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
“我錯了妹子。”
“我剛纔一時頭腦昏掉了，我知道錯了，妹子別生氣啊！”
“……”
看到白純再沒有回信，狗皇帝直接就虛了，幾分鐘前那個暴怒的男人，彷彿直接變成了只知道認錯的單身狗，說不出來的可悲。
發個消息，覺得不合適，就又發一句，不知不覺中，已經發了七八句之多。
但白純，依舊一句也沒回他。
房間裡盯着聊天欄發呆，後悔了好一會，他有些頭疼地離開了聊天欄。
這一離開，就看到作者羣《小綠洲》裡，刷屏一般地狂閃，中間“白忘機”三個字，如風閃過，但在他眼中，清晰無比。
打開一看，卻是白純在羣裡聊天。
一羣男作者，本來也在痛罵白純“扮女作者騙推薦”，罵得正凶呢，白純出來了，也不說其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語音，就震住了場子。
呃，怎麼會是女音？
大家都是作者，跟編輯熟，也大約知道了，“白忘機”應該就是最近13臺上那個男高中生，雖然長得沒自己帥，但也不至於是個娘音啊！
當下，就有一羣作者反了水，細聲細語地問起話來，還有一大羣惱羞成怒、因爲白純，而破了“十月我不衝”的活動，依舊疾言厲色。
但隨着白純一句又一句的語音，整個羣裡，那些個男作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叛變了。
狗皇帝插了兩句嘴，見白純也沒回他，乾脆就點到了消息記錄，從頭查看起白純發來的語音來。
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
“我的作者號，資料是用我表哥的，賬號、密碼，也都是他給我申請的。”
“沒辦法呀，我……我今年暑假初中畢業後，就沒上學了，身份證也沒有，只能用他的了……”
“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我哥他的事情，但我們不是一個市，坐車兩三個小時，才見到他，誰知道一回來，就被你們罵！”
“怎麼時間第一時間回覆啊！我剛輟學，在市裡打工，用的手機，就是個300多塊的山寨機，99+新消息的羣打開，都卡好一會，平時一直關網碼字，有時間、有WIFI了，還要上網查資料，哪有時間整天水羣啊！哭唧唧……”
“你們還兇我！你們憑什麼兇我啊，我爸媽都沒兇過我！嚶嚶嚶！”
“不想和你們說話了，哼QAQ！”
……
狗皇帝是用消息搜索查的，點到最後一個語音，白純就消失不見。
他重又打開所有聊天記錄，發現其他男作者，已經在這連綿不斷的聲音裡，徹底淪陷，見白純走了，一個個嗷嗷亂叫，竟是建羣以來，前所未有的熱鬧場面。
月關：“打倒狗管理，推倒女羣員！”
阿亮：“強烈譴責造謠污陷我家忘機老婆的罪魁禍首！”
劉少衝：“剛纔罵妹子的那羣魂淡呢，滾出來接受我大雕的洗禮！”
小鯉魚：“我說前兩天看那個叫白純的小子，怎麼那麼面善呢，半天是我大舅哥！”
木子心：“妹子初中剛畢業，不是寡婦？？沒意思，走了走了……”
狂翻的鹹魚2：“呸！寡婦木又出來裝13了！忘機妹子看我，我單身，存款20萬，有房沒車，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1”
……
“這羣狗東西，見了女羣員，就走不動路了！”
狗皇帝罵了一聲，隨即又給白純發了個消息，見依舊沒回，知道白純“正在氣頭上”，眨了眨眼，當即打開起點APP，給白純打賞了一個盟主。
1000塊，對狗皇帝來說不多，還不夠他找次小姐的。
他也是從新作者那過來的，知道新人作者，對於盟主有種情結，人生第一個盟主，可能記一輩子。
只是，當他打賞完畢，正要得意洋洋地去粉絲榜，截圖給白純發過去，期待白純的回覆時，卻彷彿當頭捱了一棒，頭腦發暈。
粉絲榜上，除了自己，已經多出了五個盟主！
一看那些ID，就知道是作者羣裡那幾個騷東西，一個個月入幾萬，妥妥的高收入人羣，卻還是宅男生活，動不動就幾個月沒和妹子說過話。
其中，“山東狗暴君”的盟主，赫然在列！
“這個狗東西，艹！”
狗皇帝直接就怒了，別人壓自己一頭也就罷了，這個狗暴君，也配和自己齊名？！
當即也不說話，又打賞了1000塊，雙盟主佔了粉絲榜首，這才心滿意足地截圖，給白純發去。
良久，才收到白純一句語音“謝謝”，之後又是再沒回復。
打水飄般地灑了2000塊，卻只得了句妹子“謝謝”，感謝話都沒多聽兩句，狗皇帝卻傻笑着，腦補白純想感謝，又不好意思立刻轉變情緒的可愛模樣，不停地聽着收藏的白純語音，跟個傻狍子似的。
……
“嘶，這羣貨，有點狠啊！”
宿舍裡，白純有些蛋疼，一個個的打賞，直接讓他知道什麼叫有錢人。
先前，發了新書，無人問津，裝女作者，才騙了點推薦，以及幾個舵主；
這段時間以來，上了推薦位，收藏也升高許多，但打賞依舊不多，白純還數次幻想過，自己的第一個盟主，長什麼樣子，爲什麼給自己打賞。
可現在，不用幻想了。
一羣色蟲上腦的騷東西罷了！
一兩個小時裡，白純的盟主，有了7個，其他大大小小的舵主、堂主打賞，也有20多個，只這一會，他就能從打賞分成中，獲得大概5000塊錢！
而且這麼多的盟主，比起點大部分精品小說，都要豪華。
“我終於明白，那些編輯，總是說新書要先‘弄大綱’的意思了！
諧音啊！
這是暗示作者，要在新書時，四處PY，給自己弄成個‘大綱’啊！
只有PY夠多、‘大綱’纔夠大，才能在沒有推薦位的新書期，獲得成績的快速增長，爭取到推薦位，從此平步青雲啊！
虧我先前還老實地以爲，是要做劇情的大綱細綱。”
白純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重視認識了“網文”這一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