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尷尬的笑笑,小把戲被戳穿了……忽然一伸手把女孩擁入懷中,右手攬住她的背,左手在腋下搔她癢癢。
“哈哈哈哈,別……哈哈哈,你放開哈哈……”女孩顯然很怕這張,拼命掙脫李木的手但是無濟於事。
李木看着她燦爛的笑容,突然停下了手。女孩又笑了一會,高昂着頭跟李木對視。“嘿嘿。”李木咧開嘴,低下頭跟徐洛洛接吻。
女孩伸出手環住李木的後背,嚶嚀一聲伸出舌=頭回應他,兩人之間的溫度漸漸升高。
李木眼睛是閉着的,神識卻在四處掃蕩,他“看”到一棵小草上有露水滑落,他“看”到遠處的宿舍樓上有內衣掉下,他“聽”到了掉衣服的女生在驚呼。
神識收回,看到懷中的女孩散發着淡白色的光暈,此時徐洛洛心神顫動,而光暈似在吞吐。
這時忽然有學生晨跑路過,李木神識掃過,跟徐洛洛不同的是,他的光暈模糊且無色。
那人看到這對膩歪的小情侶,見怪不怪的跑了過去。
徐洛洛聽見有人過來就要掙脫他的懷抱,李木似乎早有準備,一手摟住女孩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後腦,讓她不能掙脫。
之前的大笑就讓她差點脫力,這一個深吻吻的徐洛洛頭暈目眩,幾乎分不清東西南北。直到李木鬆開她的嘴脣,徐洛洛的眼睛裡都是一片空白的茫然。深吸一口氣,李木感覺自己的頭腦無比清醒,每次跟徐洛洛接吻後都有這種感覺,很奇妙。
徐洛洛低頭靠在李木懷中,聲音很低:“滿意了?”
李木輕嗅女孩的髮香:“沒有,還不夠。”
“哼……”
這天兩人都沒有晨跑,只是牽着手在校園裡散步,李木跟徐洛洛講醫院裡發生的事,女孩卻有些心不在焉。
“想什麼呢?”李木伸手在女孩面前搖晃,徐洛洛彷彿夢醒一般:“沒想什麼……你……”
李木笑了:“跟我還有話不能說嗎。”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想到我們兩家離得太遠了。”徐洛洛輕輕掰着李木的手指。
李木一愣:“啊,是的,巴蜀和江尾離得是很遠……”女孩想到見家長的事了?李木暗自奇怪。
“崑崙山你知道嗎?”徐洛洛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知道啊。”李木點頭。“嘿嘿,我祖籍是崑崙山的。”徐洛洛拉着他的手往宿舍走,“回去吧,我都出汗了。”
“哦。”崑崙山不是座山嗎,祖籍是崑崙山的什麼意思。李木不解,他又用神識窺探女孩,此時的徐洛洛也變成了無色且模糊。
這是怎麼回事,李木皺着眉。
李木心中隱約有個答案,不過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想。
“你不帶飯回去嗎?”李木開口道。
“對哦,還沒吃飯呢。”徐洛洛摸摸自己的肚子,“大土豪請我吃早飯。”
“沒問題,吃茶葉蛋吃到飽,喝酸奶不舔蓋!”李木豪氣的一揮手,徐洛洛抿嘴嬌笑……
“乖,等我下班咱們去看電影。”李木好聲勸慰女孩,徐洛洛膩在李木懷裡,不情願的嘟噥:“明明都放假了嘛……說好了去爬山的。再說你又不是天天都要去的,有空纔去不是嗎……”
李木無奈的拍拍女孩的背:“那我明天陪你玩,去爬山好嗎。”
“嗯……”徐洛洛很不捨的鬆開李木,嘟着嘴衝他揮揮手。
李木回到宿舍收拾揹包,撥通了方媛的電話。
“喂,有什麼事嗎?”方媛的聲音聽起來一切正常,好像前兩天的醉酒沒有發生過。
“呵呵,不是說好讓我治你的病嗎,現在談談費用問題唄。”李木笑着說。方媛一愣:“啊?”
“哈哈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下午去你家可以嗎,最好早一點,晚上我要看電影。”李木打個哈哈,揹着包鎖上宿舍門。
方媛卻沒有笑:“嗯,中午坐我車一起吧,你現在要來醫院嗎?”“是的,我正在路上,對了,王東昇在不在?”李木話鋒一轉。“嗯……在呢。”方媛奇怪李木爲什麼問王東昇,朝他那看了一眼,而王東昇的樣子居然很慌張。
掛了電話,方媛對王東昇說:“小王,我下午有事要出去,有事你看一下,實在不行打電話給我。”
王東昇不敢看方媛的眼睛,低着頭應和:“好的,沒問題。”他不敢讓方媛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不管怎麼說王東昇都是希望方媛能認可自己的。
如果方媛知道自己爲了陷害李木,而在病人的藥里加了一大顆生附子……王東昇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中午,王東昇看着李木進了方媛的車,心裡五味雜陳,當初是想讓李木身敗名裂,沒想到於主任幫他壓下了這件事,現在李木和方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自己卻整日整夜的懊悔。
“你和王東昇怎麼回事,他從上次請假開始就變得很不正常。”方媛看着旁邊的李木問道。
“可能是虧心事做多了吧。”李木眼望窗外,語氣平淡,這事他不想鬧大,秦家的人要是知道王東昇在秦玉的藥裡做手腳,就他那點家底,弄死他都沒人知道。
不過李木把這些修行世家想偏了,他們可不是黑社會,白儒成老爺子發現自己的兒子犯下重罪,沒有替他壓下,而是親自把他送去衙門定了罪。
更何況秦家這種書香門第。
方媛追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事嗎?”李木搖頭,方媛突然驚呼一聲:“咦?你怎麼……變白了?”
李木哭笑不得,這反射弧太長了,自己坐車上半天才發現:“吃了美白藥……”
“呵呵,又在逗姐姐,哪有這麼神奇的藥。”方媛輕笑,“不想說就算了吧,我知道你這個人很神奇。”
李木也跟着笑,突然表情僵住,有點猶豫的說:“方姐,你知道上次那個心肌梗塞的病人是誰嗎,就是我剛到心內科那天。”
“嗯?誰啊。”
“秦玉……秦祺的叔叔。”李木輕聲說出秦祺的名字。
“吱~”車子拖出尖長的尾音,一個急剎停在路邊,後面的跟車被嚇一跳,以爲前面出了什麼事。
方媛的手顫抖着扶着方向盤,胸口急促的起伏。
“是嗎……那還真是巧。”方媛的長髮遮住臉龐,聲音聽不出喜悲,“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
李木又說:“秦玉聘我做私人醫生,我答應了。”
“嗯,挺好的,秦家的人都挺好……”方媛理了理頭髮,思緒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