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砸鍋賣鐵倒是不必了,我還不至於缺錢用,我的條件很簡單,自今天開始,你們與秦浩,撇幹一切關係。”
“什麼?”火曦和張雨欣同時難以置信的撐大了眼睛,這個女人要求她們••••••離開秦浩?
女人補充道:“怎麼?難道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想必我的話應該說的很清楚了吧?只要你們離開秦浩,我就幫助你們救活他。”
“這不可能!”火曦氣紅了臉,“我這輩子就是死都要和他死在一起,你爲什麼要拆散我們!”
女人嗤的一聲笑了起來,轉眼朝着病牀上的秦浩看了一眼,勾眉道:“他現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活,過了這個時間,他的五臟六腑就會完全被蠱蟲消食掉,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我隨你們的便,你們不答應,那就讓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吧。”
“這位小姐,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又何必要強人所難呢?火小姐張小姐和秦先生那是至親至愛,爲何要拆散於他們呢?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火小姐或者張小姐,你會願意嗎?”歐陽起雄嘆了一口氣,對於面前的這個年輕女人他已經有了數了,從她的身上果然能看出當年她的作風。只是這年輕女子長相併不像她,只怕是她所收的徒弟吧。哎,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她現在可還安在。
“我爲什麼要顧及她們的感受!誰又曾顧及我的感受了?廢話少說,你們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要是不答應,那就等着半個小時後給他收屍吧!”女人頓時火了起來,也不等衆人的答案了,向着門口走了過去。
火曦眼睛緊,一個箭步來到門口張開雙臂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哪也不許走!”
女人也不急,只是冷笑,“我的話還是那樣,你們要是答應,那我就救活他,要是不答應,那你們就等着他去見閻王吧!”
火曦擡臉看向女人,咬牙說道:“你要是不救他,我發誓,我會要你的命!”
“殺了我,我保證世界上再無第二人可以救活他,包括歐陽老先生。”女人冷嗤了一聲,毫不畏懼火曦的威脅。
歐陽起雄心中猛烈地一顫,果然是她!她果然是如雪的徒弟!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情緒,歐陽起雄詢問出聲,“你••••••你是如雪的徒弟?”
“少和我攀親帶故的!我是誰的徒弟還用不着你來管!”女人朝着歐陽起雄瞪了一眼,睥睨着火曦,“火小姐,你可要想好了,現在可就只剩下二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了。”
“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火曦吼出一聲,淚水順着面頰開始流了出來,“就是死,我都要和他一起死,我不要離開他!我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摯愛,爲什麼要離開他,你想讓我們離開他,這不可能!決定不可能!”
“我無所謂,隨你們的便,你要是願意和他一起做一對生死鴛鴦,我沒有一點兒的意見。”女人心中冷冷笑了笑,沒想到他們倒還情深意重,不過這樣纔好玩不是嗎?秦浩當初所施加給自己的羞辱,自己要一點一點的奪回來!自己不幸福,他也別想得以安生!
“我不怕死!”火曦吼叫出聲,雙目赤紅,“想要我離開秦浩,不可能!”
在一旁的秦菲兒再也看不下去了,流淚求道:“火姐,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我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弟弟吧,救救他,他要是死了,我們秦家就要斷後了。”
“什麼?”火曦一怔,霎時間淚水像是洶涌的洪水涌了出來,“菲兒,難道你也要讓我離開秦浩嗎?自從見了他第一面,我就偷偷喜歡上了他,這麼多年來,我一次又一次地抑制住自己對他的情感,好不容易這才和他走到一塊兒,爲什麼,爲什麼要我離開他,沒有他,我會死的!”
“有了你,他就會死!”秦菲兒雙目撐的通紅,低吼了一句,“火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就是你愛他的表現嗎?他死了,你知道我爸媽我二叔他們會如何的傷心嗎?秦浩是他們的心肝寶,他要是出了事,你叫我如何去向他們交代!”
“我自私嗎?”火曦木然地笑了笑,身子順着門癱坐在了地上,不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落着淚。很明顯,此時的火曦終於屈服了。秦浩要是死了,那麼一切都完了。可是自己要是答應離開秦浩,以後自己還活的下去嗎?自己那麼的愛他,不知道幾何時,他的身影完全充斥滿了自己的心房,現在想要將他的身影從自己的心裡面掃出去哪來那麼的容易呢?自己深愛着他,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的自然,如果突然沒有了他,自己的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火曦屈服了,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到了張雨欣的身上,張雨欣心中清楚的很,是到了自己表決的時候了。她緩步走到女人的面前,擡頭看向她,緩緩問道:“小姐,假如我們要是離開了秦浩,以後你會替我們照顧他嗎?”
“不會。”女人毫不猶豫地回道。
“爲什麼?”張雨欣有些驚訝,輕聲問道。
“因爲我恨他,就這麼簡單。因爲我不幸福,所以我要讓他跟着我一同受罪,我當初所受的羞辱我要一點一點地從他的身上奪回來!就這麼的簡單!”女人冷冷咬牙,嗤笑不止,“不然你們以爲我是因爲想要把他從你們手上奪回來才這樣做的嗎?你們可還真是天真,你們以爲他是誰呢!”
聽女人這麼一說,張雨欣倒有些鬆了口氣,一旁的火曦亦是擡起了頭來,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不過兩人的表情顯然沒有逃過女人的眼睛,只見她微微一笑,說道:“不過當初他羞辱了我的身體,我倒是不介意和他湊成一對,因爲我的身體只有我的男人才能觸碰。”
張雨欣嘆了一口氣,眼角兀自還垂着晶瑩剔透的淚水,“小姐,不管你以後決定怎麼樣,希望我們的退出能夠讓你化解心中的怨恨,我••••••答應你。”說着,張雨欣轉身朝着病牀上的男人看了一眼,拉開門,逃也似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