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李木打開了窗戶,讓冷氣灌進來,抽走那沉悶的空氣。
李星河意味深長的笑,“因爲這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我只是本本分分的小修士。”李木大驚,不知道李星河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你能結丹,到時候天塌下來都得個子高的先頂着,因爲你們更強。”慕容凜瞥他一眼,這兩人一樣高挑清瘦。
李木覺得他高看自己了,築基這麼久一點結丹的邊都摸不着,不僅是修爲法力不夠深,經歷的生死也太少。
他卻不知道李星河修煉了多久纔有今天的成就,十三年!枯坐山中十三年,方纔下山遊歷,尋求突破的機緣。
李木走上這條路半年都不到就想結丹,太急功近利。
“對了,你們的長輩既然都所有行動了,那拓跋呢?沒有找到他斬草除根嗎?”李木突然問起拓跋。
李星河有些倦意,微闔雙目養神,“他若往某個深山老林中一躲,哪裡還能尋得到。”
慕容凜接過話茬,“就算沒有避入深山,隱居鬧市之中也是大海撈針,除非你極有權勢,能動用一些暗地裡的力量。”
李木眼睛一亮,腦中立刻跳出來蔣先生的名字,可惜他也只有在錢塘能做到慕容凜說的程度。
接下來的路程相當枯燥乏味,因爲李星河在後面睡着了,他的身姿坐得無比端正,頭卻大幅度向後仰,李木看着都怕他擰斷脖子。
車上說話最多的就是李星河,他一閉嘴,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李木根本不敢跟慕容凜聊天,見識到她瘋懟李星河之後,李木乖乖的閉目養神。
石頭市到姑蘇這段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慕容凜開了兩個多小時纔到姑蘇地界。
“這裡是哪?”李木忍不住開口問,怎麼車子越開越往市裡走,要去鎮魂門不如走繞城高架穿過去。
“我師傅他老人家有吩咐,帶着許久不下山的李公子在姑蘇城裡玩玩,好好招待招待。”慕容凜找了個露天停車場泊好了車。
言語雖然挺尊敬,但是她的語氣就……
李木當然知道這個李公子說的不是他,而是後座上人事不知的那個,“他有時候怎麼就像個孩子一樣,你說他對洛洛有興趣是不是誑我的。”
慕容凜解開安全,輕蔑的斜視李木,“他像個孩子?你就不幼稚了?哼哼,我自然沒有誑你,只是這興趣和你想的不一樣就是了,這傢伙是gay。”
“慕容師妹又在說笑,gay是什麼意思我是知道的,我在取向方面和大部分男人都一樣,我也喜歡美女。”李星河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聽見了慕容凜的譏諷。
慕容凜一怔,接着開懷大笑,笑得李木都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接下里的動作差點讓李木把下巴掉在地上。
她解下束髮的頭繩,三千煩惱絲如墨泄下,慕容凜撩動脖頸,她的肌膚似乎在散發誘人的香氣。
車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古怪起來,李木的眼皮又開始跳,他慌忙伸手去摸門把手,哆嗦着開門躥下車。
妖女要吃人了!
慕容凜去接李木之前在公司處理公事,沒有來得及換衣服,開車的時候穿的都是高跟鞋,一身黑色幹練ol套裝,不過下身不是李木中意的裙裝,而是遮得嚴嚴實實的褲裝。
襯衣也不是平日裡常穿的白襯衫,而是致命的,誘惑的大紅色!黑紅的搭配加上脖下露出的白嫩肌膚,顏色交互的視覺衝擊十分強烈。
只是李木刻意避開視線不去看她而已,他不知道李星河之前有沒有看到,不過現在肯定看到了,而且看的很清楚!
慕容凜在半跪在座位上面對李星河,故意露出一點深溝,輕咬紅脣,發出一絲苦悶的鼻音。
從李木的角度還能看到高高翹起的圓臀,他哆嗦着轉過身,心中默背湯頭歌,“麻黃湯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發熱惡寒頭項痛,喘而無汗服之宜……”
他忽然不敢去鎮魂門了,萬一裡面的女弟子都像慕容凜這般會怎樣……鎮魂門真的不是邪修門派嗎……
李星河淡定的雙手環胸,直視慕容凜的眼睛,“師妹此舉何意?”
“你不是喜歡美女嗎?怎麼,我不夠美?”慕容凜故意撒嬌,語氣中似乎在嗔怪,嗔怪李星河如此不解風情,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在面前搔首弄姿,他居然還問人傢什麼意思。
李木在外面聽見這話又是一陣哆嗦,‘妖女!她纔是妖女……’
“很美,師妹有傾城絕色,天生媚骨,無言之間卻有萬千風流。而且冰雪聰明,年紀輕輕便能打理一家上市公司,巾幗不讓鬚眉。能夠娶你的人也不知要修上幾世的福緣。”李星河笑着回答,絲毫不吝誇讚。
慕容凜聽了又是一陣媚笑,身子不住顫抖,胸前的酥軟也跟着抖動,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沒看到,李木斷了聽覺,閉目背書,李星河目不斜視陪着慕容凜笑。
“方寸山真是培養了一個好接班人。”慕容凜抖抖頭髮,繫上了胸前的鈕釦,臉上雖然還帶着笑,但是眉宇間已經冷了下來。“只不過……知禮得過頭了,過了頭就是虛僞。”
慕容凜冷冷的給李星河打上虛僞的標籤,對着後視鏡整理衣服頭髮,乍一看這兩人就像剛做過‘不可描述’的事。
李星河不解其意,“星河愚笨,還請師妹說清楚些。”
“你這麼聰明還要我點明?”慕容凜開門下車,不屑的冷笑,她指了指面對花叢背書的李木,“你看他,心中的慾望如猛獸,時常不能自控,他有欲想看,但是這種時候卻逼迫自己不去看,這是剋制。”
“而你呢,心中淡漠如水,即使我脫光站在你面前,你也只會幫我披上衣服。”慕容凜拍拍車頂,似笑非笑,“看了和沒看一樣,這樣你還要刻意躲開目光,不是虛僞嗎?”
李星河恍然大悟,而後笑着搖頭,“師妹又在調笑我,無理攪三分。我差點被你帶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