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幽怨的看着女孩,她居然懷疑自己是gay,難道自己在牀上的時候表現的還不夠明白嗎?
他們倆明明差一步就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李木倏地愣住,他站在原地,卻感覺幾人離他都很遠,尤其是桌子對面的徐洛洛,女孩臉上的笑意明媚的如同三月的春光,現在他倒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了,李木突然怕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在懼怕什麼,或許是自己不穩定的心神,或許是女孩的身份……
“發什麼呆,坐下吃飯啊。”方媛在背後拍了他一下,笑着調侃道,“難道是飯菜不和胃口?”
李木連忙擺着手坐下,吃飯時他都不敢去看徐洛洛。
好在女孩心眼大,根本沒發現李木的異常。
“小媛,週末我和李木一起去一趟外地辦點事,這幾天你把家裡收拾收拾,不必要存在的就扔出去。”秦祺淡淡的說道。
大小姐頓時不樂意了,用筷子敲秦祺的碗,“嘿!說誰呢說誰呢!什麼就不必要存在了,你當我想賴在這啊?”
說着衝秦祺伸出一隻手,“我的工資呢,婚也結了,假也度了,該享受的你也都享受了,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秦祺放下碗,臉上帶着狡黠的笑,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還沒等他說話,大小姐就把銀行卡搶了過去,“密碼多少!”
“你生日,你別三兩天把錢禍禍光就行。”
大小姐喜上眉梢,用力的拍桌站起,“徐洛洛,我們走!姐姐帶你吃大餐!”
“坐下!”秦祺低聲呵斥。
秦書畫難得沒有頂嘴,乖乖的坐下吃飯,畢竟大金主剛給了一大筆錢,自己應該給哥哥一點好臉色……
晚上李木剛洗漱完,孫永安又打電話來詢問他的治療進展如何。
李木猶豫片刻,最終沒有說出他已經知道孫教授是自己師兄。
“先保守治療,上次做完鍼灸後沒有明顯好轉,我打算這兩天再去做一次,不能把老太太的希望給磨沒了。”
孫永安最後還是提醒李木,下次施針早點跟他說,省的着急忙慌跑過來。
老二放下手中的書,小心的問李木,“你現在治的是?”
“和伯母一樣,中風後遺症,但是這位比她嚴重得多,年紀也很大,比較刺手。”
李木掛斷電話,衝老二笑笑,“怎麼,你想去看看?”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想學習學習……”老二挺不好意思,李木比自己還小一點,現在卻要主動向他學習。
年輕人的所謂自尊讓他擡不起頭。
“當然可以,我覺得那家人應該不會介意,我就說你是我助手哈哈。”李木忍不住調笑他。
雖然他的話並沒有譏諷的意思,但是聽在老二耳中卻有點刺耳。
老四還湊上來幫腔,嬉皮笑臉的說,“那你是不是應該給老二發工資啊,一個月給個萬八千的,反正你來錢快。”
老二尷尬的訕笑,沒有出聲。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老二也知道他們都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要不然我跟你去做助手,我的要求低,不用萬八千,兩三千我就滿足了嘿嘿。”老四恬不知恥的湊上來,看那架勢竟然像是說真的。
老大用鼻孔看他,咧開嘴譏笑,“你先把十二正經的穴位背出來,老三才能考慮帶不帶你。”
“我在這找工作關你什麼事,那啥拿那啥,多管閒事。”老四翻着白眼懟回去,毫不示弱。
李木樂了,“老大說得有理,你把十二正經背給我聽聽,不要你指出來,背下就行。”
老四黑着臉看看這又看看那,冷哼一聲,“我就不信老二能背出來!”
話音剛落,老二高深莫測的一推眼鏡,緩緩開口道,“十二正經分爲手三陰手三陽,足三陰足三陽……手之三陰胸走手,手之三陽手走頭,足之三陽頭走足,足之三陰足走腹。”
“手三陰經包括手太陰肺經……”
老二一邊背一邊在自己身上指指戳戳,說到哪個穴位就按着經脈運行線路指到哪個穴位,李木驚訝的看了半天,老二說的完全正確,認穴也分毫不差。
啪啪啪,李木不禁鼓掌,點頭讚歎老二進步神速。
老四聽着就像聽繞口令一般,聽得頭昏腦漲,還倔強的昂起頭不服輸。
“你上過預科後爲什麼決定留在這繼續學呢?你根本就對學醫不感興趣啊。”老二說了一大段話,喘了口氣後調笑老四,不過也是真的好奇。
“還能爲什麼,不想回家接手生意唄,能在這混一年是一年。”老四擺擺手,不想討論這件事。
老大也不管自己和老四是半斤對八兩,跟着就開口,“你就那麼反感古董店的生意?我覺得你心理有問題啊,你表面上是反感日後的生活,實際上是不願回到那個家。”
李木驚爲天人,忍不住又鼓起掌來,老大平時就跟攪屎棍一般在亂子裡瞎攪合,今天說話居然一針見血。
“呵呵,別這樣,我會害羞的。”老大笑着示意李木不要鼓掌,“最近在看‘意難忘’,裡面的豪門糾葛就是這樣的。”
“臥槽!”老二驚呼,“那麼老的電視劇,你考古啊……那可是有526集啊!你也不怕看吐了。”
李木失笑,“你還說他,你肯定也看過,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有526集。”
“小時候跟我媽一起看的,大褲衩引進這電視後刪減了好多……那也看了一年多,絕望的一年啊。”老二想起那段時光就是一哆嗦。
“別逼逼了,老四早就跑了。”老大突然悶聲悶氣的說。
可不是,聊的興高采烈的幾人回過神來,老四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木嘆息着搖頭,“老鐵,扎心了。”
老四看起來玩世不恭,猥瑣下流,厚顏無恥,放浪成性,但是內心還是很脆弱很敏感,或許外表的淫蕩都是用來掩飾自己弱小的僞裝。
“這鍋就甩我頭上了?”老大一指自己鼻子,“你們不是都刺弄過他,一人一次輪流着來,什麼時候把他扎醒,扎得他不再逃避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