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都是黑色的呢,像麥麗素那樣的……嗯,也沒有麥麗素那麼大。”李木拿起一顆在鼻尖輕嗅,“怎麼給我四枚,三枚就夠了。”
慕容凜滿頭黑線:“麥麗素……我師傅說給你三顆怕吃不死你,所以多給你一顆。”
李木把盒子裝進包裡,很誠懇的嚮慕容凜道謝,他知道這次能提前給他築基丹完全是因爲慕容凜在中間調和。
“喂,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道謝就嘴上說說?”慕容凜眯着眼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李木忙說:“我請你吃大餐,我現在有個好工作,能賺很多錢。”說着掏出那張支票,“你知道怎麼兌換支票嗎……”
慕容凜伸手拿過去,李木緊張的看着她,“看什麼看,我還能搶你這點錢,當然是去銀行兌……喲還挺大方,五萬吶……嗯?”慕容凜忽的皺起眉頭。
繼而展顏一笑:“秦玉哈哈哈,石頭市秦家的人你都認識。”
李木又被慕容凜驚到了:“他是秦家的人?不會弄錯了吧,我做他車來的,他分明沒有修行法力,前兩天還得重病來着。”
慕容凜手一鬆,支票飄飄忽忽的飛進李木的口袋:“不會錯,也就他會這麼大方,秦家原來的家主就是他的哥哥,秦華,現在退休啦,公司也不管了。”
李木想到了方媛的前夫,就是秦家的人,莫非就是這個秦華,轉念一想不對,年齡對不上,他們是一起上的大學,方媛今年三十,秦玉都四十多了,更何況他的哥哥。
“那現在的家主呢……”李木問道。
“現在的叫秦祺,據說早年也是個癡情種子。”慕容凜忽然攤開手,“我都成了你情報站了,是不是該給點薪水。”
“他們家也是隻傳長子修行法術嗎,秦玉怎麼是普通人。”李木緊緊地捂住口袋,想到自己稱呼他是秦哥,那自己豈不是秦祺的長輩……
慕容凜一揮手,冰箱門打開,飛出一盒牛奶,穩穩的落在手中:“不是,秦家比白家好多了,男女都可以傳,只看資質。秦玉心性太差,只想着玩樂,教他也是浪費資源……喝什麼自己拿。”
李木見狀學着她的樣子一招手,冰箱裡緩緩飛出一瓶水,沒有接住,而是控制它繞着自己旋轉。
在學校沒有機會練習御物之術,慕容凜這倒是個好地方。
慕容凜看着他嫺熟的控制着水瓶,微微點了點頭,初見時他還只會扔硬幣,現在已經能操縱這麼重的水,的確是好苗子。
忽然,慕容凜伸出一隻手,水瓶定在了半空,而後向她飛去。李木神識所至,感覺到瓶子上纏繞着另一股能量,像有繩子在拉着它。“搶回去。”慕容凜開口道。
李木五指握爪,瓶子又定在半空,緩緩的原地旋轉。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木的頭上已經有白氣升騰,臉上不斷有汗水滴下。
而慕容凜卻什麼事都沒有,氣定神閒的看着他:“看到了嗎,練氣和築基的差距。”說完手一招,水瓶掙脫了李木的控制落入慕容凜手中。
李木疲憊的看着她,靜靜地喘息。
慕容凜把水扔給李木:“白驚鴻的資質尚且不如白驚風,以他的性格,定是小有成就就會出來顯擺惹是生非。你這幾天抓緊服下丹藥,突破境界,收拾他也容易許多。”
李木接住水,擰開喝了一口:“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慕容凜笑了,“我們之間不是交易嗎,別忘了寒假要跟我回鎮魂門。”
“嗯……我知道。”李木點點頭,“時間不早,那我這就回去了。”
李木起身告別,慕容凜也沒有要留他吃午飯的意思,“對了。”穿好了鞋,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白驚鴻如此禽獸不如,白家的長輩難道都不知道嗎,這樣的混蛋都能容忍,爲什麼容不下喜歡普通女子的白驚風。”
慕容凜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思索片刻。慕容凜說:“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你不要把修行人想成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大家沒成仙就是普通人,喜怒哀樂,煩惱愁苦都會經歷。而且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們這些外人不好說什麼,你覺得秦家就沒有這種事嗎?”
李木聽完點點頭,沒有再說,揮了揮手便開門走了出去。
他當然知道秦家的事,方媛不就是例子。
坐在地鐵上,李木的臉色很難看,如果按慕容凜的說法,白驚鴻輕易不能動,除非找出誰都沒有話說的理由……難道害死一個人還不夠嗎……
“先生你要辦理支票轉賬?”銀行的櫃檯看了看衣着普通,鬍子都沒長齊的李木,有點懷疑,“請給我您的身份證和銀行卡,謝謝。”
仔細覈對過之後,又磨嘰半天,手續才處理好,“先生您的銀行卡,錢已經轉進去了。”說話很客氣但是臉上毫無笑意的工作人員把卡還給李木,“大概一個工作日就能到賬。”
李木道了聲謝謝,白驚鴻的破事搞得他心情很不好,直到現在,想到自己有了五萬塊錢,他才露出笑意。
回到學校後,李木急急的把徐洛洛叫出來,掏出手機,給它看自己的卡上餘額。
“個十百千萬……”數清楚的徐洛洛捂着嘴驚呼,“不是跟你說別拿人家錢嗎,而且給的這麼多……”
李木昂着頭挺着胸,把出門遇到的事詳細說給徐洛洛聽:“……就是這樣,我現在是在讀大學生兼實習醫生兼私人醫生。”
徐洛洛聽完一個勁鼓掌:“這位大叔太有錢了吧,一個月五萬吶,那你可得盡心盡責,要對得起你身上的白大褂和這五萬塊。”
國慶留校的學生很多,大部分都沒走,路上的情侶摟摟抱抱的。
徐洛洛依偎在李木懷裡,突然想到一件事:“木頭,那要是你在醫院裡有個很嚴重的病人需要你急救,正好秦大叔要你過去怎麼辦?”
李木呆了一下:“啊……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秦哥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如果我真有病人走不開他應該會體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