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秦書畫笑着調侃,“生氣了,你還不去追他,衝上去說你愛他,都是你的錯。”
秦祺嘆了口氣,默默的走出書房。
李木蹬蹬下了樓,和方媛擦肩而過,蹬上鞋便走了出去,也沒有理會方姐在後面疑惑的叫喊。
徒步往外走,清冷的晚風吹過李木的耳畔,心中的憤怒卻一點都沒減退,剛纔他強忍住纔沒有在秦祺的帥臉上來上一拳。
天刺的影響又出現了,李木的心情十分煩躁,胸口氣血瘀滯,他很想仰天長嘯,宣泄那份戾氣。
“李木!”秦祺從後面追了上來。
“有什麼事嗎?”李木頭也沒回,腳下不停。
“我們倆還沒切磋過吧,要不要試試?”秦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在笑。
李木轉過身,他確實想動手,心口的躁動需要釋放出來。
“看來你很想打我一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秦祺話音未落,道路兩旁疏疏落落的發出聲響,忽的兩坨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李木兩邊飛出,去向赫然是他的太陽穴。
只是試探而已,李木向後一縮身子,輕描淡寫的躲開這一擊,兩坨物體撞在一起,竟然是土疙瘩……碎裂的泥土落在地上,散成一片。
“來啊,怎麼不出手。”秦祺在言語上挑釁李木,腳步後撤,手上卻不停,兩旁的草地上時不時飛出土塊,偶爾還夾雜着硬石。“放心好了,這段路沒有監控,也沒有人來。”
李木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微微屈膝,腳下猛地蹬地,整個人像裝了彈簧一般高高躍起,在空中雙手化圓,右邊草地深處的水塘響起嘩嘩的流水聲。
‘咻!’一道白光劃過,秦祺還未看清那是什麼,下意識的側開身子,水箭射在地上,啪的一聲爆開,力道之大可見一斑。
李木也用了和他一般的招式,簡單的御物而已。
可是接下來的就不簡單了,白晃晃的路燈下,李木身後漂浮着大大小小十幾個水球,燈光照過散射出晶瑩的光澤。
水球的表面彷彿在流動,緩緩的伸出一個鋒利的箭頭,又是一聲破空聲,箭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出,而水球的大小卻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水箭瞬息便到了秦祺面前,秦祺厲喝,擡起左臂,手錶藍光一閃,瞬間張開一層護盾,水箭在護盾上炸開。
秦祺悶哼一聲,後退一步。
“力道挺大的嘛……”秦祺甩甩胳膊收起了護盾。
李木卻沒有說話,手指緩緩擡起,身後的水球上一陣波動,又伸出十幾個箭頭。
秦祺驚駭的合掌,散落一地的泥土瘋狂的蠕動着,在水箭射出的瞬間聚攏到一起,在秦祺身前立起一面土盾。
土盾暗淡無光,接住了李木十幾道勢大力沉的水箭。李木看不見土盾後面的秦祺,只是重複這一個動作,破空的咻咻聲接連不斷的響起,越來越快,快的甚至聽不到間隔。
這種方法取自長流決中的水箭術,不過李木主動改良了一下,模仿某知名動漫中裝逼王的招式,連綿不斷射出水箭,這樣操控的話,耗費的法力特別大,以李木狀態,支持不了一刻鐘。
這種沒有間隔的持續攻擊對秦祺造成不了傷害,但是他卻沒有還手的餘地,只能看誰的法力高深,支持的更久。
或者棄盾逃走。
李木的打法很無賴,無賴到秦祺沒有辦法破解,而李木對法術細緻入微的操控也讓他暗暗心驚。
盾面泥土四濺,落到地上又蠕動着聚攏到一起,兩人的鬥法枯燥乏味,就在秦祺想喊停的時候,異變突生!
李木的腦海中回想起靈旬的那句話,水也可有形……
右手虛握成拳,手邊的一顆水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一杆槍……不!是冰槍!在李木的手邊凝聚成形,晶瑩的冰槍散發着徹骨的寒意,在燈光下玲瓏剔透。
李木咬着牙,身體不住的打顫,水箭的攻擊並沒有停下,此時分心凝水成冰對他來說很吃力。
躲在盾後的秦祺身體前傾,雙手虛推,似在支撐土盾不破,突然他的眉心一陣刺痛,心驚肉跳之下,雙臂交叉全力催動手錶上的護盾。
彈指間,一聲淒厲的呼嘯傳入秦祺耳中,刺痛他的神經,面前的土盾寸寸碎裂,土塊碎石爆散四射,一杆閃着寒光的冰槍穿過土盾,堪堪也要穿過他的面門。
“着!”秦祺大喝一聲,手腕的表藍光大盛,遠遠的都能看到這裡有一團幽藍色的光芒閃爍。
藍光只閃了一下,便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消失,冰槍的槍頭撞在護盾上炸開,秦祺悶哼一聲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只剩槍桿的冰槍在空中旋轉幾圈落進李木手中,徹骨的寒氣鑽進李木的手心。
一揮手,冰槍化作一灘水落在地上,順着地勢流進草地,只在路面留下一灘深色的水跡。
秦祺痛哼着翻身坐在地上,揉揉自己脹痛的手臂,不住的喘息。
李木走上前向他伸出一隻手,秦祺擡頭看着面無表情的李木,握住他的手借勢站了起來。
“出氣了嗎?”秦祺苦笑着問,李木的實力真切的驚到了他。
李木伸指在他的手臂上連點,真氣一縷縷涌進他的穴位中,秦祺驚訝的發現手臂的疼痛居然緩和了很多。
長出一口氣,秦祺欣慰的說:“你這個盟友可真強,怪不得你有如此細緻的控制能力,引導真氣在他人經脈中游走……真是天生的醫生。”
說着摘下手上的手錶,遞到李木面前,秦祺笑了笑:“拿去給洛洛,明天也穩妥些。”
李木猶豫着沒有去接,他聽方媛說過這個表是誰傳下來的,秦祺的爺爺在死前最後練成的法寶就是這錶帶,最後作爲遺物傳給秦祺的父親。
秦祺執意把表放進李木手中:“別想太多,用完記得還給我。”頓了頓,秦祺笑着拍拍李木的胳膊,“剛纔是我的錯,告訴她也是應該的。”
說完轉身向屋子走去,邊走邊說:“先來吃飯吧,待會小媛會送你回去。”
李木一直沒有說話,摩挲着手中的腕錶,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