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無巧不成書”,可是世上的事真的就那麼巧麼?恐怕不是,看似因爲巧合而成功的人,莫不有其成功之處,那巧合只是一個契機而已,如果沒有這個巧合,還會有下個巧合。奈何現在世人,只想做那投機之事,希望有個機會能一飛沖天。
人相信巧合其實是對命運的一種盲從。李小福決定收徒,並不是因爲和龍生的幾次“巧遇”。不過至於深層的原因,李小福也不願去想。
深夜,李小福家裡,某一間密室。
龍生跪在李小福面前,第五雪程永華站在旁邊。
“本門名曰太上,祖師便是這位:納蘭明道。”李小福指着臺上一座牌位,然後繼續說道:“爲師名叫李小福,這倆位是我的師弟師妹,程永華和第五雪,你拜我三拜,然後我便給你受戒。”
龍生恭敬拜了三拜,然後擡頭問道:“何爲受戒,那不是佛家的東西麼?”
李小福說道:“這個東西我也不是很明白,以後我遇到修行中人順便問一問再來答你。”旁邊第五雪聽了撲哧一笑,程永華雙眼一瞪,第五雪才稍作收斂。龍生問道:“那師父要我持何戒?”李小福想了想說道:“殺戒,能持否?”龍生拜道:“弟子能持。”
李小福然後說道:“現在我教給你三句話,你們聽好了。第一句是:‘仙凡莫道,只看交道。’第一句是:‘緊守所悟,見怪莫怪’。第三局就是‘在與不在,並無分別。’”
龍生說道:“弟子謹記。”李小福笑道:“那你起來吧,你這麼大年紀還拜我,我看着也難受的很,以後就不要再跪我了,知道麼?”龍生稱是。那邊第五雪叫道:“你那三句話我看着很平常嘛,貌似沒什麼道道啊。”程永華哂道:“有時候一句話的道理你能完全明白,但是不一定能隨時隨地都能做到,都能在無意中自覺遵守。小福剛纔的話不只是對龍老頭說的,也是給你說的。師父把道理交給你了,並不意味着你已經‘得道’,普通人的毛病就是如此,修行人修行的是什麼,就是這個,有一個術語叫‘知常’,呵呵,受戒便是要你心中緊守此戒,如果那都做不到,那便是無緣道門了。”
這一次第五雪倒是沒有反駁,龍生鄭重施禮道:“多謝師叔教誨,龍生多有所悟。”
龍生一開始確實覺得師父說的話有些平常,沒有修真界的那種神秘,此時程永華給一解釋,才知其中奧秘。就像佛門不殺,視衆生平等,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夫道,有情有信,無爲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說的就是這般道理。
這屋裡除了李小福一派四人之外,還有一個不外不內的人,就是崔強。
李小福沒有一開始就把門派秘籍交給龍生,而是讓他寫字,沒錯,就是寫字。
龍生師徒在李小福家周圍也買了房子,以便跟隨李小福學藝。倆人一輩子也積攢了不少財富,此時也知是時候花了。
謝天蹲在餐廳外面,急得跟什麼似地,緊盯着門口,生怕放過一個人去。“啪”的一下,後面突然有人狠拍了一下肩膀,謝天嚇的差點蹦起來,扭頭去看,卻見一個光頭閃閃發亮,不是那木頭又是何人?
謝天忙道:“你怎麼纔來?”木頭說道:“楊詩怎麼了?她現在在哪兒?你說她有難,到底怎麼回事?”謝天一邊心想你這時怎麼腦袋這麼好使了,一下子問了這麼好些問題,一邊答道:“我和她在這吃飯,突然有一夥人出現,把楊詩劫了去,我趁機跑出來,給你送信,現在只有你才能救她了。你救是不救?”木頭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楊詩還在這個房間裡?”
謝天點了點頭說道:“我在這看着呢,沒出來過。”木頭聽了之後,直接向餐廳門口走去。謝天臉色連連變化,終下決心,向木頭跑去。
“現在餐廳不對外開放,明天再來吧。”門口倆人見一個光頭走到門口,以爲是來吃飯的。木頭一到門口,不去理會二人,只是向前走去,那倆人見這光頭竟然不理自己,心中也是氣氛,抄起腰間的短棍就向那光頭頭上揮去。木頭突然加速,一陣風似地向樓上跑去。那二人還保持着打人的姿勢,然後對視倆眼,心中驚駭莫名,下一刻倆人扔了棒子,拔腿而去。木頭從剛一進門,便斷絕五蘊六識,只留一絲靈臺清明去感受楊詩。就在那二人棒子快打到木頭的時候,木頭突然在心中聽見一聲聲嘶力竭的叫喊,木頭內心大震,聽出那是楊詩的聲音,頓時施展全身力量,向聲音傳來之地奔去。
從樓下到樓上,數十個保鏢直覺得面前一陣風飄過,便再無身影。當然這些人當中也有那見聞多者,突然醒覺,大聲喊道:“大家小心,有——”可惜的是,剛說半句,便似被人掐着了喉嚨,那人捂着脖子癱坐在地。
此時樓上亂成一團,俞少滿心的**讓人滅了一半,剛剛玩的高興,外面喊聲大作,“要是沒事,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出去曬月亮。”俞少光着上半身打開門,剛想喊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還沒說出來,俞少突然感覺門上傳來一股巨力,然後門框便和自己一樣,向後飛去。俞少在空中的時候,看清了門口站着一個光頭,滿眼通紅,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砰”的一聲,俞少被門和牆擠得胸悶非常,胸口疼的很,俞少伸手摸了摸,心道:“這下又碰到點子了,居然斷了倆根肋骨,看這情形,外面那羣吃乾飯的估計也完了。”心念一轉,俞少猛吐口血,昏倒在地。
幸好那光頭纔出現到現在,也沒去看那人一眼,只是望着被綁在在桌子上的一個女人。這女人渾身精光,身上溼膩膩的,旁邊好幾瓶白酒紅酒。木頭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女人,直到走到女人旁邊。楊詩眼神空洞,身上條條傷痕,頭髮雜亂,身子不住地發抖。木頭直看得渾身發冷,心中又氣又悲,毀去繩子,抱起楊詩,大哭了起來。
楊詩本來已持必死之心,不欲再存於世,於是自閉於外界,不感外物,此時耳邊傳來莫名哭聲,讓封閉的楊詩感到奇怪,心道:“這難道就是地獄的鬼哭麼?要不然怎麼這麼難聽呢?”茫茫然有聲音在呼喚自己。
“楊詩,對不起。”
“楊詩,對不起。”
“楊詩,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