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再多都沒用,除非是肉死人活白骨的仙丹……”李木擁緊女孩,眉宇間的戾氣一閃即逝,他需要女孩來平復心中的躁動。
徐洛洛咯咯嬌笑道,“用那種程度的仙丹來治你這點小傷不是太浪費了麼,肉死人活白骨可不是你想象當中那麼小兒科,一命抵一命,強行救活一個必死的人就要有另一個人來抵命。”
“什麼意思?聽你的語氣還真有這種仙丹?”李木眉頭一挑,女孩煞有其事的模樣彷彿她真的見過所說的丹藥。
徐洛洛一聽笑的更加歡快,得意的一拍鼓脹的胸脯,“沒錯!本寶寶就是天成的仙丹,可以抵得上太上老君的九轉還魂丹,死人都能救活喲!”
李木被她誇張的動作逗樂了,卻沒有把女孩的玩笑話當真,他笑着伸手揉捏女孩的臉蛋,故作兇狠的說道,“那你不就很值錢了?我要把你賣掉換錢!”
“討厭!你可別想拋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女孩嬌嗔着跟他打鬧起來,兩人在沙發上鬧成一團,之前的沉悶頓時消散一空。
女孩的確有讓人高興起來的能力,但是不一會就鬧得氣喘吁吁,兩人從打鬧變成了溫存,互相愛撫對方的身體,卻始終不敢越過雷池。
大會的前一天,各門派的年輕弟子在長輩的帶領下來到了鎮魂門,安排好住處後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打坐練功,準備明天的比試。
有些互相認識的,而且心寬的弟子就沒那麼緊張,反而到處溜達串門,把嚴肅的大會當成了遠遊踏青,三五結伴在高山間遊玩嬉鬧。
方寸山的老傢伙一個都沒有來,卻放出話來讓李星河代表整個門派,由他帶領築基弟子前來,其中的寓意很明顯,就是藉此機會昭告天下,方寸山下一任掌門已經確定。
李星河安頓好師兄弟們的住處,獨自一人在鎮魂洞天裡遨遊。
李木在這裡活動的範圍基本上只有一座平江峰,而且轉了好久都沒有轉完。三座山實在太過高大,不同的高度甚至出現了不同的生態環境,主峰天柱差一點都要超過雪線。
實際上比三山島更廣闊的是環繞山島的太湖,這片太湖和外面的太湖一般大小,不過卻清淨許多。
很少有弟子駕船深入湖心,偶爾打漁也只在岸邊不遠處。
李星河直接飛到了湖泊的邊緣,站在半空中面對着前方的濃濃迷霧發呆。
“怎麼,難道這霧還能和方寸山不同麼?”身後有人說話,語氣溫和似乎還帶着笑意。
李星河回身行禮口稱摘星前輩,雖然他結了丹,但是輩分還是在那,摘星子始終算是他同道長輩,“霧當然是相同的,各處洞天都是相同,不同的只有氣象。”
摘星子手捻長鬚笑道,“氣象?看你的語氣,等你升座當了掌門,就要打破方寸山封鎖山門的現狀?”
兩人緩緩向湖中一處小亭飛去,湖心亭無依無靠,站在亭中彷彿自己都隨着波浪在起伏不定,能沒事來這小亭的也只有結丹修士。
“前輩說笑,現在下斷言還爲時尚早,星河還只是掌門弟子而已。”李星河一貫的態度就是沉默是金,跟長輩有關的話題他一概不聊,現在要是順着摘星的話頭說下去,就代表他否定了方寸山前人的決定,否定封鎖山門的正確性。
摘星子笑着點點頭,話題一轉聊起了本次大會,“你和慕容大小姐都不參加,看來天下第一的名號究竟落在誰手裡還很難說,你猜猜誰最有希望?”
“呵呵,星河對其他門派的弟子知之甚少,不過我剛來的時候看到鎮魂門的一名弟子很有潛力,就是在浮橋之上迎客的守門童子。”
“你是說那人我也注意到,周身氣勢非凡,但是殺意頗重,不像是清修之人。”摘星子笑的十分古怪,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鎮魂門不可能會讓這樣一個人做守門童子,他們倆是門派的第一道臉面,很可能會給修行同道留下好勇鬥狠的印象。
李星河目視遠方發呆,哪怕摘星子都把話遞到他嘴邊都沒接腔,直接避開這個話題點到出塵子的名字,“摘星出塵兩位前輩一向形影不離,今日爲何只見到您一人?”
“師兄他心有掛礙,自拓跋一事後就很少回到終南山,哪怕尋遍天下也要找到拓跋將其擒拿……現在門派對他來說就是個補充法力的驛站。”
摘星子嘆了口氣,他師兄的脾氣就是那樣,認定一件事就非要做到,留着拓跋苟活於世始終是個禍患,哪怕擒拿不住也要就地格殺。
“大家都快忘了有這麼回事,只有出塵前輩還放在心上,爲了修行界安穩平靜而奔波,當真是我輩楷模。”李星河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帶頭飛向上陽峰的山腰處。
鎮魂門只有主峰峰頂不能飛天,其他地方沒有忌諱,有結丹修爲就可以隨意往來。而方寸山卻不同,只要在洞天內部就不準亂飛,誰都不可以哪怕是掌門。
說不清兩個門派的舉措哪個更好,環境不同理念不同而已。
“拓跋心智堅韌,若是偏守一隅隱忍不出,出塵前輩恐怕是尋不到他。”李星河帶着摘星子來到山腰處的林間空地上空,下面正有一人在舞動紅纓長槍,他這句話是用神念交流,兩人凌空無聲,下面那人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看着。
“我也是這麼勸師兄的,那拓跋沒有任何資源,重傷之下失去丹藥靈氣療傷,就算躲在哪也是苟活,對我們沒有威脅。除非……有人會幫他。”
摘星子兩句話沒說又在給他遞話,目光也望向下面的鎮魂門弟子。
李星河還是不接,也沒有裝作聽不懂跟他打馬虎眼,只是淡淡的點頭,不發表看法。
“此人的修爲不足以駕馭現有的實力,明明沒有那份修爲,舉手投足間卻盡顯高手風範,古怪的很。”
他不接摘星的話,摘星也只當沒聽見他,兩人突然陷入沉默中,凌空虛立靜靜的看伍淼耍紅纓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