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凜一愣,詫異的問道,“你去不是直接治傷的嗎?我還以爲找靈藥是在裝樣子,拖拖時間,把人拖到快死了再救活好凸顯你醫術高明。”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能馬上就治好我幹嘛要爲了什麼名聲來拖延時間,太下作。”李木不禁無語,按着葉秋對傷者的描述,延緩傷勢爆發不危及生命他可以做到,至於能不能像慕容說的那樣直接治好,他還沒有把握。
因爲他還從來沒有診治過受這種傷的人,對他來說是新奇也是危險的體驗。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奔赴錢塘,一路遊遍天下,慕容掌門還指點葉秋如何尋找其他門派的洞天入口,否則讓他自己慢慢去尋,那名弟子算是死定了。
行車途中車裡安靜的出奇,李木有心事,慕容也識趣的沒有捉弄他,直以爲大神醫在思忖如何救治傷者。
實際上李木想的他發過誓再也不來錢塘,誰知道造化弄人,不想來也來了,不過這次的事與蔣先生毫無瓜葛,應該扯不到他那邊,算是一點小小的安慰。
開夜車容易疲乏,慕容凜本來精神就不是很好,路上還沒人跟她說說話提提精神頭,這會哈欠連天,估摸着很快就要睜不開眼。
“我說……要不然你先找家酒店休息休息,我可以去做高鐵,肯定能買着票。”李木欲言又止,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你別開出了事,別人沒救回來,我們倆先他走一步。’
這話太晦氣,說出來肯定又會被賞一個嘴巴子。
慕容也不嘴硬了,點點頭同意他的建議,方向一打從主幹道上拐了出去。
時至深夜,商業廣場附近的人流量還不少,還有情侶來看夜場電影,聽說最近上映了一部由明星夫妻出演的喜劇電影,徐洛洛也想去看來着,李木還沒來得及陪她去。
“想洛洛了?”慕容一直沒聲沒響的,突然就冒出一句來。
李木沉着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按道理說爲了洛洛他應該離慕容遠一點,雖然不至於到斷絕來往的程度,但是也不該跟她走的那麼近。
等了半天沒人搭腔,慕容輕笑一聲搖搖頭,她心思通透,看看李木便秘一般的表情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是她提到徐洛洛戳中了李木的小心肝,還戳的生疼。
“最近事情挺多的,醫院學校兩邊都忙,還被人叫來錢塘……現在很少跟洛洛單獨在一起。”李木把頭探出窗外,不時能看到相擁的小情侶從電影院進進出出,出來的一般都是直奔酒店賓館,開始上演他們自己的牀戲。
慕容心情有些低落,扭頭看到李木的動作又忍不住說他兩句,“你能把頭縮回來嗎,跟條哈士奇一樣,兩個狗爪子還扒在窗戶上。”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看你的路……前面有人!”李木說着話突然大喝,走神的慕容一驚,下意識猛踩剎車,但是爲時已晚。
她撞到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電動車,幸虧慕容剛纔在找停車位,車速很慢,要不然這一下能把人撞飛出去。
現在開車路上特別煩人還拿他們沒辦法的就是遠光狗和電動車,都害人不淺,遠光狗爲了自己暢快,根本不管對向來車能不能看見路,反正撞死人也不是他撞得。
然後就是神出鬼沒的電動車,即使再加着小心,點子背了就是得出事,速度再慢都沒用,人家會主動碰上來。
渾似沒有死過想嘗試一下死亡的快感一般,騎車橫穿馬路,或者突然加速變道,或者從司機的視覺盲區一頭衝出來,就爲了趕那麼幾秒鐘時間。
事後還得汽車司機倒黴,受過這種委屈的司機都恨得牙癢癢。
一向小心謹慎的慕容終於也攤上事了,她連忙停車下去看被撞的人有沒有事。
“哎喲……疼死我啦!你這人開車也不知道慢點,哎喲!”被撞的是個中年男子,滿身酒氣躺在地上抱着腿打滾,電動車完好無損,倒是慕容的車頭刮花了一塊。
慕容沒有立刻說話,掃了一眼現場纔不慌不忙的說,“別裝了,你不就是想訛錢嗎,說吧多少錢,別浪費我時間。”
她剛纔的車速不到二十,而且剎車也很及時,最後算是男子受了驚嚇沒控制好方向自己懟了上來。
酒醉的男子一愣,從沒見過這麼爽快的人,他這才睜開眼仔細打量撞到他的車和車主,幾百萬的豪車,開車的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他心裡登時就有了數,這就是被老闆包養的小情人吶,否則這麼年輕的女人怎麼可能開得起豪車?
男子想明白之後叫的更加悽慘,“不行我腿疼,我腿骨折了,你得送我去醫院!來人啊!女司機開車撞人啦!”
慕容臉色鐵青,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這傢伙是想躺在病牀上做一遍全身檢查,萬一有點什麼病,慕容就麻煩了,就算沒病沒痛,男子都有一百種方法敲她一大筆錢。
到那時候,還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難道不比現在結賬走人來的快?
李木看清情況後也下了車,他下車之後男子就迷惑了,車上怎麼還有個年輕人,大老闆包養情婦,情婦再包養小白臉?
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李木就上前拿住他的手腕。
“你幹什麼?你別碰我!我胳膊也斷了!”男子一把甩開李木,那麼有力的動作怎麼可能是斷了胳膊。
李木又在他抱着的腿上按了幾下,搖搖頭說道,“你沒有骨折,連骨裂都沒有,身上也沒什麼的大病,就是常年酗酒,導致你的肝和胃很不好,再不注意就有問題了。”
男子一臉懵逼的問,“你是誰?”
“我是醫生,我現在要趕去治病救人,朋友你就別鬧了,拿點錢回家去吧,早點睡覺以後少喝酒。”李木伸手去扶他起來,語氣誠懇動人,讓人難以拒絕。
可是男子卻選擇無情拒絕,都被扶着半站起來了,他回過神來又推開李木躺下,抱着腿繼續呼喊,“少誑我,快送我去醫院,遲了我這條腿就廢了!你們都得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