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五點十分還有幾分鐘?”一曲彈畢,白天坤優雅無比地鬆開手指,指尖輕輕地劃過鋼琴上的各個按鍵,輕輕地抵在地上劃過,鋼琴頓時發出了一連串急促的聲響,不是很好聽,但卻悅耳無比。鋼琴的聲音總是很好聽,無論你怎麼去按它,都能夠發出甜美的聲音出來。
“已經超過了,現在已經是五點二十分了,少爺。”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穿着女僕裝扮的年輕女人恭敬地回道。
“是嗎?這麼說,對方的風暴已經在醞釀之中嘍?”白天坤呵呵笑了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只不過剛剛站起來,就被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給取代了下來,他急忙地彎下了腰來,起伏不定的肺腔告訴別人,此刻的他很是痛苦。而這時候女僕急忙遞過來了一隻手帕,白天坤接了過來,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指接過了手帕,放在嘴上輕輕地擦拭了幾下,卻抹了一大把的血出來!
“大少爺,你該吃藥了!”女僕吃了一驚,趕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出來,打開瓶蓋,從裡面倒出了兩片通體泛黃的藥丸出來。白天坤弓着腰,接過了藥丸,送進了口中,這時候在另外一邊,同樣一個穿着女僕裝束的女人送過來了一杯溫水,剛剛那個女僕接過來後,親自喂着白天坤喝下了水杯裡面的水。
“笑笑,假如哪一天我死了,你會爲了我而流淚嗎?”白天坤在女僕的幫助下喝下了杯中的水,在女僕幫他擦乾了嘴角的血漬之後,他笑了起來,一對細長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女僕問道。
白天坤剛剛說完,女僕的眼睛裡面立即涌現出了淚花出來,“大少爺,你不會死的,笑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你的人!我不要你說這樣的喪氣話!”
“呵呵!走開!”白天坤伸手在女僕的身上粗魯一推,女僕沒有站穩,頓時被他給推倒在了地上,手中的茶杯也應聲而碎。白天坤立即把頭轉了過去,冷冷說道,“我是一個禽獸,是一個畜生,我不需要任何人爲我流眼淚,包括你,劉笑笑!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值得我去爲了他而改變,沒有人!”說完,白天坤直起了腰,大步走出了房間。
“笑笑姐,你沒事吧?”剛剛那個遞水給劉笑笑的女僕趕忙跑到了她的身邊,擔心地問道。
劉笑笑笑了笑,正如她的名字一樣,露出了一記甜美到人心的笑容,“我沒事的小茹。”
“大少爺也真是的,每一次都會莫名其妙地推你,笑笑姐,你這都被他推了多少次了啊?要是我的話,早就不幹了,每一次都受他的鬼脾氣!他算什麼呀?不就是有點臭錢嘛!哼!別人關心他,他卻當成是驢肝肺,真是不識好人心!”小茹氣得皺起了鼻頭,甚是爲劉笑笑打抱不平。
“好了小茹,別說了,大少爺不是這樣的人。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的脾氣我再熟悉不過了,要不是他身體的原因,他現在已經是風靡華夏國的音樂家了。下次別這樣說他好了嗎?我會心疼的。”劉笑笑搖了搖頭,面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笑笑姐,你愛上他了是嗎?”小茹問道。
“是的。”劉笑笑沒有迴避這樣的問題,“很愛很愛,這輩子除了他,我不想嫁給其他人,他要是不娶我,我就終生爲了他而不嫁。”
“笑笑姐,你太傻了。你是不知道,這個傢伙被別人稱呼爲京城四大惡少之首,是個窮兇惡極的人,你怎麼可以袒護這樣的人呢!笑笑姐,說實話吧,要不是擔心你留在這裡會繼續受他的委屈,我早就辭職不幹了!”小茹哼了一下,說道。
“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就是愛他,他就像是毒藥一樣,我已經中毒了,沒有解藥,我已經無藥可救了。”劉笑笑呵呵笑了起來,目光之中帶着一絲兒的幸福和神往。這讓小茹看了一陣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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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坤剛剛推開門走出音樂室,拐了個彎兒,迎面立即走過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手中提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親自爲白天坤披在了身上,而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則一臉嚴肅的表情,走到白天坤的面前道:“大少爺,剛剛披頭和幾個小弟在醫院裡面被人給槍殺了,一槍爆頭,可能對方裝了滅音器,現場沒有任何的目擊證人。”
“是嗎?”白天坤渾身止不住一顫,忽然笑了起來,“想不到他的速度還挺快的嘛!”
“大少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中年男人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一臉的困惑。按理說,像披頭這樣的狂人,不會輕易被人給滅掉的,這一次竟然被人一槍爆頭,可見披頭得罪了難惹的人了。
在中年男人以及諸多小弟好奇不解的目光下,白天坤伸手抵着嘴微微咳了一聲,揮手說道:“發生了一些小事而已。金標,迅速召集所有月牙堂堂主,還有月牙集團公司部長級別以上人員到月牙大廈會議室中開會。”
金標遲疑地看着白天坤應了一聲,“好的大少爺。”披頭被槍殺這件事真的只是大少爺所說的小事情嗎?不盡然吧?金標在心裡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只是一件小事的話,犯得着出動月牙堂嗎?要知道,月牙堂是大少爺暗中成立的特戰小組,裡面的成員都是一些修真者,雖然身手不算頂尖,但按照華夏國軍人評級的定義來看的話,月牙堂小組裡面的兄弟大都都在D級和C級之間,有些堂主甚至達到了驚人的B級!也正是因爲這驚人的實力,月牙堂一直默默無聞,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一次的任務。而外界,根本對月牙堂的事一無所知。可以這麼說,月牙堂是大少爺親手培養起來的一隻影子殺手,關鍵的時候纔會拿出來。而這一次,大少爺竟然毫不猶豫地動用了月牙堂,可見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大少爺所說的小事。
不過話說回來了,在大少爺的眼中,可能根本就從來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也正是因爲這樣,所有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是小事情了。
雖然如此,金標心裡還是隱隱地有些不放心,這一次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大事,以至於大少爺能夠動用如此大的陣勢?這件“小事”大少爺這一次真的可以把它給吃到肚子裡面去嗎?
金標帶了一幫人走了以後,剛剛爲白天坤披衣服的老者側臉看向了白天坤,同樣是滿臉的好奇,“大少爺,這一次難道發生什麼大事了?”
“沒有,只不過遇到了一個對手而已,呵呵。”白天坤微微一笑,表情淡定從容,“也許他將會是我這輩子所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吧。”
老者擔心道:“我不擔心對方是不是很厲害,只不過大少爺您的身體……”
“放心吧劉伯,我的身體健康的很,沒有那麼脆弱。”白天坤輕輕笑了笑,“剛剛我又把笑笑給推倒在地上了,劉伯,你進去勸勸他吧,讓她忘了我,我不適合她。”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大少爺,笑笑從小與你一起長大,更是我的親生女兒,對她的性格我是再瞭解不過的,想要讓她回頭,哪來那麼容易呢?大少爺,要不看在我服侍了你這麼多年的份子上,你就收了她吧?”
“劉伯,這不是看誰面子的問題,而是我根本……笑笑是個好女孩子,善良純潔,我不希望我這個渾身充滿了罪惡的人沾染她聖潔的身體和靈魂,劉伯,你知道嗎,她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一樣寶貝,我不忍看到她在我的手中一點一點凋零。”白天坤仰着臉,卻仍舊帶着和煦的笑臉,“這些年來我其實想了很多,有時候甚至在睡着了以後都在想。有一次,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面,我看到了一個小孩子,只有三四歲的樣子,蹣跚着他的小身軀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聽到他稱呼我爲爸爸,在他的身後,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卻能知道,她就是笑笑。她把孩子抱了起來,看着我笑,然後說,天坤,這是我們的孩子,怎麼樣,漂亮嗎?我聽了後心裡好激動,立即轉眼去看那個小男孩,可是任憑我怎麼看,就是看不清小男孩的臉了。我頓時慌了,就問笑笑,爲什麼我看不清她的臉,而笑笑卻不言不語,等我擡頭去看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不見了。我再轉身去看小男孩的時候,小男孩也消失了。他們就這樣的離我而去了,雖然這只是夢,可是夢裡的愴然與痛苦卻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頭。我不希望這樣的夢成爲現實,更不希望這樣的夢成爲我死不瞑目的阻礙,劉叔,你知道嗎?”
“這些我都知道,大少爺,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消極的人生態度換來的必將是悲劇的一生,笑笑愛你,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拋棄你,背離你的,你沒有去嘗試過,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一輩子得不到幸福呢?”老人垂嘆了一口氣,忽然看到自己的女兒劉笑笑來到了大少爺的身後,老人並沒有做出更多的表情。
“如果不能讓她一輩子幸福,我寧願不要這樣的幸福。劉叔,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想法,就如笑笑不明白我的心一樣。她以爲自己這樣陪着我,我就會開心,殊不知,正是因爲她的陪伴,我更加的忘不掉她,也因此更加的愛她,我離不開她,就像魚離不開水一樣。可是,魚終究會死的,水卻可以永遠長存。等我死了之後,笑笑還能忘掉我嗎?她要是忘不掉我,那麼就會一輩子孤獨難受,我不忍她因我而悲傷痛苦一輩子。她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物,我不希望看到她孤獨地爲我流一輩子的眼淚。”白天坤呵呵笑了笑,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劉叔,我們走吧,笑笑會遇到她所愛的人的,我根本只是她不能忘懷的玩伴而已。我已經決定了,明天送她去蘇南市的蘇南大學進修。”
“不!我不離開你!不要趕我走,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就在白天坤剛剛邁開了一小步的時候,從他的身後,劉笑笑像一隻失魂落魄的小兔子一樣匆匆跑到了他的面前,滿臉的驚慌失措,淚水流滿了她清麗的小臉。白天坤驚了一下,就看到劉笑笑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竟然朝他磕起了頭來!
白天坤大驚,彎腰去扶,忽然腦袋嗡的一下,眼前一片烏黑,立馬一個沒有站穩,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大少爺!”劉笑笑嚇了一大跳,急忙接住了摔倒下來的白天坤,“大少爺,你沒事吧?”
白天坤忍住肺腔中沸騰不已的血液,受驚的蒼白麪孔上露出了絢爛的笑臉,“我沒事,好的很,我不需要你來扶我。走開!”說着,白天坤又推開了面前的劉笑笑。
因爲白天坤的推攘,劉笑笑再次倒在了地上,白天坤撇過臉去,不去看對方。不過他的無情並沒有讓劉笑笑因此而退卻一步。劉笑笑緊追而上,抱住了他的雙腿,帶着哭意喊道:“大少爺,不要趕我走好嗎?我不會離開你的,真的,假如你死了,我會下地獄陪你的,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放屁!老子會長命百歲!誰要你陪我,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需要你,走開!”白天坤怒聲瞪着抱着自己雙腿的女人,本想用腳去踢對方的,但卻忍住了。
“我不走!我就不走!”劉笑笑把臉埋上去,雙手摟的更加緊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我不需要你,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滾開!要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耐心!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爲了她好,難道她不知道嗎?
“我就是不要臉,在你的面前我早就不要臉了,你不需要我,但是我需要你。你有本事的話就殺了我,要不然我會粘着你一輩子,你別想趕我走,你就算是把我送到蘇南大學,我也會偷偷溜回來的。白天坤,你根本就是個膽小鬼,你明明愛着我,卻不敢承認。你不是男人!”劉笑笑忍着哭意,故意用話激怒白天坤。
究竟只是女人,以爲用這樣的方法就可以激怒自己,從而達到她的目的。他白天坤深諳人的心理,自然也不難猜透她劉笑笑的心思。這個讓人心疼的傻丫頭,白天坤暗暗苦澀地笑了笑,把臉轉了回來,笑道:“隨便你怎麼着吧,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將不再是白家的人,帶着你的行李,滾吧。”
說完,白天坤微微低下身體,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劉笑笑的腦袋後面點了一下,劉笑笑“啊”的一聲跟觸電了一樣叫了起來,爾後將白天坤鬆了開來,白天坤趁勢跨步離開。“你這個膽小鬼,我討厭你,我恨你!你不是男人!你這個膽小到家的可憐蟲,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人稱京城四大惡少之一,難道就只有這點能耐嗎?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假男人!”劉笑笑撕聲尖叫,想要用這樣的咒罵來留住白天坤。人都常說,女人的心思就像是海底針一樣難以琢磨,然而男人的心何嘗不是也是這樣呢?尤其是那些天生具有一些能力的男人,他們的心思更是讓人難以琢磨。白天坤是這樣的男人,秦浩同樣是這樣的男人。劉笑笑的咒罵對於白天坤來說,無異於一種解脫,他現在所需要的不是劉笑笑的癡情,而是她的怒罵與詛咒。傻丫頭,盡情的罵吧,罵完了你就會覺得我不過也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而已,忘了我吧,我根本就不適合你。你有屬於你自己的生活,而我同樣有屬於我的使命。我這輩子活着,只爲了兩個人,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目送着白天坤越走越遠,劉笑笑越想越覺得委屈無比,自己都已經這樣犧牲自己了,他還想要自己做什麼?難道自己連給你當暖牀的工具都不可以嗎?爲什麼你可以躺在其他女人的懷裡,就是不願意碰我一下?哪怕是親我一下也是好的啊!白天坤,你真是太絕情了,我苦苦守候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就忍心如此的就拿拋棄掉嗎?想着想着,劉笑笑的眼淚再次忍不住往外流淌了出來,大聲喊道:“白天坤,我詛咒你明天去死!你會後悔的,你不要我,我就去做妓女,我讓千個萬個男人成爲我的入幕之賓!”傻丫頭,傻的可愛,傻的可憐。白天坤並沒有回頭,他並不擔心劉笑笑去做傻事,他太瞭解他了,就像她瞭解自己一樣。她就算真的下定決心去做妓女,也沒有人敢收下她的。因爲,首都不久以後會變成自己的天下,到時候所有的娛樂場所都將是屬於自己的,當然,除非有一種可能性,傻丫頭去投靠自己的敵人。不過白天坤並不擔心。除非是真心深愛着笑笑的男人,其他的那些覬覦她美色的男人,他會一個個將他們給全部消滅的!終於,白天坤還是消失在了大門口,一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而劉笑笑的父親劉飛揚在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後,嘆了一口氣,跟在了白天坤的後面。“笑笑,你沒事吧?”看到劉笑笑無聲落淚,小茹擔憂無比的從裡面衝了出去,氣怒道,“這個該死的白大少,怎麼不早點死了好,留在這個世界上禍害人,真是可惡又可恨!”“小,別罵他,他也是生不由己,難道你不知道他愛我嗎?剛剛他的一番話你也聽到了,不是嗎?”“笑笑姐,就算他愛你又怎麼樣?這個男人這麼可惡,骨子裡面根本就腐朽腐爛了,在咱們首都,他白大少的名聲就跟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捱打。做盡了壞事,要不是因爲白老爺子和白飛堂他們在背後爲他撐腰,他早就被送進大牢,被判死刑了。笑笑,你就醒醒吧,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你的什麼真命天子,他不過只是一個人渣而已!”“他就算是豆腐渣,我也會愛的。呵呵呵!”劉笑笑微微笑了一下,目光有些茫然。小茹手覆在腦門上一拍,無語高叫,“我的,老天爺,你怎麼就那麼白癡呢?笑笑姐,我這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很認真的對你說的這些,知道嗎?笑笑姐,別再執迷不悟了,醒一醒吧。”
露出了倔強的目光,“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笑笑姐,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好不好,你把精力用在他身上純屬是浪費時間,你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呢?”小茹無語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了。“小茹,你再詛咒天坤我可要跟你翻臉了,我不許你欺負他!”劉笑笑有些發火了,三番兩次在她耳邊詆譭她的心上人,她當然會火了。看到好姐妹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小茹選擇了噤聲,唉,都說陷入愛情深淵裡的女人是最可憐的,看來這話還真是不假呢,至少現在看來,笑笑姐已經完全不可以自拔了。“好啦好啦,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笑笑姐,你別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說白大少的壞話了成不?以後我幫你一起去追他,行了吧?”“這纔是我的好姐妹嘛!”劉笑笑展開了笑顏,摟着小茹道了一聲謝謝。
“好了小茹,別再跟一個傳教士在我耳邊嗡來嗡去啦,我聽都聽煩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有分寸的,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和大少爺從小一起長大,他從小就是一個善良而又富有愛心的男孩,只不過從十歲開始,他的性格纔開始轉變,我相信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只要我找出了原因所在,就一定可以將他從罪惡的邊緣線上拉回來的。”劉笑笑的雙目露出了倔強的目光,“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成功的!”“笑笑姐,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好不好,你把精力用在他身上純屬是浪費時間,你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呢?”小茹無語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了。“小茹,你再詛咒天坤我可要跟你翻臉了,我不許你欺負他!”劉笑笑有些發火了,三番兩次在她耳邊詆譭她的心上人,她當然會火了。看到好姐妹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小茹選擇了噤聲,唉,都說陷入愛情深淵裡的女人是最可憐的,看來這話還真是不假呢,至少現在看來,笑笑姐已經完全不可以自拔了。“好啦好啦,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笑笑姐,你別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說白大少的壞話了成不?以後我幫你一起去追他,行了吧?”“這纔是我的好姐妹嘛!”劉笑笑展開了笑顏,摟着小茹道了一聲謝謝。
對於好姐妹的諒解,劉笑笑感覺到由衷的安慰,現在她所做出的這一切就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夠支持自己,只有得到了別人的幫助,他才能夠順利地挽回天坤的心。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迷失在草原之中的羔羊一般,找尋不到回家的路途,而自己現在所做的不僅僅是在幫助天坤,更是在幫助他自己。
“笑笑姐,你決定這一次怎麼樣來對付白大少呢?”收了收心,小茹開口問道。其實她是很想勸笑笑姐回頭的,不過她太倔強了,自己也沒有辦法。與其這樣,還不如幫助好姐妹成全她的一片真心呢。
劉笑笑想了一下,問道:“小茹,你覺得用什麼樣的辦法好呢?”
“要不,生米煮成熟飯?”小茹提議道。
“什麼啊?”劉笑笑小臉轟的一熱,忸怩道,“死丫頭,這種方法太邪惡了,而且大少爺身體不好,怎麼可以……”
“笑笑姐,女人嫁給男人難道不需要做那種事嗎?只要那裡能硬就行,大少爺沒力氣,笑笑姐你可以坐在上面自己動啊!我平時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我在上……啊!”不經意間把自己和男朋友之間的秘密給說了出來,小茹騰的一下小臉全部燒熱了起來。太丟臉了!
“小茹,想不到你個子不高,倒是挺猛的嘛!”劉笑笑促狹地笑了起來。
“笑笑姐,我好心幫你出主意,你怎麼可以……羞死我拉,笑笑姐,你壞!”小茹忸怩的從臉紅到了脖子。
“好拉好拉,不鬧你了。”劉笑笑呵呵一笑,沒有繼續去鬧小茹,稍罷正了正色,說道,“主意我已經打好了,這一次我們可能需要去找一個人。”
小茹聽了不由得一愣,“找誰?”
“秦浩。”劉笑笑回道。
“秦浩?”小茹搖了搖頭,“不認識。”
“你當然不會認識了,因爲這個人我也剛剛纔從我爸爸那裡知道。”劉笑笑呵呵笑了一下,“這個人百分之百地可能性會成爲天坤的死對頭,這一次我希望他能夠幫助我。”
“讓他幫你?你瘋啦笑笑姐?他可是白大少爺的死對頭,又怎麼可能會幫助你呢!”小茹驚訝地叫了起來,本來還以爲秦浩是哪個朋友呢,原來竟然是大少爺的死對頭,還想他來幫助自己,這不是找抽嘛!弄不好,人家說不定還會把你給抓起來作爲威脅大少爺的把柄呢!雖然大少爺人蠻爛的,但作爲笑笑姐的好姐妹,她還是希望白大少最好不要出事纔好。
“不試試看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劉笑笑說道,“而且我爸爸告訴我,他已經調查過那個人了,發現他不僅是華夏大學的教師,而且還是如今首都市風頭正盛的雪菲集團的創始人,據我爸的調查,這個男人的人品不錯,至少比天坤好很多,這一次之所以跟天坤對着幹,也是因爲天坤派人欺負了他的岳父和女朋友,所以我有着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可以勸說他來幫助我的。小茹,等明天上午九點鐘,你陪我一起去找他。”
“啊?萬一他找人強姦/我們該怎麼辦?我可是對我男朋友守身如玉的!”小茹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劉笑笑哭笑不得,道:“小茹,你電影看多了吧。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強姦啊?真以爲男人都是那種只知道玩弄女人的牲口嗎?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黑暗的。”
“我只是說萬一,你也知道,現在的那些大公司的老闆,一個個都禽獸似的,看到女人就想潛規則,尤其是上門求他們的女人。像我們這種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還不就是他們潛規則的對象?”小茹鼓着嘴爲劉笑笑仔細地分析了一遍。
劉笑笑撲哧一笑,說道:“小丫頭,你倒是蠻自戀的嘛!”
“我着哪裡是自戀啊,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見笑笑姐始終不相信自己,小茹急的無語了,鼻腔裡面哼哼唧唧一聲,“反正明天的時候我要帶一些防狼噴霧劑身上纔敢去,要不然萬一被那個什麼秦浩的給強姦了怎麼辦?我跟我男朋友可是情深意重呢,我說好了要爲他守身如玉的,怎麼可以被其他的男人給碰了身體呢。”
“呵呵,那倒也是哎,防狼噴霧劑肯定是需要帶的,而且還要帶一根電棍身上,這樣在關鍵的時候可以派的上用場。”對於小茹的提議劉笑笑也很贊同,畢竟明天她們所需要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到底是好是壞她們心裡根本沒有數的,該防的地方還是要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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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華燈初上,環境優美的流田區東城經濟開發區就像是一顆黑夜之中的明珠一樣,熠熠生輝。雪菲大廈裡面的員工早已經下班,然而此時此刻,雪菲大廈頂樓的總裁辦公室中卻仍然燈火通明,這兩年多來,這間辦公室都是處於烏燈瞎火之中的,然而今晚,卻是明亮無比,燈火輝煌,裡面同時也濟滿了人。秦浩跟一尊爛了寶座的菩薩一樣,歪斜地背靠着座椅上,雙腳則翹在辦公桌上面,雙目微閉,喉嚨裡面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出來,很明顯,這哥們正在睡覺,似乎還睡的挺香的。在距離總裁辦公桌兩米開外遠的沙發上,郝海亮,龍剛以及莫千騎正低頭交談着,在他們的對面,七八個會計裝扮模樣的人正低着腦袋,一手拿着計算器一面看着公司的財務報表等等資料在計算器上噼噼啪啪的按算一些數字。所有的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有些人甚至腦們上都忙出了冷汗出來。十分鐘後,終於有人長長鬆出了一口氣,提起頭來說道:“現在雪菲集團手中可以利用的不屬於週轉資金範疇裡面的現金一共有三十五億八千萬帶一些零頭。”莫千騎等人點了點頭,沒有答腔,而這時候其他的會計也紛紛擡起了頭來,報出了與剛剛那個人相同的數字。“這麼說來,現在我們可以利用的資金只有這麼些了?”莫千騎眉頭皺了一下,對這個數字顯然有些不滿意。他本來以爲現在最起碼有幾百億的資金可以利用的。一個資歷老一點的會計率先苦笑着道:“莫總,現在雪菲娛樂雪菲地產還有雪菲酒店都在向外擴展,建立廠房、招聘員工、宣傳購買各式各樣的儀器,這些都是需要資金的,能夠有這麼多的可用資金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了。我以前在華夏石油集團裡面工作的時候,也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的可利用資金的,雪菲集團的利潤已經超出我們的想象了。”
郝海亮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老田倒是沒有說錯,就如現在的新雪菲集團,雖然年利潤驚人,但因爲需要向國家交大筆的稅收,而且到各地擴建廠房,運營,工人福利等等因素結合起來,可最多也就只能抽出個十來億可用的現金,其他的錢基本上都是動不得的。”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老大到底需要用多少錢了。”龍剛將手中的菸頭放到菸灰缸中摁滅了,“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從我的賬戶上抽出個三四十億出來。我手頭上的資金還是蠻充足的。”現在龍剛一個人坐擁金沙縣的所有生意,包括了黑道上的毒品生意,白道上的礦務和各種娛樂業,這幾年的時間賺了不少的錢,如果不是現在他正在當地興建鐵路的話,估計現在他一下子能抽出個一百多億出來還帶富餘的。之所以在窮縣金沙縣興建鐵路,其實是龍剛和衆兄弟商量過後得到的結論。
金沙縣雖然是煤礦大縣,但因爲交通不方便,所以這裡的煤炭大都只能通過卡車和大貨車運送出去,成本花費很大,而且還浪費時間。如果能夠從金沙縣修建一條可以直接通往B市火車站的鐵路,到時候對於金沙縣的煤礦事務無疑有着莫大的好處。到時候直接用一輛運輸煤炭的火車就可以把這裡的煤炭運送到全國各地去了。據龍剛所請的煤礦勘探專家計算,金沙縣的煤炭按照現在的規模乘以十倍的速度來開發的話,估計還能開發個一百多年的時間,儲量驚人!
龍剛在到了金沙縣之後,先後動用了各種關係,將金沙縣許多煤礦小作坊都給收攏了過來,加上這裡的黑煤窯太多太多,關押了不少的無辜百姓,這件事被金沙縣的記者曝光了之後,許多黑煤礦的礦主都被逮捕了起來,而這些被政府收回去的黑煤窯都被龍剛以微薄的現金給買了下來。
現在合併而成的雪菲煤業公司是金沙縣最大的私立煤礦,裡面的設備先進,工人的福利待遇也很高。也正是因爲此,龍剛已經坐穩了金沙縣首富的寶座!
因此抽出個三四十億的資金出來對於龍剛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郝海亮也道:“這兩年來,我從新雪菲集團那裡所分來的紅利也差不到有八十億了,要是要用的話,這些錢我現在就可以從銀行裡面提取出來。只是不知道秦先生是準備怎麼用這些錢的。”
莫千騎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秦浩,朝着剛剛忙活着算賬的會計們說道:“你們都回去吧,今天辛苦了,明天給你們放一天假,就不要過來上班了。”
所有的人臉上都是一喜,剛剛還在心裡爲加班而抱怨呢,不過聽莫總這麼一說,全身的力氣立即都來了,“謝謝莫總,那我們先回去了。”說着,所有人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讓莫千騎等人好奇無比的是,就在他們出去之後不久,門又被推了開來。一個臉上帶着墨鏡,頭上戴着帽子,一條圍巾把整張臉都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走了進來。莫千騎同時汗了一下,不得不說,現在已經開始在降溫了,但還不至於這麼冷吧?
龍剛憑藉着軍人的直覺立即站了起來,唰的一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手槍出來指向了來人,低沉地嗓子說道:“你是誰?”
看到龍剛指過來的手槍,來人嚇了一大跳,連忙把手舉了起來,搖頭道:“別激動,我是賢仔,我是胡青賢,秦浩的朋友!”說着摘掉了鼻樑上的黑色墨鏡,把圍巾也扯了下來,一張俊朗無比的俊臉立即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原來是胡先生啊。”龍剛汗了一下,把手槍收了起來。對於這位大明星與老大之間的關係,他們都是明白的。聽幾個嫂子說,上一次老大喝醉酒的時候,把這個大明星當成了雨欣嫂子,抱着他一頓熱吻。當時這哥們都被吻懵掉了。想到這裡,龍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郝海亮和莫千騎是不是也跟龍剛一個想法,兩人看到胡青賢之後,表情都變的曖昧了下來,笑意僵在臉上,看上去十分的彆扭。
沒辦法,他們的老大和這位大明星的關係實在是太曖昧了,這不,老大剛剛一回B市,這位大明星就跟狗一樣嗅着鼻子過來了。讓他們這幫做小弟的情何以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