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忍不住插嘴道,“你們倆的情況不一樣,老三在這裡有工作,雖然還是實習,但是遲早會轉正,以他的醫術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沒錯,而且……而且徐洛洛家裡人能讓她遠赴千里來石頭市求學,就想過她會留在這裡生活,說不定一家人就等着她安頓好就一起搬過來買房子住下呢。”老二張嘴想說而且李木還在市區有房子,前途那是穩穩的。
“你要是能說服你爸媽,讓你留在石頭市生活,或者說服劉小英,讓她跟你回洛陽……”李木沒有說下去,因爲這是一句廢話,老四是走投無路了才提出的分手。
也不知道劉小英爲什麼死活不肯嫁去洛陽,老四他們家的心理倒是很好理解,畢竟家傳的生意,古董店這種營生肯定不可能摘下招牌換個地方掛上去別人還能買你的賬。
“扎心了老鐵……”老四失去了力氣,頹然坐下。
宿舍中原本歡快的氣氛,因爲老四的出現變得沉悶,誰都笑不出來。
去度蜜月的小兩口玩了差不多兩個星期纔回來,據說因爲頭婚是傳統中式的,加上秦祺很忙,所以沒有度蜜月。現在看看,他們這是補足了頭一次的虧欠。
李木和徐洛洛在別墅裡看到夫妻倆的時候兩人正在陽臺上抱着親暱。
“咳咳!”李木清咳一聲。
給他們開門的秦書畫翻着白眼,“別咳了,他們聽不見……”
說着用力拍了拍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很響,可是那兩人還是沒有反應,秦書畫一攤手,“渾然忘我。”
“他們不是在外面膩歪了十幾天嗎?怎麼還這麼……我看不下去了。”李木詫異的問道,說着看見秦祺吻上了方媛的脣。
李木連忙扭過頭,被髮狗糧的滋味真是難以言喻,他也很想和徐洛洛這般親暱,這種很安穩的親暱。
兩人只吻了一瞬便手牽手進了客廳。
“方姐氣色真好啊”李木由衷的誇讚,方媛的臉蛋白裡透紅,每一個細胞都在向外散發光彩,臉上的幸福根本遮掩不住,當然也沒想遮掩。
說着又看看秦祺,李木嘖嘖搖頭,“我給秦二叔開了一副固本培元的方子,先給你用了吧。”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這個方子早在爲韋先生的母親施針的時候就開好了,可是秦玉去了錢塘就失去了音信,所以在身上裝了好幾天。
秦祺一把打開他的手,紙條飄飄忽忽落下,被秦書畫眼疾手快搶了過去。
秦祺哭笑不得,“你這傢伙,幾時變得這般油滑。”
“哇!乾薑肉桂巴戟天……”秦書畫大聲的念出藥方,“二叔是有多虛啊,這麼多藥材。”
“別讀了,沒大沒小。”秦祺板着臉教訓妹妹,可是大小姐完全不怕他。
秦書畫笑眯眯的反譏,“你逃課去跟二叔打遊戲的怎麼不說這話。”說着繃起臉,學着秦祺的模樣說道,“打遊戲?沒大沒小!”
秦祺無奈的揉着眉心,衝李木招招手,兩人上樓去了書房。
大小姐扔開那張藥方,對方媛和徐洛洛擠擠眼睛,“你們男人去搞基了,你們也不管管?”
方媛撿起那張藥方,快速的掃了幾眼記下藥材,放在茶几上用杯子壓住,“二叔回來再給他。”說着伸了個懶腰鑽進廚房。
秦祺關上書房的門,從書架上拿下裝陣符的木盒,揮手打出三枚陣符,在屋裡佈下攏音法陣。
“你幫二叔把那女人帶走了?”秦祺開門見山的問。
“我看她很可憐,也想還二叔人情……”
“我聽江嘯說,那個胡作非爲的官員沒兩天就被拉下去了,原本混的風生水起,現在說倒就倒,這讓很多人都摸不着頭腦。”秦祺鼻上的鏡片閃過一道光。
“嗯,我認識錢塘的高官,權利很大的樣子……其實我也不瞭解他,也沒想去調查,只知道他姓蔣。”
“我知道這個人,錢塘的二把手,本事很大。”秦祺嘆了口氣,“你怎麼捲進去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勸你一句,別跟這些高官走的太近,他們都是人精,我們的身份很容易被看出來。”
李木苦笑着說,“已經被他懷疑了,我和他並沒有相處太深,第一次是去治他女兒的中邪,說治不合適,算是驅邪。”
“當時他就懷疑我,認爲我不是常人,結合這次錢塘的亂子,他猜出我們是有組織的大批異能人士。”
“不過他好像並沒有公之於衆的打算。”
秦祺靜靜的聽完,皺着眉沉思,良久開口道,“這個人很麻煩,他還會再要挾你做事,一來二去的你就走不脫了。而且即使他現在不打算挖出我們,誰能知道以後會不會這麼做。”
“說不定……”秦祺咬了咬牙,眼底射出寒光,“二叔已經被他的爪牙盯上了。”
秦祺猜的沒錯,那日秦玉急匆匆趕去錢塘,女人正在家裡看店,那夜的怪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這都兩天了,也沒有人來找茬。
“秦大哥真有手段啊……”女人手託香腮坐到櫃檯後面。
店裡根本沒有客人,因爲被那肥豬整的,現在都沒什麼人來光顧,生意慘淡啊。
秦玉的出現在女人眼裡就像是踩着七色彩雲的蓋世英雄一般,只是這英雄年歲有些大,眼角的魚尾紋已經很明顯了。
“秦大哥?”女人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門口的秦玉。
他喘着粗氣,欣喜的應着,三步並作兩步走過櫃檯,和女人擁在一起。
店裡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兩人自然而然接吻,自然而然的關了門,自然而然的脫了一地衣服,自然而然的在二樓的牀上滾在一起……
蔣先生在書房看查看文件,搞掉那個二五仔之後,後續的工作很麻煩,這幾天都很頭疼。
書房裡煙霧繚繞,蔣先生又點了根菸,臉龐在煙霧中模糊不清。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是那個司機打來的,“大伯,查到了,那個男人是石頭市秦氏集團的二老爺,名字叫秦玉,其實只是個敗家子,大哥打下的家業現在是侄子秦祺在打理運營,他整天吃喝玩樂,前些日子還因爲心肌梗塞進了醫院,救他的就是李木李醫生……具體的資料我明早送給你……”
“好的,我知道了。”蔣先生隱在煙霧中的臉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