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晚有活動,沒有碼字,今天下班回來就開始碼字。所以發晚了。一會還有一章。另外,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一旁的郝海亮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凌菲,眼中露出了一絲驚異,美女的魅力果然不是蓋的,走到哪裡都受着萬人矚目。不過片刻郝海亮便恢復了正色,說道:“秦先生,強三這個人並不好惹,日後秦先生恐怕會遭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個人不僅會記仇,而且爲人狡詐,秦先生,爲了你的女朋友着想,我想你是不是該到外地去躲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以後再說?”
我發現,凌菲握着我的手更加的緊張了。
我朝她寬慰一笑,又轉而在高飛等同事的身上看了一眼,這纔看着郝海亮道:“郝先生,借一步說話?”
郝海亮微微一愣,不解我話中的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九月天二樓,郝海亮從上衣口袋中摸出煙包,彈出一支菸遞給我,就像是我多年的老友一樣,很是和善。也許是因爲我們剛纔有着共同的目的吧。我微微搖了搖頭,笑道:“女朋友在下面,煙就不抽了。”郝海亮呵呵一笑,把煙收了回去,帶着疑惑道:“秦先生,我很好奇,我發現,你好像似乎沒有一丁點的緊張,難道你就不擔心強三他們找上門來嗎?”
我微微笑道:“要是害怕麻煩上身的話,剛纔我就不會主動地站出來了。”
“這麼說,秦先生剛纔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故意的?”郝海亮吃了一驚,對於我的膽大大爲不解,“他們可都是些黑社會啊,殺人不眨眼,難道你就真的不擔心他們找你的麻煩?”
我點點頭,笑道“可以這麼說吧,要說黑社會,郝大哥難道不是黑社會嗎?難道說,黑社會就不是人了?”
被我的眼睛盯的灼灼發熱,郝海亮臉上一紅,呵呵打着哈哈道:“是啊,黑社會也是人,同樣害怕死。不過黑社會和普通人有一點卻不同,他們只會唯利是圖,爲了利益,他們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剛剛秦先生有一點可能說錯了,其實,我還算不上黑社會,充其量只是有二十來個兄弟的小團伙而已,要不是葉大小姐可憐我們把這個場子讓給我們看守,咱們這些人只怕早就餓死街頭了。”
我恍然大悟,“我還以爲你和那幫綠頭青年同樣是混黑社會的呢,原來是我想錯了。”
郝海亮苦笑,“我若是黑社會,只怕早便和他們開打起來了,哪還會跟他們那麼多廢話?”說着,他看了眼手裡的片刀,道:“這玩意兒頂多就是用來嚇唬人的,真要是鬧出了事,還得警察過來解決。不過九月天之所以能夠安穩無事,主要還是因爲葉大小姐,要不是她,這九月天只怕早便亂作一團了。”
聽他嘴裡再一次提到了葉大小姐這個名字,對於這個僅知姓名的女人我不由好奇了起來,問道:“郝大哥,聽你的意思,這個葉大小姐似乎權勢驚人?連黑社會都需要敬她三分?”
“何止是敬三分,我看應該用懼憚這個詞來形容纔對!”郝海亮的神色緊了緊,表情甚是嚴肅。
“哦?”我道,“她的身份很特殊?”
“特不特殊我並不清楚,葉大小姐於我有知遇之恩,我也僅僅只見了她幾面而已,對於她的傳聞其實也僅僅是道聽途說而已。據說,葉大小姐不僅和B市的各級市領導相互認識,而且還認識國家的大官,有些事,她這一句話保證比國家級的那些大官都頂用。我還聽說,葉大小姐的權勢不僅僅集中在B市,在全國各地都很頂用。但凡官場上黑道上混跡的人,很少有人不知道葉大小姐的。”郝海亮回道。
我心裡一怔,這個女人竟然這般牛叉?“那她現在在B市嗎?”說實話,我有些想會一會這個神秘的女人了。
郝海亮搖頭,“她究竟在哪根本無人知道,我在九月天已經整整十五年了,也就見了葉大小姐三次。怎麼說呢,她就像是影子,你永遠不可能知道她究竟從你身體哪一個方向突然出來,但是,她卻又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微微笑了笑,郝海亮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面,“秦先生,我看不如這樣吧,要是你不想走,那就加入咱們九月天,這樣強三那幫人就不敢動你了。”
我帶着強調的語氣笑道:“郝大哥,剛剛我好像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要是害怕那幫人,我就不會站出來了。即便不是爲了耶夫娜,同樣會如此。”
郝海亮遲疑道:“秦先生,那你的意思是••••••”
我回道:“我想買下這家酒吧,自己來/經營。同時,發展屬於我自己的勢力。”
“買下九月天?”郝海亮一下被我的話給弄懵了,稍罷連連搖起了手來,“秦先生,你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九月天可是葉大小姐的產業,先不說她不在B市,就算在,那也不可能的,葉大小姐並不缺錢,而且,還沒有人能夠從她的手裡奪到任何東西,這是不爭的事實。因此,秦先生,我勸你還是儘早打消這個念頭。葉大小姐不是咱們一般人能夠得罪的起的。”
確實如郝海亮所說,先不說這位葉大小姐驚人的權勢,就算她能夠拉下面子來來與我談這家酒吧的價格,那也得等人家在這裡才行啊,聽郝海亮的意思,這位葉大小姐十五年纔來了這裡三次,等到下一次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當然,這個場子我若是想搶,那是絕對有可能性的,不過這樣的話就會得罪那位神秘的葉大小姐,在我的勢力還處在成長初期的時候,我這樣做無疑等於自取滅亡。
現在看來,我不得不改變一下策略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至少讓我知道了葉大小姐這麼一號神秘的人物,這無疑等於給我敲了一記警鐘,現如今,千萬不要去得罪這個女人。
我於是笑了起來,眼睛閃爍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不過••••••郝大哥,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
聽我不再打九月天的主意,郝海亮長長鬆下了一口氣,問道:“秦先生,你說吧,我要是能夠做到,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呵呵,不爲別的,就爲剛剛秦先生的出手相助,要不然,耶夫娜定會受到那幫畜生的凌辱。”
我嗯了一聲,說道:“郝大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在B市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而不是僅僅默默無聞,看一輩子的場子?”
郝海亮的眼裡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不過這亮光片刻便黯淡了下去。果然如我所料,郝海亮並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男人,只是,現實的殘忍讓他不得不隱忍,默默承受下這一切。
見他久久不語,我於是又道:“郝大哥,你剛剛說,十五年前,要不是葉大小姐相助,你和那二十來個兄弟只怕早便餓死街頭了,我很好奇,像郝大哥這樣的錚錚漢子,竟然也會落的那樣悲慘的境地?”我表面上這樣說,其實暗中是在唬他說出實話。現在,九月天的主意是打不了了,不過不能因爲這樣,我就不去發展自己的力量了。我若是想要在B市打下一片江山,不僅需要政府方面的支持,更需要來自黑道方面的協助。因此,我必須尋找到這麼一個人熟悉B市環境的人來輔佐我,而今天偶遇到的郝海亮無疑符合我的選人要求。這個人表面上隨和,內心深處其實埋藏着一股熱火,而我目前所需要的正就是這樣的人。
在我不移的目光之下,郝海亮長長嘆了一口氣,眉目之上開始漸漸泛起一股濃密的愁雲與淡憂,很顯然,他陷入了沉痛的往事之中。慢慢的,他漸漸啓口,說起了他的過往。
和樓底下的那幫兄弟們一樣,郝海亮這一行人都來自於B市附近的H省,他們此前都是一些老實巴交的農民,斗大的字不識一個,而郝海亮這個高中生無疑是他們當中的秀才。他們本以爲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到他們老死的那一天。卻不知,厄運忽然之間在他們的頭上降臨了。他們所在的那個農村附近遷來了一家外國人投資的公司,生產一種他們至今都說不上名字的產品,這家公司所排放出來的污水立馬污染了周邊的農田,導致了附近所有的農田斷產絕收,甚至還有幾個人因爲喝了被污染的河水而因此丟了性命。
郝海亮所在的村莊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小村莊,四鄰八里也就這麼一個村落,離附近的鎮子需要走很長一段的山路,更不用說市區了。也正因爲此,這家公司纔會明目張膽地往河裡面排放帶毒的污水。郝海亮當時作爲村裡面唯一的知識分子,於是帶頭去與那個工廠的領導抗議,卻不知道,人家不僅不聽他的話,甚至還把狠狠打了一頓。沒有辦法,郝海亮只好跋山涉水,去鎮政府去投訴。哪知道,鎮裡的幹部口頭上雖然答應了他,隔了大半年都沒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