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立即用槍指着兩個女人說道:“去,你們兩個出去,把那兩個男的給我攔住,別想逃跑,小心我手中的槍不認人。”
兩個金髮女郎戰戰兢兢地開門走了出去,艾倫躲在門口透過縫隙看着兩個金髮女郎的動作,看見她們還是害怕地回身盯着自己,眼中露出兇光,揮舞着手中的槍支,威脅她們上前。
兩個女郎無可奈何地朝周進波和宋天南走去,雖然艾倫說他們不會打女人的,但是她們心中還是非常的害怕,能夠令拿槍的人都這麼害怕,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牙關打顫地攔住周進波和宋天南,強顏笑着問道:“嗨!兩位帥哥,要不要我們陪你玩玩。”
周進波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沒有說話。
宋天南已經厲聲喝道,“滾開。”
兩個女人立即如同接到聖旨一樣,飛快地朝周進波身後跑去。
周進波猛地叫道:“等等。”
宋天南怪異地看着周進波,他該不會現在還有這份心思吧。
周進波卻冰冷地問道:“你們是從哪個包廂出來的?那裡的人呢?”
宋天南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懷疑兩個小姐的來意。
要怪只能怪那兩個小姐在手槍的逼迫下面色有些發白,笑容也是那麼勉強,一點都不自然,以周進波的精明,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呢!
兩個小姐嚇了一抖,恐懼地看了一眼艾倫的包廂,嘴裡卻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進波已經從她們的眼神中捕捉到那一絲恐懼,順着他們的眼神朝艾倫的包廂看去。
虛掩的門縫後面,艾倫怒罵了一句,“媽的,那兩個婊子出賣了我們,我們快走吧。”
猛地拉開房門衝着周進波和宋天南連開幾槍,宋天南和周進波迅速做出反應,撞開身邊的門,猛地撲入包廂。
那個包廂裡的一對男女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兩個擅自闖進來的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進波和宋天南也沒時間理會他們,各自從身上掏出手槍,朝門口跑去。
那兩個負責攔住周進波的金髮女郎嚇得蹲在走廊捂着耳朵尖叫起來,聲音的分貝簡直可以和武林高手堪比。
周進波忍不住怒罵道:“不想死就趴下。”
兩個女人立即聽話地趴在地上,高聳的屁股還翹的老高。
周進波和宋天南不再管那幾個女人,遮遮掩掩地朝剛纔開槍的包廂撲去。
他們看的清清楚楚,開槍的正是艾倫,他的身後還有云破天父子。
包廂房門大開,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另一邊走廊傳來急促的跑步聲。
槍聲已經驚動了整個酒吧,只是沒有發現槍聲的來源,大廳裡很多客人還在張望。
突然三個人從包廂區的通道跑了出來,爲首的年輕人手中還提着一把手槍,凶神惡煞地推開擋在他們面前的人,嘴裡還怒罵着:“他媽的,滾開。”
酒吧裡的客人頓時一片混亂,紛紛朝門口擠去。
門外宋天南安排的人一看拋出這麼多人,生怕被老大要的艾倫跑了出去,連忙堵在門口,揮舞着手中的槍支,大聲叫道:“全部蹲下,老老實實的沒有你們的事情。”
前有狼、後有虎,這些弱勢的客人顫抖地蹲在地上,有些女人已經開始哭泣。
一大片人堵在門口,絕望的艾倫一連開槍打死了幾個擋在他去路的人,卻始終衝不出去,他不敢在繼續開槍,手中的槍支子彈有限,他害怕如果打光了子彈,拿什麼對抗周進波。
“還想往什麼地方跑?”身後傳來周進波冰冷的聲音,艾倫猛地轉過身,手中的槍指向周進波說話的地方。
周進波和宋天南毫不畏懼地站在他們面前。
艾倫不敢開槍,槍中沒有幾顆子彈,周進波他們不會給他換彈夾的時間,而且他們手中也同樣有槍,他對周進波的印象太深刻,沒有任何把握能夠開槍擊中周進波。
他一邊用槍指着周進波,一邊瘋狂地叫道:“周進波,你已經奪走了我的一切,爲什麼還要苦苦相逼?”
周進波冷笑地說道:“不是我逼你,是你逼得我不得不逼你,今天既然都在這裡,我們就一同做個了斷吧。”
周進波邊說邊斜了雲破天父子一眼,雲翼的表現卻讓他有些奇怪。
“不是我拍人殺你的,那個槍手不是我的人。”艾倫好像忘記周進波是他的敵人,狂叫地解釋,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
雲破天冷哼一聲,並沒有說話,雖然他對周進波恨之入骨,但是不得不佩服周進波的能力,不管他們躲在什麼地方,都被他挖了出來。
雲翼臉上露出傻呵呵地笑容,神志迷糊地伸手指着周進波叫道:“哈哈,是你這個野種,我正想找你算賬,想不到你居然跑到這裡送死,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們雲家的厲害,免得你以爲我們雲家沒人,我告訴你,雲家上上下下都要聽我的,我纔是雲家的主人。”
周進波又聽見‘野種’兩個字,面色不禁一變,這個雲翼永遠都是狗改不了吃屎,這種人還想做雲家的家主。
沒等他發怒,雲翼已經主動朝他撲了過來,腳步歪歪扭扭,動作更是軟弱無力,周進波都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宋天南可沒有半點憐惜,剛纔雲翼罵周進波‘野種’的時候,他就發現周進波的面色變了,跟了周進波這麼長時間,他知道‘野種’這兩個詞是埋藏在周進波內心深處的痛苦,他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人渣侮辱自己亦師亦友的朋友,所以看見雲翼主動撲了過來,早已經下了殺心,擡頭就是一槍。
雲破天在雲翼不知死活地撲過去的時候,面色頓時一變,但是剛纔被人羣衝散,中間隔着一張桌子,他竟然來不僅阻擋。
眼角瞥見宋天南的動作,飛快地一把拎過身邊艾倫,用力將他扔到雲翼前面。
‘砰’地一槍,正中艾倫的後背,他緊緊地摟住雲翼的身體,越過他的肩膀不敢相信地看着雲破天,吃力地問道:“你居然用我替你兒子擋槍?”
雲破天已經閃身來到雲翼身邊,扣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再次撲過去,冷冷地對瀕臨死亡的艾倫說道:“我說過,我會殺了你,你勾引我兒子吸毒,毀了他的一生,你就該死。”
艾倫臉上詭異地笑了一下,喃喃地說道:“原來你還沒有放棄殺我的心,看來我真的是該死,居然引狼入室了,不過就算我死,我也要你痛苦一輩子。”
猛然連續響起幾聲沉悶的槍聲,雲翼的身體不斷地顫抖,瞪大眼睛看着倒在自己懷裡的艾倫,嘴角不斷地滲出鮮血。
雲破天面色大變,一腳踹飛趴在雲翼身上的艾倫,他重重地撞在遠處的桌子上,然後滾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毫無聲息。
雲翼的胸口多了幾個血洞,艾倫將自己手槍裡的子彈全部送入雲翼的胸口,他的報復就是讓雲破天嚐嚐老來喪子的命運。
雲破天老淚縱橫,不斷地呼喚着兒子的名字,他只顧着拿艾倫去抵擋子彈,卻忘記他手中也有一把槍。
周進波和宋天南驚愕地看着這樣的結局,更沒想到原來雲翼被艾倫帶入毒品的深淵,難怪周進波看雲翼的表現是那麼多古怪。
外面不斷傳來警笛的聲音,宋天南的幾個手下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對宋天南叫道:“大哥,警察來了,我們沒辦法出去。”
宋天南冷靜地說道:“不要緊張,把槍全部扔了,去這間酒吧的監控室,銷燬所有的錄像帶,我相信沒有人敢指控我們在這裡鬧事。”
處理這類事情,宋天南是輕車熟路,還兇狠地掃視了一眼酒吧內的客人,那些客人接觸到他的眼神,立即低下頭,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手下低頭應了一聲,立即按照宋天南的吩咐去做。
接過周進波手中的手槍,卸掉彈夾,拿起幾張紙巾仔細地擦乾淨手槍上的指紋,然後將手槍丟到桌子地下,在掏出打火機點燃紙巾,慢慢地看着紙巾化爲灰燼。
外面不斷傳來警察的喊叫聲,大意就是勸裡面的人放下武器投槍,宋天南不禁搖了搖頭,“看來不管是什麼國家的警察都喜歡說些廢話。”
周進波笑着說道:“不好意思,看樣子我們又要坐牢了。”
宋天南無所謂地說道:“沒關係,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們殺人,美國的法律是最嚴謹,卻也到處充滿漏洞,我相信不用四十八小時,我們又可以坐在一起喝酒了。”
“好,到時候我們一醉方休。”周進波大笑起來,誰都沒有理會那個抱着兒子痛哭的雲破天。
酒吧裡的人魚貫走了出去,不管是客人還是宋天南的手下都接受調查,果然沒有任何人提及宋天南開槍的,只是說裡面混亂,他們只顧着逃跑,什麼都沒有看見,弄得那些警察也沒有辦法。
一個肥胖的男人來到周進波和宋天南身邊,仔細打量着他們,又看了看抱着兒子屍體的雲破天,盤問道:“中國人?”
周進波淡淡地笑道:“不錯,中國人。”
那個胖子惡狠狠地盯着周進波,說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中國人,這些狗雜碎總是喜歡在別人的國家鬧事。”
看來他已經認準周進波和這件事情有關,就算沒有證據他也毫無顧忌地發表自己的言論。
周進波不會那麼衝動去打警察,在美國襲警是一件很重的罪,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冷笑地說道:“你知道有那麼一句話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因爲美國是個臭蛋,所以總會有蒼蠅來叮。”
宋天南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嘴裡說道:“不錯,美國不但是個臭蛋,還是一堆狗屎,而那麼就是狗屎裡的蛆。”
胖男人氣得滿臉通紅,臉上的肥肉不斷地抖動,他惡狠狠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中國汽車城的周進波、佛羅利家族的接班人宋天南,別以爲你們有錢,後臺硬就可以在美國橫行,我看你們進了監獄還能不能那麼狂妄。”
宋天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應該知道很快就有律師來保我們了,美國的法律我很喜歡,而且所有的律師都會感謝你們爲他們提供了一個可以賺錢的平臺。”
“就算你再有錢,我也有權利扣留你四十八小時,那四十八小時將會是你們的噩夢。”胖男人湊到宋天南耳邊輕輕地說着,口中的臭氣讓宋天南忍不住後退一步。
“請保持距離,我實在忍受不了一直蛆的口臭,比狗屎還臭。”
胖男人氣得渾身肥肉顫抖,大喝一聲:“把他們帶回去重點審查,今天晚上給他們找個好點的住處。”
周進波和宋天南冷笑一聲,自覺地上了警車。
透過玻璃看見雲破天也被弄上警車,而云翼和艾倫的屍體則被臺上救護車,等待他們的將是法醫的解剖。
紐約警察局,胖男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翹着二郎腿,他是這間警察局的警長,本來這件事情他不用親自出馬,但是那個人打電話來告訴他就是周進波在那裡鬧事,他才趕了過去,拿了人家的手軟,這句話一點都不錯,爲了錢,他也認了。
撥通電話,“洛維斯先生,那個周進波已經被我抓來了,你有什麼想法就趕快實施吧,我已經查過這件事情,那個傢伙的手腳可真乾淨,酒吧的錄像帶也被銷燬了,沒有任何的證據指控他們謀殺,我只能在我的權限範圍內扣留他們四十八小時,過了這個時間,他們的律師就會保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