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蘇指着地上的“愷撒”說:“聽着,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愷撒”的雙眼眨動了一下,不知道它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然後,它慢騰騰地翻過來,用長長的手臂將身體撐起,突然它擡起腦袋,發出“嗷”的一聲怒吼,再一次朝着陸蘇衝過來。
“你和我一樣,也是個m啊!”陸蘇冷笑了一下。??首發 都市妖戰641
這頓胖揍真是痛快,“愷撒”的身體一次次被摔倒,一次次被扔出去,每一次打倒它,陸蘇都把那句話重複一遍,目標是要讓它有產生一種本能的條件反射,讓它對陸蘇心存懼意。最後它終於再也爬不起來了,也再也沒力氣反抗了。
“聽着,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陸蘇又說了一遍。
“愷撒”的眼睛眨動着,可憐兮兮的樣子,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時陸蘇從木下蟬手中的桶裡抓過一塊肉,扔了過去。
大塊的牛肉“啪嗒”一聲掉在身邊,筋疲力盡的“愷撒”復又坐起,用手抓起來,一口吃掉了。
“很好,很乖!”陸蘇說。
嚐到了牛肉的鮮嫩多汁,“愷撒”爬行着要來找食物,但是這時陸蘇卻突然說:“坐下!”
“愷撒”不解,繼續朝前走,陸蘇飛起一腳踹在它臉上,打得它捂住了臉。
“坐下!”
它當然不可能聽懂,但是它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主人不許它吃東西的時候,必須乖乖地呆在那裡。
看見陸蘇的訓練成果,木下蟬說:“我提兩個建議。”
“怎麼?”
“第一、它是一隻巨僵,不是狗,‘坐下’這種口令就不用訓練了;第二、你最好不要打要害,打死或者打傷了,會很麻煩的。”
“是是,我知道了!”
漸漸的,“愷撒”變乖了許多,這天上午的訓練也很順利,“坐下”的指令倒沒學問,不過陸蘇指哪個方向,它就可以自動跑到哪個方向。
陸蘇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對了,你之前說巨僵的芯片就是一個聲控系統,是吧?網不少字”
“對啊!”
“我們好像幹了一上午無用功耶,給‘愷撒’出故障的芯片換掉,然後換上一個好的,不就用不着訓練了嗎?爲什麼要辛辛苦苦地做這些電子腦能做到的事情啊!”
“我並不是單純地希望‘愷撒’變成一個工具,而是希望它能擁有獨立的思維……”
“然後送他去上學,畢業之後再找個門當戶對的巨人,把他嫁出去?”??首發 都市妖戰641
木下蟬這一次沒笑,他仰望着這個巨人,神情格外認真地說:“特殊的個體要用特殊的方式來對付,這就是對生命的尊重!”
“哦,但我還是感覺有點多此一舉。”
“陸蘇,我問你,要讓一個空如白紙的小孩擁有意識,要怎麼做。”
“讓他學會語言和行爲。”
“沒錯,這就是我們現在在乾的事情。新的方法嘗試起來,也許看上去還不如陳舊的熟練的方法,但是一步步循序漸進的來,新的方法總會勝過舊的方法。人的學習就是最基本的條件反射一點點疊加起來的,由簡單到複雜,我想讓‘愷撒’學會學習,有靈魂的戰士比工具更強大!”
“我明白了。”
但是陸蘇有一件事情不理解,科學是冷冰冰的,爲什麼木下蟬這個科學家要傾注這麼多心血,到這個特殊的個體身上呢。
他看着“愷撒”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自己的過去一樣,也許這其中,有着什麼很深刻的原因吧。 Wωω◆ T Tκan◆ c o
不管怎麼說,設定好程序的電子腦產生意識,木下蟬是幸運的;而產生了獨立的意識,卻沒有被僵硬的教條抹殺,“愷撒”也是幸運的。
“我們吃飯吧。”木下蟬突然說。
“吃飯?你帶飯了?”
他居然從卡車上拉出一個大箱子,裡面有摺疊式的電熱爐,有速凍的牛排,木下蟬在爐子上開始煎牛排,黃油和牛肉的香氣瀰漫開來。
這個時候,陸蘇便陪着“愷撒”在空地上玩耍,他們兩個扔一輛複製出來的越野車,像扔一個球似的。每每接住,“愷撒”就發出嗚嗚的興奮叫聲,聽上卻有點恐怖,但在陸蘇看來卻很可愛,甚至有點童真。這個巨人居然會玩,它確實很不一般。
陸蘇暗想,假如木下蟬是個漂亮的女科學家的話,美女,怪獸;科學,原始;理性,野性,他和“愷撒”完全可以改編成一個精彩的電影了。
玩着玩着,“愷撒”突然不玩了,煎牛排的香氣把它吸引了過去,它流着口水向那邊爬,想嘗一嘗電熱爐上滋滋作響的美好食物。
“滾開!”陸蘇說着從桶裡抓出一隻雞,扔給他。
“你反應有點過激了吧,給‘愷撒’也準備一塊好了。”木下蟬說。
“千萬不要!”陸蘇說,“如果你不想把‘愷撒’變成寵物,就不要餵它吃熟肉。”
“爲什麼?”
“就像狗一樣,吃熟食的狗會變得溫順,像警犬這樣的,平時都要喂生肉,生肉能培養野性。”
“原來如此,這方面的常識我真的很缺乏呢。”木下蟬笑着說。
兩人在卡車旁邊架起一個小桌子開始吃飯,雖然是速凍的牛排和速凍的土豆泥,但是很久沒吃過牛排,嚐起來簡直是世間罕有的美味。??首發 都市妖戰641
後來木下蟬又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問陸蘇:“喝酒嗎?”網不跳字。
“你早有預謀啊……只能喝一點點,我酒品奇差!”
“哦,真想把你灌醉試試。”
這瓶紅酒上面都是法文,在戰亂年代能弄到這瓶洋酒,應該是隊長級的特權吧。正宗的紅酒的酸酸的,帶着很收斂的澀味,有些人喝紅酒喜歡往裡面兌可愛和雪碧,殊不知在紅酒的釀造過程中,是費了很多道工序才把裡面的糖分去除的,就是爲了口感的純正,結果這樣一勾兌,又把糖兌了回去,何等暴殄天物!
紅酒的佳配是雞肉,但是此時慢慢嘗着紅酒,吃着鮮嫩多汁的牛排,也確實是種享受。
“知音三五人,痛飲何妨礙!”木下蟬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微笑着說,“能和朋友偶爾小酌一杯,真是件幸事。”
“是啊,這裡的環境也很美好啊!”陸蘇看看四周空蕩蕩的訓練場說。
……
同一天中午,柏卷卷穿着睡衣伏在桌上看的時候她會戴着一副眼鏡,習慣性地在手指上轉動着鋼筆,旁邊的菸灰缸裡插滿了菸頭,至於午飯根本就沒考慮。
戰爭很快就要結束,和平很快會回來,所以她也開始爲以後打算,等世界和平之後,自力更生地養活自己。所以這段時間幾乎是廢寢忘食地重溫一遍數字建模的書籍。至於重新嫁一個人過上好生活,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根本沒考慮過,而且陸蘇的短暫出現,已經讓她如同死灰的內心又溫暖了起來,她想認真地生活下去。
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只有一下。她沒有去理會,以爲是誰敲錯了門,因爲她平時根本就沒有客人。結果敲門聲又響了一下,依然只有一下。
柏卷卷站起來,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隨手從茶几上抓起皮筋,把蓬亂的頭髮束在一起,然後去開門。
開門的時候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暗想不可能是陸蘇吧,然後自嘲地笑了下,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再來這裡了。
門開之後,外面站着的是一個俊俏的男孩,他的膚色像女人一樣白皙,戴着鴨舌帽,穿着紫色的襯衫,打着一條小領帶,下面穿着牛仔褲和洗得很乾淨的運動鞋,比較起一般的男生,他的個子偏矮一點。
柏卷卷楞了一下,出於對陌生男性的戒備,她本能地擋了一下胸口,問:“你找誰?”
“找你!”男孩笑着擡起頭,聲音很尖細,像女人一樣。
她突然意識到在哪裡見過這張臉,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有些意外地說:“你是錦斷!”
“好眼力!”錦斷笑了下,“我可以進來嗎?”網不跳字。
“請進。”
錦斷坐在沙發上,不客氣地打開了電視,北方只有一個臺,但是南方一個電視臺都沒有,她坐在那裡,就像陸蘇一樣認真地看電視,顯然很久沒看過電視了。
然後柏卷卷把一杯茶放在她面前,錦斷道了一聲“謝謝!”目光從電視上轉到她的身上:“上次沒有問,你叫……”
“柏卷卷。”
“人長得很白,頭髮又是卷卷的。”錦斷笑了下,朝四周看,屋裡光線比較暗,只開了一盞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你和陸蘇就是在這裡ml的?”
“是啊。”柏卷卷平靜地回答。
“他在別的女人面前是什麼樣子的。”
“很沉默,不過有時候又很有趣。”
她開始好奇,作爲情敵(僞)身份的錦斷,爲什麼要跑到這裡來。作爲一個普通人類,她對妖還是有種恐懼,特別是像錦斷這樣強大的妖,哪怕是她笑的時候,渾身上下也散發出陣陣壓迫人的氣場。也許她的妖夥伴們不會在意,但站在人類的立場上去感受,尤其是一個弱小的女子,那種氣場是非常恐怖的。
“你猜我來找你做什麼?”錦斷突然主動發問。
“難道你是來……殺我的?”柏卷卷歪着腦袋,裝作不害怕的樣子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