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鉤蛇降至,站在樹上的謝天看到最近的一跟藤條想要逃走。然而該死的鉤蛇似乎知道了謝天的想法,張開大口猛然噴射出一股毒液,將一大片的藤條全都腐蝕掉了。謝天頓時叫苦連連,只能飛快地從樹上爬下來,一溜煙向着遠處逃跑。
然而鉤蛇豈能讓謝天如意,只見它速度如電般向着謝天游去,幾乎是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出現在謝天的面前。鉤蛇長長的身子圍成一個大圈將謝天盤在中心,然後毫不留情地張開巨嘴將謝天一口吞了進去。
一瞬間,謝天感覺整個世界寂靜了。四周是完全看不見的漆黑,謝天全身包裹在冰塊做成的鎧甲裡,卻仍舊感覺到冰塊在不斷消融。在謝天被鉤蛇吞進去的一剎那,瞬間讓冰塊覆蓋了全身,這纔沒有瞬間被溶成白骨。
現在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謝天的心反而更加的冷靜。思索良久,謝天想到這怪物外面有鱗片包裹,恐怕連子彈都很難穿透這傢伙。不過不論外表多麼的堅硬,身體內部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軟肉,想要破開也並非是難事。
想到就做,謝天感覺到自己體內貯存的水分已經不多了,堅持不了太久。謝天感覺到自己此時正懸浮在這傢伙的胃裡,如果這傢伙胃酸夠豐富的話,自己肯定就浮在胃部最上方。
謝天在身體外面製造出一個大冰球,自己在冰球內部。隨後,他伸出手在貼在冰球的頂端,冰球外面緩緩出現一把冰刃。很快,冰球好像遇到了什麼阻力,向下沉了幾分。謝天心中一喜,知道冰刃已經抵在胃壁上了。緊接着,冰球外的冰刃猛然加快速度伸長,輕易插進了胃壁之中。
接下來,謝天在冰球裡不斷地左突右撞,那冰刃就在胃壁上來回劃割。一聲接着一聲痛苦的嘶叫聲從外面傳來,謝天頓時自言自語道:“哼,碰到小爺我算你倒黴,看我不把你整的腸穿肚爛。”
鉤蛇因爲腹中的劇痛而不斷扭曲着身體,整個猴子島上的猴子幾乎都跑出來看着湖水中不斷翻滾的那條大蛇。怪蛇的身體每彈起一次,就會灑下一大蓬的鮮血淋到湖水裡。很快,湖水中就已經被大片大片的鮮血染紅。折騰了整整半個小時,鉤蛇終於落在水中之後久久沒有了迴應。
幾分鐘過後,湖岸邊猛然浪花大作,一顆巨大的蛇頭從水中直直地伸出,然後直接衝進了樹林裡,身子微微蠕動,腹部也開出幾條米長的口子。猴子們全都躲在遠處觀看,生怕這鉤蛇突然過來咬他們一口。
忽然間,鉤蛇腹部的傷口就開始蠕動起來,隨後一條胳膊從傷口裡伸了出來。接着,謝天扒開傷口,一點一點地從蛇腹裡鑽了出來。
終於再次感受到外面新鮮的空氣了,謝天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看到猴羣中的小猴子正在向自己跑來,謝天也抹了抹臉上的鮮血,走向小猴子。在小猴子走到蛇頭的位置時,本來奄奄一息的鉤蛇忽然間仰起蛇頭一口咬向了小猴子。
小猴子一臉驚恐地看着面前腥臭的大嘴不斷接近自己,謝天忍不住驚呼:“小猴子快走開!”一邊喊,一邊快步向小猴子跑去。
眼見已經是來不及了,蛇頭在咬住小猴子的一剎那忽然間如雕像一樣定住不動了。謝天睜大了眼睛看了看一動不動的鉤蛇,然後飛快地將小猴子抱在懷裡逃出了鉤蛇大嘴的範圍。下一刻,鉤蛇的身子忽然間微微扭動一番,終於無力地倒在地上。
謝天隔着很遠就看到鉤蛇身上掉下來的冰屑,很明顯是被冰凍了。不過謝天十分疑惑,自己必定是沒有用能力的,這蛇是怎麼被凍住的。
“小猴子,你說是什麼人幫了我們啊?”謝天搖了搖懷裡的小猴子說道。
小猴子卻是精神有些萎靡,似乎是被嚇到了,也沒有迴應謝天的問題,只是扭了扭身子,半睜開眼睛看了看謝天,然後將手指輕輕抵在謝天的臉龐。謝天臉上的一滴水珠居然開始慢慢結冰。謝天指着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鉤蛇,驚奇地長大了嘴巴問道:“小猴子,不要告訴我剛纔你把那個大傢伙給凍僵了。”小猴子卻沒有再去理會謝天,而是在謝天懷裡翻了個身睡去了。
看了看天色,光線已經黯淡下來,謝天知道這代表現在已經到了傍晚。在猴子島的河岸邊是唯一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謝天每天也都是通過這裡的天空來看看時間究竟是白天還是夜晚。只不過讓謝天一直不理解的是,通過這一方天際,謝天從來沒有看到過月亮出現在天空上。
夜晚,謝天依舊是坐在岸邊,鉤蛇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不知爲何,謝天感覺到今晚的夜空比以往都要明亮。更讓謝天感覺到不舒服的是,自己總覺得喉嚨裡堵得慌,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卡主了,有種想要一吐爲快的感覺。
“咳咳。”一陣久未的咳嗽聲傳來,謝天猛然轉過頭去,看着月光下的白色人影,一臉幽怨地道:“你來了?”
來人點點頭,輕聲道:“沒錯,我來了。”
謝天忽然間暴跳而起,一把揪住了白的衣領,猶如發瘋的獅子一樣咆哮道:“尼瑪你說你回去休息一下就來的,可是你居然讓老子等了半年,你還是不是人啊。”
來人自然是白,聽了謝天的話,白輕輕推開他,歉意地笑道:“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打了個瞌睡,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了。”
“打了個瞌睡你就用了半年,敢問你睡覺要多久啊?”謝天強忍自己的憤怒問道。
白想了想道:“我一年只睡一次,不過一次基本上睡一年的時間,每年的今天我纔會醒來。”
謝天頓時像看怪物一樣看着白,隨後感覺跟這個不鹹不淡的人爭論也沒什麼意思,只好問道:“今天你可以拿回你的東西了嗎?”
白點點頭道:“沒錯,今天正是時候。”
白剛剛說完,天空中一輪圓月緩緩出現,謝天睜大了眼睛喃喃道:“怪不得今天的天空那麼亮,原來是有月亮啊。”
話剛落音,謝天感覺到自己喉嚨裡的堵塞感越來越強烈,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從喉嚨裡傳來。白見狀微微一笑,道:“難受就張開嘴巴。”
謝天忍不住張開嘴巴,忽然間,一顆白色的珠子從謝天的喉嚨裡飛了出來,在月光下放射出柔和的光線。謝天驚訝地看着珠子道:“這是什麼東西?”
白的身體緩緩上升,直到和那珠子齊平的時候,白的口中也鑽出一縷白色的光芒和珠子連接在了一起。隨後的幾個小時,謝天百無聊賴地看着白和那顆珠子只見不斷交換着光芒,直到月亮漸漸消失在天空中的時候,那顆珠子居然緩緩地飛入白的口中被他一口吞下。
謝天忽然想起了白所說的內丹,心道這應該就是白的內丹了。等到白再次落在地面上的時候,謝天有些淡淡地失落,看着白道:“這東西被你收回以後,我是不是就不再有特異功能了?”
白點點頭道:“理論上可以這麼講,怎麼了?是不是後悔把珠子給我了?”
謝天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還給你也是應該的。”
白忽然笑了笑,走到謝天身邊坐下,學謝天一樣看着天空道:“其實你的能力並非全部是因爲我的內丹纔有的。”
謝天聞言一愣,抓着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的臉色看上去比以前好了很多,雖然依舊蒼白,但是沒有了以前的病態。白忽然轉過頭看着謝天道:“大千世界中,有着各種各樣的傳說,傳說裡有很多的神魔鬼怪,其實這些都是存在的。蜃是一種很古老的生物,同時也是很神秘的東西。你能夠化水成冰,這是我的拿手戲,現在內丹沒了你自然也會失去這種力量。只是你的潛力絕對不止於此,我們的修煉都是依靠自己對自然的領悟這些東西我沒法教你,只能你自己日後慢慢領會。”
頓了頓,白又接着說道:“另外,提醒你一句,以你現在的身份最好不要再和異能者協會的人有什麼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