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李木的語氣充滿了試探性,他覺得朱常有更深層的東西想告訴他。
“然後……一起努力吧,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朱常說完這句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裡的嘟嘟聲讓李木一頭霧水,忍不住腹誹朱常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這幾天爲何如此古怪?
信安花園九號樓的某一處房子內,朱常站在陽臺俯覽大地,太陽初升,明亮的日光透過玻璃十分晃眼。
他光着上身,肩背上還有一道道被抓撓出的血印。
後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來人沒有穿鞋,光着腳丫踩在地板上,“你怎麼還在這?你不上課?”
女人剛剛洗漱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緩緩褪下白色的絲綢睡裙,光着身子從背後抱住了朱常。
她伸出舌=頭舔舐朱常的傷口,津液潤溼了傷口,乾涸的血重新變得鮮豔,“疼嗎?”女人的手伸到前面,一手撫摸他的胸腹,一手向下伸進了褲子裡。
朱常哆嗦着搖頭,“今天上午沒課,這學期課不多。”
女人手臂上的肌肉一緊,朱常又是一哆嗦,他的命根子被人牢牢握在手裡。女人在他脊樑骨上來回舔吻,麻麻的快感宛如電流般刺激朱常的命根子迅速敬禮。
“年輕就是好啊,明明起牀前剛弄過,現在又這麼精神,姐姐很喜歡……轉過身來。”女人手裡牽的彷彿不是命根子,而是朱常的魂兒,他任由女人把自己拉的轉過身。
瞪大眼睛看着她慢慢跪在自己面前,溫柔的解開自己的褲子,下一秒,他的命根子就進了一處溫暖溼潤的洞穴。
“天啊……”
朱常的眼睛失了神。
今天的陽光確實很好,前兩天的天氣都讓人猜想是不是又入了冬,返春寒也不帶這麼誇張的。
李木在上完課後匆匆趕到和孫永安約定的地點,他下午還有課,跟孫永安吃過飯之後還要匆匆趕回來。
得虧約他的是孫教授,換了別人他纔不會理睬,來回坐車倒騰太累,大白天在鬧市還不敢疾行。
約定的地點是韋先生臨時買的那套房子,李木聽孫教授說出這地方之後就打了退堂鼓。
這明擺着就是韋先生在約他,只是借孫教授的口說出來讓李木不好拒絕,診金都結了還吃哪門子的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進了門後李木的心都沉到了肚子裡,一切都和他所料不差。
韋夫人在廚房裡張羅飯菜,韋先生在擺放碗筷,孫教授卻像個大爺一般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
屋裡那股老人味消散不見,看來老太太已經被送回石門老家。
“你怎麼現在纔來?這都快過了吃飯點了。”孫永安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指責李木不夠重視這個飯局。
“您也是做醫生的,該知道我們這些學醫的學生有多忙,我都在繁忙的學業中抽出時間來赴約了,這難道還不能體現出我的重視嗎?”
李木很委屈的反駁,他說的的確是實話。
醫學生學業繁重,他們要學的課程知識太多,短短几年大學時光太強人所難,網上有個吐槽醫學生的段子就是這樣的,當你學醫的男(女)朋友能抽出時間跟你約會,就不要去懷疑他(她)的忠心了。
韋先生笑着招呼他們入席,三個男人在先喝着,韋夫人還在燒其他熱菜。
雖然是私人家宴,但是規格卻一點都不小,八冷八熱四小碟,他們這四個人絕對吃不完。
韋先生親自起身爲李木斟酒,以他的身份來爲別人斟酒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匪夷所思,他一向都是被人謙恭敬酒的那一方。
話雖這麼說,李木卻沒有一點不妥當的感覺,只是很客氣的用手扶着杯子。
孫教授咳嗽一聲,甩了個很嚴厲的眼神給他。
眼神裡的含義只有一句話,‘你這王八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他給你斟酒你還真敢堂而皇之的接受我都不敢這麼囂張不給面子你小子算哪根蔥就擺這麼大譜你知道你面前這人是多大的官嗎快給我站起來!’
言簡意賅的一個眼神,李木充分領會到了孫教授想表達的意思,他蹭的站起身,倒是嚇了韋先生一大跳。
他回頭看到孫永安的表示,心念通透的韋先生立刻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呵呵,孫教授不用這麼嚴厲,我請你們在家裡吃飯就沒拿你們當外人,若是想與兩位虛與委蛇,我直接帶你們去某個星級飯店就行,排場這東西……呵呵。”
韋先生三言兩語就把李木的心給暖了起來,他說話讓人覺得很舒服,雖然不知道話裡的意思是真是假,但至少給足了兩人面子。
“李醫生的醫術稱得上是神技,大可不必去那小醫院做個小醫生,熬那麼多年卻只落個溫飽。”韋先生舉杯敬他,眼帶笑意,接下來的話肯定就是這頓飯局的重點了。
李木這截木頭豈能如他所願?“我這個人沒什麼大抱負,學醫是我小時候的興趣,一輩子行醫救人是我的理想,在醫院裡做小醫生也沒什麼不好的。”
說完他舉杯一飲而盡,嚥下去卻沒有高度白酒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的那種灼燒感,酒液入口綿柔,彷彿去了原有的勁力,沒過一會,身上就暖的出了汗。
他這纔回過味來,瞥了一眼淡黃色的酒液,驚訝的問道,“人蔘泡的酒?這有些年頭了吧。”
孫永安輕抿一口,細細品味藥酒的醇香,嚥下去之後緩緩開口道,“你喝的太急,沒品的仔細,泡了多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人蔘也不是市面常見的人工養殖參。”
“呵呵,孫教授一看就是明白人,這人蔘是早年別人送的,長白山的野山參,具體有多少年頭我卻不知道。”韋先生淡淡的笑道,彷彿這株價值不菲的人蔘對他來說只是尋常事物。
李木眼神複雜的看那酒瓶,酒是灌在五糧液瓶子裡帶來的,裡面也沒有人蔘,乍一看還以爲是小孩的尿呢!
“可惜了,這株人蔘用來泡酒可惜了,應該用來入藥,效用非凡……”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酒上,韋先生似乎也忘了剛纔自己要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