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生活穩定下來後,又想要一個了,但是不知怎麼回事試了將近一年卻沒能成功,他們都懷疑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一查發現還真是。魏賈的精子活躍度低下,之前那個孩子算是他們夫妻倆運氣好懷上的,現在隨着年齡增長,想懷上很難。
“所以你找我來是想讓我幫你治不孕不育?”李木眉頭一挑,扭過臉又問陳局,“你呢,你不會也是因爲這個吧。”
陳局笑了,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坐在這個位子上應該以身作則,萬不敢知法犯法。”
“這也用不着來找我,你找上次那個中醫做鍼灸試試,配以中藥調理,一兩個月差不多就可以。”
“呵呵,這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想謝謝你上次出手治好我兒子,簡直神了,那晚睡覺前一碗藥喝下去,第二天早上起來什麼事都沒有。”
魏賈把剛上來的菜轉到李木面前,菜品精緻可口,多以清淡爲主,少有辛辣的食品,果然人生到了一定高度就開始注意養生了,都想多活兩年。
“我昨天帶他去九華山,可是那家人後來好像又去過,墓碑前面都已經整理好,這樣應該沒事了吧。”魏賈試探着詢問道,這纔是重點,他怕沒有按着李木交代的來,回頭他寶貝兒子會不會再出點什麼事。
李木心想這麼繞圈子多沒意思,不如一上來就直說,還省了你這頓飯,“沒事了,等我有空還會去九華山看看……”
“看什麼?”
陳局來了精神,逮着李木話頭問道。
“沒什麼,一點私事。”李木漫不經心的敷衍過去,沒有跟他們細說。
他要去九華山是想看看那裡的鬼修,純屬好奇而已,的確只是一點私事。
“李醫生果然不是一般人,看你那天談到這些稀奇古怪事,面不改色語氣平淡,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四個人坐了張能做二十人的大圓桌,彼此隔的都很遠,陳局只能舉杯示意敬酒,他說這話時的口吻很像開玩笑。
錢鍾聽着就是在開玩笑,所以陪着乾笑了兩聲,隨即發現李木沒什麼反應,那聲笑差點卡進氣管裡。
這話在李木耳裡卻不是在開玩笑,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可不是麼,我剛開始學醫術是跟老中醫學的,陰陽五行什麼的都有涉獵,沒有接受現代教材裡的胡編亂造,所以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有了免疫力,心有敬畏但不迷信,敬鬼神而遠之。”
魏賈點點頭,他的態度和李木話中不一樣,他是真的相信這些,家裡和公司裡都供着財神,不僅是財神,漫天神佛他都拜,東方的衆神衆仙拜完了,等到週末再去教堂做個禮拜,西方上帝他也拜。
這會兒他脖子裡還掛着個十字架呢。
剛開始也是他跟姐夫說這個李木可能有點本事,不同尋常的本事,不僅僅表現在醫術上。
“嗨,都是我那個老婆,這也不信那也不信,天天抱着各種保健品信的死去活來,一天不吃瑪卡渾身難受,我這吃了快一年了,沒見她肚子大,我的肚子倒是越來越鼓。”
魏賈拍拍自己的啤酒肚自嘲道,也不知他老婆聽誰說的吃瑪卡能提高性功能,還能增加精子存活率什麼的,直接給他買了一堆扔在家裡,讓他天天吃,自己也吃。
“恕我直言,這東西沒有吹噓的那麼神,藥效多少有一點,你吃了也只能感受到緩解疲勞,但是其他的功效麼……就是黑心商家鼓吹的結果,我前一陣還在網上查的,外國根本就沒有實際案例說明這東西有提高性功能的療效。”
李木笑了笑,他查這東西是因爲他爸媽也買了,查過之後他就給爺爺打了電話,讓他去勸父母不要盲目相信這些保健品。
“你要是想提高性功能,我可以開服藥給你,中藥調理比較溫和,就是用的時間長,不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酒過三巡之後,李木還能再繼續喝下去,反正他一直在運功散酒力,到最後倒的肯定不是他。
“那就麻煩李醫生了,還挺難爲情的,這方面我還真的有需要。”魏賈看來是喝多了,開始在晚輩面前說胡話,這個晚輩指的是錢鍾。
他們都沒把李木當做晚輩來看待,尤其是有求於他的魏賈,酒席一散,他摟着李木的肩膀稱兄道弟,說以後遇着麻煩了就來找他,沒有擺不平的事。
飯後他還要帶李木去娛樂會所玩玩,陳局見狀就撤了。
沒有人招呼錢鍾,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跟着去,要是跟着去就太不像話,魏賈要去的娛樂會所是什麼用大腳趾都能想出來,要是他把錢鍾當成未來的外甥女婿候選人就不可能招呼上他。
“錢鍾也跟我們一起去吧,好好放鬆一下,回頭我老婆要是問起來,你就幫哥哥做個證,就說你在幫我做鍼灸。”魏賈前半句是對錢鍾說的,半句話讓他心涼半截。
後半句纔是對李木說的,不過聽這話心裡也暖和不起來,他不想跟着個醉鬼去胡混。
“魏先生你喝醉了,我們還是送你回家的好。”李木好言相勸,對方拒死不從,非要去玩玩做個莞式按摩。
他們在街邊站了沒一會,魏賈的司機便趕了過來,盡心盡責把老闆扶進車裡還問要去哪。
魏賈說了個會所的名字,聽名字很文雅,不知道里面的女人是不是也懂琴棋書畫。
錢鐘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最終沒有上車,囁嚅着說明天還有課,魏賈也沒留他。李木十分懊悔的看着錢鐘的落寞背影,可憐的傢伙自己往車站走。
他懊悔怎麼沒想到明天要上課,坐到車上被魏賈攬住之後錢鍾才提起這茬,自己跑了把李木留在這。
他們倆各有各的憂愁,各自發出一聲悲涼的嘆息。
朱常現在也很難受,他的小姐姐過段時間就要去三亞,當然不是去度假,而是工作原因,他們歌舞劇團在那邊有演出,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纔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