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保鏢突然開口,“這次的僱主真……”
“不是個東西。”另一個接過話頭,第三個人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仁哥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純釀給朱常倒了半杯,他喝這種酒喜歡加上冰塊喝,入口口感會好一點,比較容易接受。
“就算不會那些鬼鬼叨叨的東西,那你肯定會把人迷住的小把戲吧,你到時候就讓她乖乖進我車裡就行,最好一晚上不反抗……”
仁哥的算盤朱常不是太懂,既然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直接打暈下藥就行了,還更簡單快捷。而仁哥恰恰不想打暈下藥,一定不能在女人身上留下傷痕,或者在體內檢測出藥物成分。
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牀上去才完美,玩一夜之後留下錄像,用錄像去威脅女人的名譽不讓她聲張,即使對方不知好歹就是要報警,到時候錄像一拿,大家你情我願,又能怎樣。
仁哥越想越激動,越是有頭臉的人越在惜名譽,他能斷定慕容凜被上了之後不會聲張。然後他就可以一步步的把她調教成自己的胯下玩物,說不定還可以藉此拿到慕容公司的大頭股份,財色雙收豈不是美滋滋。
小算盤打的很異想天開,還很齷齪,他萬萬沒想到面前的表弟是慕容凜的小師弟,平日裡對她還特別崇拜尊敬。
他每說一句話,朱常的臉色就陰沉一分,原本俊秀的帥哥漸漸變得陰森森十分邪氣。
“我!不!會!”
朱常喝出這三個字時幾乎要把牙齒咬碎,恨不得混着血噴到衣冠禽獸的大表哥身上去。
仁哥往沙發上一趟,用鼻子長出一口氣。剛剛正意淫的嗨皮,這王八蛋一句話就把他的淫思……遐思打斷,“那就是沒得談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敢對慕容凜使出什麼手段那是因爲她有頭有臉,輕易動了她吃虧的是我。但是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叫板?!草!”
二五仔毫無徵兆的提高音量,猛地一拍桌子,揮手打翻了給朱常倒的酒,琥珀色的酒液灑了他滿身都是。
“你踏馬的就是個假道士,裝神弄鬼,老子還真他嗎的信了你有本事,廢物東西!瑪德!老子這就把那婊子叫過來,當面草給你看!”仁哥罵的不夠痛快,心中那股怒火需要女人才能發泄出去,他跳起來去拿茶几上的手機,手伸到面前卻抓了個空。
手機在他伸出手的瞬間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飛出去,彷彿被球棍猛力擊打的棒球一般撞到牆上,碎成一地零件。
朱常緩緩收回揮出的手掌,握指成爪,剛纔還在顫抖的右手此刻卻穩如泰山,掌心似乎握有什麼東西一般。
“沒錯,我本來就不是道士……我的門規很多,但是沒有不能殺生這一條!”
朱常突然暴起撲倒仁哥,看似瘦弱的青年把比他壯碩一大圈的男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書生持劍亦有殺氣!
仁哥的身體早就被掏空,虛弱的走路都不穩當,被朱常按住後下意識就要喊救命,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把他的尖叫堵進了喉嚨裡。
他看見朱常虛握的右手亮起了紅光!
一團明晃晃的火焰迅速成型在朱常手心燃燒起來,火舌不斷吞吐離仁哥的臉極近,他甚至不敢睜開眼,足以灼瞎他雙眼的驚人熱量就握在他表弟的手心!
仁哥哆哆嗦嗦的尿了褲子,原來大人嘴裡不能玩火的禁令是真的,玩了火果然會尿牀……
“表哥……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我現在很怕……”朱常面無表情,眼中卻有一絲懊悔,他破戒了。
循規蹈矩多年的乖巧小師弟,有朝一日竟然用火球術去威脅他人的生命,鎮魂門的人打破腦袋都想不到這一幕。
“別殺我別殺我……道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求求你……”仁哥涕淚橫流,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淚水和鼻涕在高溫的作用下很快就被烤乾,糊成一灘結在臉上。
“我不是道爺,我修道但不是道士,我很怕,你怕嗎?”
“怕……我怕死了,表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你真的有本事,你不是廢物,我纔是廢物……你收了神通吧。”
仁哥要是不怕就不會尿褲子了,朱常怔怔看着手心裡吞吐不定的火球,火球在他的注視下漸漸熄滅,高溫也隨之散去,他終究還是不願殺人,也不敢殺人。
朱常沒再說一句話,起身跌跌撞撞的衝出去。
保鏢在門口一點動靜都沒聽見,房子的隔音性能太好,尤其是仁哥經常用的兩個房間,他的臥室和書房,有人在裡面殺豬外面都不會有人聽見。
房門突然打開的時候,十分有專業素養的保鏢立刻反應過來,伸手就去捉朱常的雙肩,兩邊一齊出手斷然沒有讓他逃脫的可能。
但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朱常彷彿知道他們要出什麼動作一般,迅速的向後一縮,接着違犯常識的再次向前加速衝下了樓。
三人對視一眼,兩個繼續去追,一個進屋查看仁哥有沒有事。
結果那二五仔只是被嚇暈過去,身上沒有傷,胯下的一灘腥臊液體讓人很難想象到他受了怎樣的驚嚇。
保鏢確定僱主沒事之後鬆了口氣,沒過一會,他的兩個同伴就垂頭喪氣的空手回來了。
“他跑的比兔子還快,一出去就跑沒了影,可能真的有點稀奇本事。”
“沒關係,追不追得上無所謂,萬幸僱主沒事。”
“雖然這樣會顯得我們失職,但是我挺想他被揍一頓的。”
他們一齊點頭,顯然都看仁哥不爽很久了。
仁哥的算盤落了空,還見到了平生從未見過的神奇能力,昏倒時做了無數個千奇百怪的夢,每個夢裡都有各種神奇的能力,他還夢到自己能飛天遁地,噴火吐水……
醒來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是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跟他完全不一樣,仁哥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無論長相還是性格,跟他爸完全不同。不過他爸十分寵溺他,即使兒子再不是個東西,也從來沒有說過重話,更別提動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