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畫聽得直哆嗦,“這東西太可怕了,要是身體不好的人喝了不會出事嗎?”
李木陰沉着臉,微微點頭,“會喝死人的,有些人不耐酒精,喝了之後可能會心臟驟停。這些傢伙不僅醜陋而且愚蠢,把這能要命的小膠囊當成發泄自己慾望的寶貝。”
“你等我一下!”大小姐一拍手,晃晃悠悠鑽進巷子,不多時又紅着臉跑出來。
她獻寶似的攤開手心,手裡託着一個小鐵盒,看起來就像裝名片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躺着幾顆透明的膠囊,裡面是某種不知名的液體。
“是這個東西嗎?”
李木臉色難看的點點頭,然後就見大小姐壞笑着把鐵盒收進自己的包中。
“你要這東西幹嘛?”李木不解。
秦書畫拍拍小包,突然擡起頭,“你會喝酒嗎?”
“一般……你笑什麼?”
“沒什麼……快快!來人了!”大小姐看見街角走來幾個男子,一看就是剛從附近的夜店出來,也是一身酒氣。
“摟着我啊!呆子!按計劃來!”大小姐往李木懷中一靠,臉上的紅暈經久不散。
李木尷尬的扶着她肩膀,胳膊十分僵硬,正常人一看就能看出這不是小兩口。
可是迎面走來的已經不算正常人了,他們互相攙扶着晃動,勉強能走蛇形。
“他們要是知道巷子裡有大戲,肯定會拿走那兩個混蛋的錢和手機,還會拍成視頻發到網上的!”大小姐興奮的低聲說道,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還故作高聲。
“哎喲親愛的,那巷子裡是不是有人做=愛啊,叫那麼大聲……”
李木鐵青着臉默不作聲,大小姐這戲路太寬了,一秒融入角色,表演渾然天成。
大小姐的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沒有那麼順利,那幾人根本就沒有聽清她說什麼。
離得最近的那人聞到她身上的香風,聽見她的聲音悅耳如銀鈴,腦中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別的,而是她在牀上叫的肯定帶勁!
他回頭仔細看了一眼,身段也好,挺翹的圓臀包裹在緊身牛仔褲中,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噠噠聲聽得他心裡直癢癢。
這人連忙叫住自己的同伴,“哎哎!等會兒!有個極品……”
李木想鬆開她的肩膀,這麼親暱讓他感覺怪怪的,自己已經有了徐洛洛,他不想讓別的女人覺得自己對她有意思。
而且這還是秦書畫,古靈精怪的大小姐,秦祺的胞妹,洛洛的好閨蜜。
想到這裡,李木更不自在了,立馬縮回手向旁邊退了一步。
大小姐沒想到他會突然撤身,一個趔趄差點摔跤,“你怎麼不扶我了?”
“幹嘛要裝扮成情侶,朋友也可以聊天吹牛啊。”
“好玩嘛,你這傢伙真是一根筋。”秦書畫沒有刁難他差點害自己摔跤,“我跟你說,那兩個傢伙倒黴大了……”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口齒不清的喝聲,“前面那兩個!站住!”
“啊?”大小姐一愣,不知道劇情怎麼突然改了走向。
李木臉色更陰沉,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那幾人上前圍住他們,濃烈的酒氣薰得李木直皺眉。
“我剛纔丟了錢包,沒看見你們之前還在呢,你們走過去之後就沒了!肯定是你們偷的!”一個頭發染得金黃的傢伙跳出來胡說一通。
其他幾人點頭附和,但是目光全在大小姐胸脯和屁股上,如果目光有溫度,那麼秦書畫的衣服就要被燒掉了。
秦書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若是一個人對付這情況或許會棘手一點,但是李木就站在旁邊啊,有什麼好怕的,“李木,揍他們。”
那幾人看見她還在笑也跟着笑起來,看來這姑娘也是‘公交車’啊,這會還笑得出來。
她的喝令被笑聲淹沒,李木好像沒聽見,反正他們是沒聽見。
“小子,我看你挺老實的,不像小偷,你走吧!”黃毛大手一揮,大度的要放走李木,“不過你女朋友有很大嫌疑,我們要把他帶去衙門!”
說完看李木冷着臉沒什麼反應,黃毛做出很兇狠的表情,“再不走把你也送進去!”
秦書畫笑眯眯的看着李木,看他能忍到幾時,“親愛的,他們要欺負我呢,我好怕啊。”
她的調笑刺在李木耳朵裡,李木咬牙輕喝,“霧起!”
大小姐的笑瞬間凝固在臉上,她什麼都看不見了!驚慌失措的秦書畫下意識的去尋李木,伸手摸過去卻摸了個空。
緊接着便是一連串的慘叫和通通倒地聲。
“李木……呀!”秦書畫輕聲喚他,突然被人拉住了手往前走。
忽的眼前一亮,她看見李木繃着臉拉着自己大步走,回過頭看,那幾人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什麼姿勢都有。
對街的高樓上,有一戶人家還沒關燈,屋裡的年輕人趕了半夜稿子,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走到窗邊就看到了那匪夷所思的一幕。
街上似乎有一團霧氣,朦朦朧朧的看不分明,有一男一女突然從霧中=出現,那霧隨之消散。
他瞪大了眼,用力揉揉眼睛,定下神再去看時,那對男女都不見了,不過地上好像躺着幾個人。
“臥槽!趕稿子趕出幻覺了嗎?不行……我太累了,我要睡覺……”
走過街角李木便鬆開了手。
“你的公寓在哪?”
“喏,就在那棟樓。”秦書畫指了指遠處的一棟高樓,李木掃了一眼,距離這裡有兩條街。“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嘛,剛纔我怎麼看不到了,你做了什麼手腳?”
李木淡淡的說,“遮人耳目的小把戲而已,不入流。”
“厲害而且謙虛,我要改改對你的看法了。”
秦書畫眼珠一轉,“跟你商量個事,今晚這事別告訴我哥。”
李木沒有出聲,不知道是不是默認了,或者單純的不想理她。
“給你點好臉色你還來勁了是吧!”大小姐杏眼圓瞪,手插柳腰嬌嗔道,“你要是敢說,我就告訴我哥你半夜不睡覺,偷偷尾隨我欲圖謀不軌!你身爲我們秦家的客卿,居然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天理何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