,然後巧妙的把話題轉到別的事物上。肖格暗罵自己太心急了,頻繁問及私事,對方應該起了對他的疑心,得想辦法補救!
“你已經到了?我有事耽擱了一會,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到。”秦書畫掛斷電話之後催促出租車司機開快點,在市區裡開車總不能飛起來,司機自然說已經夠快了。
肖格想說的補救之語就這麼被嚥到了肚子裡,等到了地方,他見到酒店門口的一男一女時立刻便改了主意,他本想着藉口沒帶身份證,讓大小姐幫他也開一間房。
誰料李木竟然也跟來了!肖格極不自然的向下縮了縮身子,生怕他從車窗裡看見自己。
“我就不下去了,那夥人可能已經走了,我還是回家去比較好。師傅掉頭……”肖格拍拍司機的椅背,司機還高興呢,一來一回也不少錢,當即便掉轉車頭快速離去。
“車上還有人?堂堂大小姐也會跟人拼車麼,你沒把司機罵成孫子?”李木不用看都知道車上有幾個人,不注意外貌細節的話,神識比肉眼好用得多。
秦書畫白了他一眼沒理他,弄得李木很是尷尬,這種情況很多人都都遇過,自以爲很有幽默感,實際卻連冷笑話都算不上。
李木覺得大小姐不是那種能夠忍受司機無理拼車的人,她甚至很少坐出租車,李木的猜想也在情理之中。
“他怎麼也來了?”大小姐對洛洛的態度猶如三月暖陽,恨不能把女孩抱在懷裡親上幾口,而對李木卻有截然相反的變化。
“木頭說晚上一個人出來不安全,所以送我過來。”書畫的禁足令終於結束了,徐洛洛很是欣慰,以後就算李木再忙,都有好閨蜜會陪她消遣時光。
一提這事秦書畫就犯惡心,被禁足在秦祺身邊的感覺活像是吃了二斤死蒼蠅,從腸胃一直翻滾到咽喉,經久不散。
她向徐洛洛抱怨自己哥哥有多變態,這也不讓幹那也不讓幹,出去逛個街還得讓哥哥嫂子陪着一起!
說到這大小姐倏地愣住,似是想起什麼一般望向來時的方向,愣了兩秒搖搖頭繼續聲討秦祺。她忽然想起來,肖格長得很像那日調戲她和方媛的流氓之一,不過仔細一想覺得不可能。
一個是街頭混混,居無定所小偷小摸,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不法之事。而另一個卻能租得起跟她一樣的公寓,雖然沒有很貴,不過也不是混混能夠負擔的起的,而且肖格明顯就是個白領一類的上班族,就是長相太稚嫩了些。
“你怎麼還不走?”大小姐扭頭一看,李木還站在門口看着她們倆,而兩人已經走到了旋轉門口,中間隔了幾十米的距離。
大小姐的聲音也不夠傳到那邊,不過李木卻能聽得清楚,他張口說了幾句話,女孩聽到後轉述給大小姐聽,“他說等我們開好房間,看到我從窗戶上招手他再走。”
秦書畫聽了沒來由的鼻子一酸,眼眶發熱,她連忙轉過頭攬住女孩的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們開朝北的房間,就不讓他看見,叫他一直在這等着吧!”
很不巧,朝北的房間沒有了,只有落地窗朝南的,秦書畫看着女孩站在落地窗前給樓下的人比愛心,心裡的滋味無法用言語表達。
徐洛洛一邊比心一邊唸唸有詞,彷彿她在這裡說的我愛你能讓李木聽到似的。
“洛洛,端午假期跟我去旅遊怎麼樣,食宿全免,我帶着相機去。”
女孩一聽便來了精神,帶着相機就說明可以拍很多照片,拍美照對於女孩子來說無法拒絕,可是她立刻就撅起了小嘴,很遺憾的拒絕道,“不行,端午我要跟木頭出去玩。”
落地窗的窗簾緩緩合上,徐洛洛聾拉着腦袋往浴室鑽,邊走邊脫衣服,還沒走到浴室就半裸了,胸前的偉岸讓女人看了都嫉妒。
“你們去哪?”
“崑崙山!”女孩從浴室裡喊了一句,然後就被放水聲淹沒。
慕容的小把戲起了反效果,黃世仁如今不僅僅以私人身份纏着她,還經常藉着他老子公司的名義直接去慕容的公司找他。
以接洽合作爲藉口,實際上談的都是無關緊要雞毛蒜皮的事,二五仔根本不懂怎麼做生意。
林副總看不慣他卻還要陪着笑,因爲慕容都沒有發作,他更沒有藉口給黃世仁臉色看。
“慕容,你爲什麼不報警告他騷擾你?”林副總在下班之後過來施以慰問,能看得出他很心疼慕容凜被膏粱子弟纏住不放。
經受過高等教育和人格塑造的林副總遇到這種情況首先想到的就是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這是最明智最穩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