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敢看,李木就全憑着觸感去尋找骶部和肛門,食指從股溝滑下去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小鮑的身體在顫抖!
這明明就不是單純的醫患關係!要不然小鮑怎麼會有感覺!她的反應李木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和徐洛洛被自己愛撫時一個模樣!
李木在心中大喊這是正骨復位啊姑娘,不是情人之間的愛撫!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
但是面子上卻依舊平靜,想到徐洛洛之後他更不敢胡思亂想,小鮑怎麼想是她的事,李木只管正骨。
塗了少量凡士林的食指冰涼,在股溝劃出的線都有絲絲涼意,指尖觸到正確位置的時候,李木從小鮑的驚呼就知道找準了……
‘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九味羌活用防風,細辛蒼芷與川芎……是以聖人爲腹不爲目……’
李木的手指一點點往裡推進,人身體的排斥反應十分強烈,括約肌都在向外擠壓他的手指。李木滿腦子亂七八道的東西,一會想到道德經,一會想到湯頭歌。
但是兩者都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因爲那觸感實在太強烈……
小鮑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劇烈,兀自忍住的呻吟也終於從脣間溢出。
找到錯位的骨頭了!李木眼前一亮,連忙勾動食指同時推動拇指,簡單利落的正骨復位。
骨頭復位的瞬間,小鮑叫出了聲,也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李木緩緩伸出手指,從那處溫熱的體腔中退出來,小鮑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
“好了,應該沒有問題了,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坐着,最好是趴臥,也不能經常走路運動,如果還有問題可以來找我。”李木一本正經的下醫囑,搞得就像真的醫生和病人一樣(可不就是真的醫生和病人麼)。
小鮑挪到李木背後穿好衣服,小聲的央求他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理會得,保證不會讓這件事被第三個人知道。”李木嚴肅的點點頭做下承諾,隨後說他要去看看那對奇葩夫妻跑了沒有,這次萬不能饒了他們,否則會讓別的護士心寒。
小鮑在李木走後又磨蹭一會,才深呼吸幾口,夾緊雙腿走了出來,看動作極其不自然,有相熟的護士見了問她怎麼回事,她說被病人家屬推得摔了一跤。
走着走着,她突然問扶她的護士道,“李醫生有沒有女朋友?”
“啊?”
李木走出診室之後就換了副臉色,而且越來越黑,回到住院部的時候那張臉拉的能有馬臉長。
果不其然,那對夫妻又在鬧騰,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婦人推開保安,強闖着要往外走,顯然是怕了李木說要報警的話。
如果說這對夫妻最怕的人是誰,那肯定是公職人員,那他們最恨的人又是誰,還是公職人員,有事沒事掛在嘴邊罵兩句的也是公職人員。
夫妻倆在街上看到有城管收攤子,便在一邊痛罵這羣狗不是東西,居然強行收了人家的吃飯家伙,斷人財路不共戴天。他們卻忽視了小攤小販出完攤子後留下的滿地垃圾。很多事都不是單方面的錯誤。
這裡圍了不少人,連院長都驚動了,聽說事情原委之後,他力挺李木,當衆說他是中醫院大力培養的人才,而且已經着手爲他準備考證事宜,只等他畢業正式進醫院來。擺明了立場要維護醫護工作者的合法權益,傷了人的兇手一定要嚴懲!
這倒是讓李木意想不到,看見院長突然出現,他還以爲院長是來和稀泥的,攪和攪和讓夫妻給護士道個歉就這麼算了,而且可能連道歉都沒有就算了。
婦人和老公對視一眼,心想事情鬧大,突然冒出來這個叫院長的傢伙也不站在他們這邊,醫院裡果然就沒有好東西。
“胡說八道!我不過就輕輕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沒站穩坐到地上關我什麼事!就坐那一下就能坐骨折了?你們城裡人真金貴!”婦人又玩起了撒潑耍無賴的招式,可惜這招在絕對的強權面前沒什麼用。
她的所做所爲都被監控‘看’在眼裡,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被記錄下來,容不得她狡辯,回頭再讓小鮑去拍個片,真相一目瞭然。
李木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婦人覺得自己反敗爲勝的機會到了,只要撕開這個假醫生的面具,她就是爲民除害的打假鬥士。
“就是他!他是個假醫生,他在這只是實習,實習的醫生那是醫生嗎!這樣的人給病人開刀做手術那就是害人命啊!他想害死我兒子……”婦人越說越傷心,最後還抱住李木大腿不讓他走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都朝他褲子上抹。
精瘦男子也想尋個訛賴的對象,但是尋摸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院長的官好像挺大,惹不起……於是他硬是擠出眼淚,撲上來抱住李木另一條腿,也開始哭天喊地。
無賴最慣用的招式就是當他們強橫不起來的時候扮演弱勢方,把自己打造成受黑暗社會欺壓的窮苦老百姓,兒子骨折求醫,卻差點被黑心假醫生害了命!
天可憐見,一家三口漂泊四方,母子好不容易相見卻是在病房。兒子斷腿斷臂,醫生爲了賺錢哄騙無知少年做手術,把上夾板就能解決的時候搞成在骨頭上打鋼板!
而且!這個醫生是實習的!也就是說他還是個學生!
小老闆見到這一幕也有點疑惑,醫院怎麼會讓一個實習的學生到處亂跑,帶着他學習的醫生呢?他一開始也以爲李木是個很年輕的主治醫生。
但是看他露的一手不像是平庸之輩,點穴這種東西分明就是武俠小說裡的橋段!
“你們別賴了,噓……”相比圍觀的人,李木身處輿論中心卻是最冷靜的那個人,他居然讓兩夫妻噓聲,而且臉上的笑容讓人毛毛的,“聽得到警車的鳴笛聲嗎?”
夫妻倆同時收了聲,滿臉緊張的側耳去聽,卻什麼都沒聽見,他們倆這會兒的表情纔是真正的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