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當他聽到徒弟名字的一剎那就想起了徒弟的斷臂,接着便是送假肢來的慕容,又被徒弟看出兩人關係不純潔,然後他的思緒就飄到了遠在姑蘇的那夜。
那夜的擁吻纏綿堪稱是瘋狂,拋棄了一切枷鎖束縛,道德人情通通拋在腦後。
現在想起來卻似在李木頭上澆了一盆冷水,慾望的火苗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撲滅。
強烈的愧疚感讓李木近乎神經質般幫女孩蓋上了被子,並且連聲道歉。
“木頭你不用道歉啊,你沒有做錯什麼。”女孩不解他爲什麼反應這麼大,裹着被子坐起來安撫李木道,“其實……我也想繼續,但是還沒到時候呢,你不要急……很快就行了。”
讓臉皮薄的女孩能說出這種話,說明現在她的腦子也不是很清醒,至少沒有此時的李木清醒。
女孩的眼中泛起波光,她咬牙鬆開了被子,再次露出自己的裸=體,還主動去親吻李木。
若是以往,李木受到這種恩惠絕對會美滋滋的接受她,可是今天卻反常的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熱情。
兩人脣舌糾纏了一會就分開,李木起身下了牀,說他今晚去客廳打坐。
女孩更加委屈,以爲李木這是在生自己的氣,她獨自縮在被子裡噘着小嘴,努力憋住眼淚不讓它流出來。
徐洛洛的擔憂不無道理,乞旬入了修行門檻,而且悟性極佳,該會的小法術都會了,只是不夠純熟而已,如果他剛纔有放出神識偷聽的話,的確能聽見兩人在主臥裡發出的聲音。
可是放在少年身上卻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且不提他現在入了靜,只顧修煉不理旁事。即使他現在是清醒的,也絕不會去偷聽師傅那屋的動靜。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小情侶之間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女孩往餐桌上一坐就開始點餐,點了誰家早飯都不可能吃的東西,醬肘子。屋裡歡聲笑語不斷,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而遠在姑蘇的鏈子就處在截然相反的環境下,仁哥陰沉着臉坐在窗邊的沙發裡,眼圈深重的二五仔整個人都陷了進去,正靜靜的聽鏈子彙報情況。
“那小子勸您不要再招惹他們,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
鏈子苦着臉不敢說出來,落在李木手裡或許能得個痛快,要是真的惹毛仁哥,他寧願立馬就死,這二五仔變態的很。
“沒事你說,我不生氣。”仁哥點了根雪茄,其實他抽不慣這東西,抽雪茄是他爸的習慣,雪茄太硬抽不動,不如香菸輕飄飄的來的自在。
鬼才信他說的不生氣。鏈子上樓的時候正巧看到昨晚陪仁哥睡覺的女人被他攆走,女人身上還有一道道的抓痕和淤青,走路都走不穩,大清早的沒睡幾個小時就被仁哥拎起來攆出去,倒也可憐。
可以想象她昨晚受了怎樣的折磨,本以爲陪着仁哥睡一夜就能落下很多好處,沒想到正趕上他心情不好的一天。
仁哥難得看上了一個能讓他心頭躁動的女人,心中的佔有慾瘋狂膨脹,只想立刻把她弄到牀上來按在身下蹂躪。
剛開始他想裝紳士來着,想正大光明的約慕容出來吃個飯玩玩,誰知道兩個電話打過去她都不在。
仁哥立馬就厭了裝紳士,準備動身去石頭市之前,他腦中靈光一閃,決定打個電話問一問自己的父親,他應該知道這個女總裁,讓父親判斷一下自己能不能得到她。
得到的結果讓他很失望,他爸對慕容凜還真的瞭解挺多,一看就是調查過她,兩家公司在業務往來上沒有交集,沒有合作也沒有競爭,屬於井水不犯河水。
他爸說了半天廢話(在仁哥看來是廢話),最後告訴他別想了,慕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可能像那些爲了幾個錢都出賣身體的女人一樣任他玩樂。
不僅得到了消極的回答,他爸還在電話裡臭罵了他一頓,好好的家被他弄得像個妓院,又挖水池又鋪水牀,天天家裡都出入不同的女人云雲,仁哥不耐煩就掛了電話。
晚上找了個女人回來發泄一下心中的鬱結,本想着鏈子回給他帶來點好消息,沒想到看事態的發展,那次裝鬼整他的還真是這對狗男女!
鏈子仔細看了看仁哥的臉色,咳嗽一聲說道,“他說如果您不老實點的話,您家裡就不需要再進來女人了。”
他說的相當委婉,仁哥這色=欲薰心的傢伙,家裡不來女人的原因只有一個。
可是即使這樣仁哥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愣了一下看到鏈子臉上奇怪的表情纔回過味。
“草踏馬的!”仁哥怒髮衝冠,跳起來一腳踢翻了茶几,上面的茶具滾了滿地都是,“踏馬的敢威脅我?真他嗎的活膩味了!”
鏈子一哆嗦,他的膽子在昨天就被嚇縮,現在看到仁哥發飆都有點怕,生怕這怒火會發在自己身上。
仁哥一頓打砸,屋裡的東西會砸了個遍,就差把那一整面落地窗都砸了。菸灰缸,手機,花瓶,木雕,盆栽,仁哥能砸的動的東西都飛到了天上。
鏈子站在風暴的中心根本不敢動彈,時不時有東西砸到他身上也不敢吱聲,過了一會沒東西可砸,仁哥終於停了下來,站在被掀翻的沙發前喘粗氣。
看起來砸東西也很費體力,他這會臉色煞白滿頭冷汗,不過也有可能是虛的,昨晚不知道打了幾炮。
鏈子鬆了口氣,以爲自己躲過了一劫,仁哥這火應該是發的差不多了。他擡頭看了仁哥一眼,沒想到正好與對方目光對視,鏈子連忙又低下頭,可是已經遲了。
他的眼神又激怒仁哥,跳過來就是一腳,正踹在鏈子的肚子上,這一腳沉重的很。
踹的鏈子鼻歪眼斜,痛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還不敢叫出聲,他這時候只是慶幸今早沒吃早飯,否則吐出來又得是一頓打。
“廢物!你踏馬的就是個廢物!三個人能被一個臭學生給嚇住!斷了腿也是活該!老子現在就想把你腿也打斷!”仁哥歇斯底里的吼叫,唾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