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蘇就被錦斷用枕頭捂醒,看着他腦袋被捂住手腳掙扎的樣子,錦斷哈哈大笑起來。
“要悶死了!”陸蘇搶過枕頭。
“幾點了,還在睡覺?你被蟲感染了嗎?”
“幾點了?”陸蘇睡眼惺忪地看了下旁邊老頭還在睡覺,外面也不是天色大亮的樣子,應該不會太早。他和老頭當然不是睡在一張牀上,而是兩張小牀。
“六點半啦!”錦斷大聲說,那邊老頭嫌他們太吵,轉身用被子捂住腦袋。
“你瘋了啊,六點半還算睡懶覺……我再睡會。”
“起來!”
陸蘇閉着眼睛說:“我昨晚一個人很鬱悶,就跑去練習了,不知不覺練到了十二點多……我才睡了六個小時啊,你饒了我吧。”
“你很鬱悶?怎麼了?”錦斷不解地說。
“我一個人很鬱悶。”陸蘇又說了一遍,重讀放在“一個人”上。
“爲什麼啊……”錦斷突然想起之前答應的事,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你這壞蛋,還在惦記那種事啊。”
“你害我昨天激動很久來着,結果你昨晚一直在玩遊戲,自己都不記得了。”
“居然還跟我鬧彆扭啊,來來,我現在就陪你上牀。”
“啊?”
錦斷踢掉鞋,躺到陸蘇的旁邊:“我陪你睡覺吧。”
“老頭在呢,你瞧。”
“小聲點就是了……呀!”錦斷尖叫一聲,“你的手往哪放?”
“啊?你說的睡覺是什麼意思?”
“就是睡覺啊!”
“我理解錯了……你小聲點,別把老頭……呃!”
轉頭一看,老頭正瞪着眼睛看他們,意識到他們在親熱,他說了句:“我起牀了,你們忙。”
“難得你這麼自覺啊。”
“沒大沒小!”老頭埋怨着穿好衣服離開了。
錦斷跨到陸蘇身上,雖然隔着被子,但感覺到她裙下的兩條細長的玉腿,陸蘇還是心肝亂跳。
“這個叫女‘上式!架!”錦斷笑嘻嘻地說。
“喂喂,你怎麼一副很懂的樣子。”
“書上瞧見的,而且啊……我偷偷瞧你電腦上的東西了。”
“啥?”
“好多啊,你以前就看這些東西?”
“你都瞧見了?”
“我怎麼好意思看完嘛,蟲也瞧了,還問我那是不是在練關節技。她還說啊,爲什麼一個招式要反覆放那麼多遍。”
陸蘇覺得丟人丟到家了,臉登時紅了,果然這種東西放在電腦裡就是定時炸彈啊。
聽見外面的響動,看樣子老頭已經離開了,此刻蟲婷也在睡覺,以她的睡眠狀態,在牀邊放交響樂都醒不了。
他心臟噗噗跳地想,現在他是在和錦斷獨處,這次誰也不會打擾到了。
窗外的晨光印照着錦斷的臉蛋,紅撲撲得像個蘋果一樣可愛,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道道淡淡的影子,她的雙眼就彷彿吸飽了朝輝的露珠一樣晶瑩透亮。眼前宛如天使般的錦斷,不禁讓陸蘇心襟搖曳,身體裡有股本能的衝動在激盪着。
“進被子裡來。”
“啥?”錦斷突然捂着發紅的臉,“我……我開玩笑的,晚上吧。”
“你啊你,坑我多少次了,來吧!”
“嗚!”她微微抗拒着,被陸蘇拖進了被子裡。
錦斷的手在陸蘇身上摸來摸去,突然她的臉變得更紅了:“你……你居然什麼也沒穿啊!”臉蛋紅紅的錦斷在陸蘇看來更加可愛,恨不得一口吞掉他。
“昨晚洗完澡就睡覺了嘛。”
他的手觸到錦斷的衣服,隔着裙子能感覺到身體微弱的熱量,因爲手腳很小,所以錦斷的手腳總是很涼。
“我穿着衣服好了。”她羞澀地壓低聲音。
“對了,其實你的衣服昨天就沒有了,這件是複製的,也就是說……倒轉!”
“哇!混蛋。”
錦斷緊緊地捂住被子,像受驚的幼獸一樣瑟瑟發抖。
“我來研究一下你的身體……”
“喂喂,別往下了……哇!”
零距離地感受着彼此肌膚的溫度,陸蘇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真的有一天能把錦斷擁在懷中,他生怕這一幕只是一場幻夢。
不過這時,證明不是夢的事情發生了,外面的門響了一下,從腳步聲判斷是老頭。
然後是臥室的門被擰動,老頭伸進來腦袋:“我穿錯襪子了。”
果然還是發生這種坑爹的事了,陸蘇說:“老頭,這次就別打岔了……”
“啊……我出去吃早飯了,十分鐘回來!”
“十分鐘?給我出去呆一個小時!”錦斷吼道。
“哼,知道了!”
外面的門響了一下,看樣子老頭不會再來打擾了,他們一直等到四周都完全安靜下來,陸蘇才繼續他的探索,探索的地點當然是錦斷的身體。
“好……好難爲情啊……”錦斷結結巴巴地說。
“我聽說,兩個人只有那個之後,纔會感覺像一家人一樣。”
“淨說好聽話,我要還手啦!”
“好涼啊……”
親密的相擁,讓兩人連時間的流逝都忘記了,陸蘇願意時間永遠定格在這個美妙的早晨。差不多完全交換了體溫之後,錦斷別過臉,低低地說:“你壓到我身上吧。”
“恩!”
壓到錦斷的身上,但下一步的動作卻不知怎麼辦纔好,雖然手上演習過無數次,但真實的戰鬥卻一次也沒有。
而錦斷也完全沒有經驗。
唯一能憑依的只有理論知識,陸蘇用嘴吻住錦斷的脣,兩人的舌頭纏綿在一起,甜蜜的吻也刺激着情‘欲的燃燒,錦斷的身體在微微扭動着。
一點點探索向那潮溼溫暖的空間,很陌生,但卻如同夢鄉一般溫暖舒適,寂寞太久的身體切切實實地感受着,讓人覺得連心臟都要融化在此刻的纏綿中了。
“嗚!”錦斷突然表情扭曲,緊緊咬住陸蘇的嘴脣,眼角有淚水滾落,她緊緊地抓着牀單,口齒不清地說,“好……好痛啊!”
“忍一忍。”
“嗚……真的好痛啊……啊,要死了。”
錦斷尖叫的聲音讓陸蘇耳朵都嗡嗡作響,但此刻佔據他內心的感受卻是那包裹住他的溫暖溼潤的感覺。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陸蘇用嘴堵住錦斷的嘴,她的哭喊止息了,用柔軟的胳膊攀住他的脖子。
久久的親吻之後,她眼睛含着淚說:“別動了,這樣不太痛。”
“你傻啊,我又不是u盤。”
“爲什麼這麼痛,還會有人願意呢?”
“第一次都是這樣。”
“你痛嗎?”
“不痛……”
“混蛋,不公平!”她張嘴在陸蘇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刺骨鑽心的痛,但也是此刻最強烈的記憶,大概這輩子都不會被抹去。
他的手摟住錦斷的脖子,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不僅僅只是某一點的快樂,更是全身心的溫馨與歡樂。
和所愛的人緊緊相擁,在最寂靜的時刻,這樣的快樂遠超過單純的生理感受。
似乎爲了這一刻的存在,過去經歷的一切生死,還有將來要經歷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難怪愛會讓人瘋狂,因爲一生中也難嚐到一次愛的極樂。
而此刻,陸蘇彷彿剝開糖果一樣打開這份寶貴的愛,品嚐着它真正的甘甜。
似乎以前從教學視頻上看到的理論知識,現在上手得很容易……這個過程中,錦斷一直在大呼小叫地嚷着痛,一直到陸蘇停下來。
“完了?”她眼裡帶着淚說。
“沒有……安全措施。倒轉!”在被子裡複製出一個盒子,單手撕開裡外包裝,然後裝備上,還真是一件挑戰極限的事情啊。
裝備完畢,再次出發,感覺上卻弱了很多,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錦斷這時也不嚷着痛了,奇怪地說:“什麼東西,感覺不那麼痛了。”
“該……該死啊,興奮值在往下降,動作要加快了。”
果然這東西宣傳是超薄什麼的,實際上再怎麼薄還是會降低感受度,只能用頻率來稍稍挽救一下。
錦斷低低地呻吟了一下,似乎感覺很難爲情,咬住嘴脣,臉上一片潮紅:“蘇……好像有點舒服了呢。”
“你~看~我~像~不~像~蒸~汽~機。”
“像白癡!”
“……”
“……”
“好久啊,這種事情什麼時候纔算結束啊。”
“不知道呢,我沒想到我戰鬥力這麼強。”
“算了,反正我也很舒服呢,來親親我吧。”
似乎是被濃濃的深吻燃起了心中的柔情蜜意,或者只是單純地量變引起質變,陸蘇突然感覺像觸電般的感覺掠過背脊,發出一聲好像膝蓋中了一箭似的慘叫,然後突然停止下來,倒在錦斷身上。此時後背已經汗水密佈了。
“要……要死了。”他喘息着說。
“你真的會死嗎?”
“能死在這一刻就好了……呼!”
“那個……拿出來嗎?”
“我拿出來吧。”
“等下!”錦斷突然阻止了他,用胳膊攀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說,“抱着我。”
陸蘇溫柔地應了一聲:“恩!”然後將她抱緊在懷中。
(沒踩線吧,呃,發這章心裡很惴惴啊……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