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昆皆都看了那兩人一眼,不是特意想看,而是因爲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流氓地痞,而且還是那種沒文化沒水準的流氓。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文化的流氓。沒文化的流氓並不是很可怕,最可怕的沒水準的流氓。
而面前這兩位明擺着就屬於那種沒水準的流氓,人打扮的跟炸雞窩似地,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痞子似地。再看看這兩位的打扮,左膀子上面印着一條蟲,右膀子上面一條龍,其中的韻味還真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我和韓昆對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喝起了酒來。
而那兩位吃麻辣燙的老兄聊天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上至上帝的老婆,下至非洲酋長的老婆,無一不談。說着說着,污言穢語開始下來了。
“我覺的吧,那個•••••••那個非洲黑鬼的JB都沒老子的一半大,像老子這種男人,一夜少說夜御十女!”
“你那叫厲害?前些天你不是沒看見我嗎?知道我去哪裡了知道嗎?M國!知道爲什麼去嗎?那是M國總統的老婆讓我去的,她呀,就喜歡我下面的那條又大又香的香腸,還準備給我建一座綠宮呢!”
“綠宮?我怎麼只聽說過白宮?”
“老子頭髮是綠的,當然叫做綠宮了。”
“••••••”
“我覺得吧,奔馬8000還是太垃圾了,噪音大,而且開起來太慢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我覺得還是奔馬10000好,開起來蠻舒坦的。”
“最近奔馬車又漲價了,不過我還是決定去買幾輛,一輛給我小蜜,一輛給我的情人,一輛給我的二/奶,一輛•••••••才一千萬華夏幣一輛,便宜的很啊。”
“那可不,我也正打算買幾輛呢•••••••媽/逼的,老闆,沒啤酒了!還不送啤酒上來?怕老子不給酒錢嗎?老子下次開輛奔馬車來,裝••••••裝一車子的錢給你,快麻痹的上酒!”
店老闆苦笑着自外而來,嘴裡嘀咕道:“你們什麼時候給過錢了?”
“你說什麼老東西?”
“沒什麼沒什麼,黃毛哥綠毛哥,你們二位慢用。”老闆唯唯諾諾道,爲了引開注意力,老闆又道:“聽說綠毛哥前些日子去了M國,M國好玩嗎?”
“別提了,M國那裡好是好,就是美女太少,老子開着奔馬12000在馬路上找了幾天都沒看到一個美女,所以就決定回來了,M國總統夫人偏要留我在那裡多住段時間,那老孃們逼都被我草爛了,沒意思,老子沒願意,所以就回來了。”
“綠毛哥果然夠男人!”
••••••
兩位蓬頭兄繼續吹着牛/逼,口中污言穢語不絕於耳,聽的我和韓昆相視啞然苦笑,敢情這二位還真不是一般的會裝啊。
雨欣和趙月也在偷偷地打量着那兩人,卻被我和韓昆分別掰正了脖子,兩女則各自賞了我們一記白眼。
我和韓昆雖僅僅只有兩面之緣,不過這一頓酒下來,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哥們,他爽快,我也不是含糊人,多個兄弟多條路,這點道理我並不是不懂。
我倆正喝着酒,店老闆唯唯諾諾地站在那兩位蓬頭哥身邊伺候着的時候,這時突聽到店門口匆匆走進來了一個女人,邊走嘴中邊急切道:“對不起老闆,我來晚了。”
我和韓昆好奇地轉過了頭去,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哥們就來火了,球球的,竟然又是那個女人!那個被我救了兩次,卻甩了我兩次巴掌的女人!球球的,哥們怎麼又碰上這個掃把星了?
而這時她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眼睛中頓的閃過一絲驚懼的目光,忙將腦袋轉了過去,不再看我。
球球的!哥們氣得渾身直顫!這女人也太TMD沒心沒肺!甩了老子兩巴掌後竟然還裝作不認識我?真是太可惡了!
我心中正懊惱着,店老闆出聲了,指着那女人說道:“你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以後不要來了,快走。”
她一聽急了,臉色一下子苦了下來,“老闆,我纔來晚了五分鐘而已,你就行行好,不要趕我走好嗎?”
“這不是走不走的問題,而是原則性的問題,姑娘,你就快走吧。”老闆一邊說一邊對着她擠眼睛,可惜的是她根本看不懂,依舊苦苦哀求着。
而這時的黃綠兩位蓬頭哥終於將醉醺醺的眼睛轉了過來,在看到那女孩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五顏六色起來,哈喇子流的滿桌子都是,哥倆先後站了起來,一人一邊圍在了女孩的身邊,綠毛哥看着老闆嘿嘿淫笑道:“老闆,這麼可愛的小妹妹你怎麼就捨得趕她走呢?這樣吧,綠毛哥我做主了,小妹妹就留下來不走了,老闆,你沒有意見吧?”
店老闆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意見。”
“謝謝綠毛哥。”那女人還以爲兩人在幫助自己呢,一個勁地道謝着。我一看無語了,真搞不清這女人啊,哥們帶着純潔的心幫了她兩回換來的只是她兩巴掌,連聲謝謝都沒有。而這兩位蓬頭哥帶着淫/蕩的心卻輕易得到了她的感謝,還是千恩萬謝,哥們心裡糾結啊~~!
“既然老闆沒有意見,那小妹妹就坐下來陪咱們哥倆好好爽爽吧,不僅有酒喝,一會還有棒棒糖舔,哈哈~!”黃毛哈哈大笑,一手將那女孩按坐在了凳子上面。
綠毛跟着淫笑,“黃毛,你前我後?”
“輪流倒怎麼樣?”
“那成。”
而她卻傻不拉幾地規規矩矩地坐在那不知所措,而綠毛則開始忙活了起來,一邊倒酒一邊勸酒,她這時候彷彿方纔意識到自己落入了圈套,臉色驀然之間變得蒼白不已,手上開始反抗了起來。
可惜的是她哪裡是兩位職業小痞子的對手,沒一會便被啤酒給潑了一身,小嘴中更是被灌了不少的酒。看到此景,店老闆卻是一個勁地嘆氣,搖着頭走了出去。
夜市中來往的行人很多,店中也是客滿人滿的,但是卻彷彿沒有看到那女人被欺負一般,皆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在兩位蓬頭哥的威脅下,她口中嗆了幾口酒,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在她咳嗽的同時,她轉頭看向了我,看到這眼神,我頓時一愣,她這是在求我嗎?要不然眼神中爲什麼寫滿了無助與恐懼?
不過這一想法卻被我一下打消了,球球的,即使她是在向我求救,哥們也絕對不會上前去救她,哥們可不想挨這第三記巴掌,前兩次也就算了,這一次我老婆在場呢,要是再被你這個臭丫頭抽一巴掌,那我的臉不得丟光了?
因此哥們選擇了視而不見。
見我刻意保持着淡定,她的眼神之中似乎拂過了一絲複雜到難以言語的神色,接踵而來的便是絕望。可惜的是,她的眼神我看不懂,而且我也不想看懂,我只知道,我絕對不會再去幫這第三次忙的。
“住手!”正當我心中下定了決心的時候,我身旁的韓昆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沉聲指着蓬頭哥罵道:“放開那個女生!”
“咦?”綠毛和黃毛同時詫異地轉頭看向了韓昆,罵道,“你麻痹是誰?沒事找抽呢?小子,信不信老子爆你/媽的菊花?!”
“有種再說一遍?”韓昆不怒反笑,一雙正氣凌然的眼睛直視着那兩人。
蓬頭哥們被瞪了有些發麻,畢竟韓昆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左右,站在他們跟前純屬於巨人。他倆不免嚥了咽口水,卻依舊嘴犟地罵出了聲來,“你麻痹的跟哪後面混的?別以爲你/媽的高個高老子就怕你,信不信老子一酒瓶敲碎你的腦袋?”
“嘭~~~!”黃毛哥一說完,果然響起了酒瓶敲腦袋的聲音,可惜的是,不是他敲了別人,而是他的腦袋被敲了。
“你敢敲老子的頭?!”黃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對方。
“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綠毛亦是驚懼地瞪着對方,酒似乎醒了一般,罵道,“小子,你死定了!”
韓昆卻不想跟他們廢話,操起另一個酒瓶在圍觀人羣的驚愕聲中砸在了綠毛的腦袋上面,“傻/逼,滾!”韓昆的話不多,但是手上卻毫不手軟,黃毛綠毛都沒動手,頭上就被開花了。
兩人雖是流氓地痞,但是在韓昆面前卻是一點也硬氣不起來,被揍了一頓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韓昆懶得和這兩人廢話,一手一個提着他倆扔到了店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