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中風後遺症都能治好?”老大看着屏幕上紅豔豔的戰敗畫面,摘下耳機向李木問道。
“嘗試而已,有用是肯定的,具體能做到哪一步我就不知道了。”李木想了想,從架子上拿下一本書翻看。
老四對着電話猛親幾口,膩膩歪歪結束了電話粥,“你可以的,以後你就是我私人醫生了,都是兄弟,知根知底的我相信你,來,兄弟,我承諾的紅繩。”說着從口袋裡摸出已經揉成一團的紅繩扔給他。
李木滿頭黑線,咬牙理開繩子,“我的工資你給不起,一個月五萬,這是底薪,紅包獎金福利什麼的都不能少。”
“靠!你還說我是奸商,你這是赤果果的打劫啊!”老四怒斥他這種見利忘義的行爲。
老大伸出中指鄙視老四:“能讓你說別人是奸商也不容易。”
“玉佩都送給徐洛洛了,你還要紅繩幹嘛?”老四沒有理會老大,滿臉笑意的看李木理繩子。
“劉小英告訴你的?”李木眼皮也沒擡,“你故意的吧,這麼多死結!”
“徐洛洛回到宿舍以後跟吃了蜜糖一樣,拿玉佩在小姐妹面前炫耀,可惜在照片裡我也看不出這玉有什麼名堂。”老四滑動手機的屏幕,劉小英竟然已經拍了照片。
老大點開遊戲的匹配系統,推開椅子扒到老四的牀上,伸頭去看照片中的玉:“爲什麼看不出來,這照片拍的挺清楚啊,咦~喚星,這麼大的字,真是惡趣味。”
老四失笑:“沒錯,把字鏤刻成這樣的古玉我還沒見過,而且另一面亂糟糟的刻的什麼東西,一堆密密麻麻的點?還是一串縮小的葡萄乾?”
李木一愣,湊上前一看,照片中的星河沒有閃着微光,也沒有流轉,真的像一串縮小的葡萄乾,亂七八糟的看不出是什麼圖案。
“你哪裡搞來的這塊奇葩。”老四揮揮手把兩人推下去,照片已經翻到了盡頭,再滑動一下就要出現少兒不宜的東西。
“長輩送的。”李木隨口敷衍。
老四翻着白眼指摘他:“你可拉倒吧,上次那玉環就跟我玩這套,那沉香盒呢?就是裝玉佩的吧,你在石頭市哪來這麼神秘的長輩。”說着頓了頓,語氣一變,擺出過來人的語氣說道:“我是怕你有了兩個錢到處顯擺,被人當搖錢樹下了局,賣給你贗品。”
李木搖了搖頭,嘆着氣說:“你別給自己加戲了,洗洗睡吧。”說着起身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那套毫針,移開沉香盒的時候看見櫃子角落的天刺,不知怎麼回事,劍身並未全部插在劍鞘中,靠近劍格處露出一點,那一點劍身晃出寒光,李木連忙伸手進去把劍收好。
天刺發出低低的嗡鳴聲,似是不滿意被收進鞘中,櫃門關上,把劍關在黯淡無光的狹小空間。
這一夜,李木在打坐的時候果然不能在定境中喚出靈旬,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天光微動,東方漸漸泛出一點白,入冬後,天亮的越來越晚,也阻礙了很多人早起鍛鍊的決心。
比如徐洛洛,自從天短了之後,女孩都不再跟李木去晨練,而是躺在牀上睡大覺。
李木打開陽臺的窗戶,清晨的空氣清新冷冽,讓他精神爲之一振,他回覆了一點可憐巴巴的法力,替錢母療傷還遠遠不夠。
吱呀一聲輕響,陽臺門被拉開,冷空氣鑽進溫暖的屋中,牀鋪靠近陽臺的老四不禁往被我裡縮了縮,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什麼夢話。
李木輕手輕腳的洗漱離去,昏暗的宿舍依然安靜。
和女孩一樣沒有毅力的人有很多,李木在晨跑時經常見到生面孔,這些人一般堅持不了幾天就放棄。
天光大亮時,李木已經結束了晨練,他喘着粗氣,額上蓄着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站在水池邊洗臉,水流順着低窪的池底在出水口匯成一個小小的漩渦,卷着池底的髒東西流進下水道。
李木伸手關上水龍頭,池中的水忽然間停止了流動,像透明的果凍一般呈現不規則的形狀。
他用神識掃視四周,有的人還在跑步,有點人去了食堂。
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起,池中的水緩緩蠕動,凝成一把短短的冰劍,看起來很大灘的水,最終凝成的劍只有一指長,看起來像一把水果刀。
李木一彈指,‘冰劍’碎裂,化作點點晶瑩的粉塵,如煙似霧在池中凝繞。
“完全不一樣!”李木失望的轉身離去,冰晶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下化開,消失不見。
他想模仿靈旬昨晚施展的法術,凝出的冰劍卻不能變成毀滅的星光,那片吞噬拓跋的星光他永遠都忘不了。
李木拍拍手,別說跟靈旬比,就算是摘星出塵,自己都還差得遠。
帶着早飯剛回到宿舍,李木就被睡懶覺的兩人聲討,老大惡狠狠的拍牀板:“你出去晨練就不能把手機帶着?!誰那麼欠兒大清早給你電話,瑪德打擾老子睡覺!”
李木連忙放下早飯,從桌上拿起手機一看,顯示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孫永安的。
他撓頭向兩人賠罪,滿腦子疑惑的回撥了孫教授的電話,這個孫教授特別喜歡大早上給人打電話。
“呵呵,我不會打擾到你睡覺了吧。”孫教授知道他有早起鍛鍊的習慣,所以說話的時候沒什麼歉意。
李木帶上房門,隔絕兩人的喝罵聲,“雖然沒有打擾到我,不過我宿舍另外兩個人現在都想扒了我的皮。”
“那還真不好意思,替我向他們道個歉吧。”孫永安笑了笑,話鋒一轉,問起李木準備施針的事,“說好的讓我觀摩你下針,你可別忘了,這兩天你都沒動靜,我纔打個電話來問問……呵呵,你現在都不經常來醫院了。”
李木揉了揉額頭:“這幾天事情挺多的,沒有那個心力再去接診,而且我們什麼時候說好的,我可沒有答應你要你來給我打下手,我一個人就……”
“嘿,你這小子磨磨唧唧,我非得用前輩的身份壓你一次不可。”孫永安可能在吃早飯,猛地一拍桌子,“你是怕我偷學你醫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