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嶽對魏和圖的面部表情則是完全的不以爲然,撇撇嘴。
“這就是你們京城人的虛僞跟做作嗎?就連做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也不敢坦言而對。”
魏和圖嘆口氣,無奈道:“怪不得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南嶽雖然心有不服,甚至極爲的憎恨他,但是好奇心使然,還是讓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急忙問道。
“怪不得你會敗得如此之慘。不冤,不冤。再者而言,我這又算得了什麼?難不成跟你一拳一拳的拼鬥着,我就算是光明磊落,而使了一些你不知道的小招數,就變得勝之不武了?不知道你是裝瘋還是賣傻啊,洪幫少爺黨如今在京南市之中的第一殺神,居然會跟我談論這麼幼稚的問題。哼。”
南嶽的臉色陰晴不定,但是多半還是因爲手臂帶給他的痛楚與內心的憤怒纔會如此。確實,他只是想知道魏和圖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辦法化解了自己幾乎使出了九成力道的一拳。但是沒想到還是被魏和圖這章伶牙俐齒如此奚落。臉色又豈會好看?
就在這個時候,幾聲輕笑聲傳進了凌亂寂靜的酒吧之中。
“呵呵。讓京城皇甫家族安定了這麼久的魏和圖,果然沒有令我失望。看來,你是個不錯的對手啊。”
一個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輕笑着緩緩的從酒吧門口走了進來。一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彷彿他只是一個過客,路過一般。
標準的一米八身高,略顯消瘦的身體,被包裹在一件褐色的風衣之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憔悴瀰漫。但是他的眼神深處,似乎又像是燃燒着一團熊熊的烈火,令人不敢直視。
魏和圖的目光微微轉過來,臉上充滿招牌式的微笑,不冷不淡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並沒有說話的意思。這個男人的實力,恐怕不會比這個面前的這名京南第一殺神差。饒是以魏和圖的心態,都有些微微震撼,難道自己是蜂蜜嗎?這麼拉蜂?就算是蜂蜜,也招來幾個母蜂吧?!竟弄些公的,讓他也是無從下手啊。
“慕青,你也在啊。”
年輕男子似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慕青,意味深長的說道。
慕青看了對方一眼,遲疑着點了點頭。
“哈哈,羣英薈萃,又哪能少得了我呢?展鋒老弟,慕青妹子,你們可是有些不地道啊。”
爽朗的笑聲,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然而門口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緩步走來。男子的氣勢並不強烈,但是舉手投足間,卻讓魏和圖有着一股深深的壓抑感。這個人,恐怕將會是自己在京城的死敵!唯一令魏和圖欣慰的便是,這個人,也是一個京城人,而且還是大有來頭,最主要的是,他背後的家族,迫使他在這個時候不會有太過激的舉動出現。
林東流!
眉宇間,散發着一絲上位者的霸氣以及那絲不可掩飾的勃勃英氣。都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絕對是萬人之上的超級強者!哪怕是他,也陷入了一絲彷徨,若是這兩個人聯手對付自己,恐怕自己必死無疑!
“姐姐?現在的變數越來越大了,我們難道還等下去嗎?”
“放心吧,這些個洪幫少爺黨的人不過是想要將蘇沐救出去,所以他們就只敢殺點一些個無關痛癢的人物,至於魏和圖這樣對於皇甫來說極爲重要的殺手來說,他們是不會出手給予致命一擊的,只要魏和圖沒事,我們就不用出馬,暫時我還沒有要對抗王瀟的理由。”
從警視監辦公室內走出來的王瀟所看見的並不是警察們大張旗鼓的戒備,而是滿臉是血地站在門口齜牙咧嘴地對他傻笑的路虎豹。
在自己與伊藤摩訶談判的這一段時間裡面,實際上路虎豹還有伊賀飛歌都一直在外面緊鑼密鼓的殺人,對於這兩個人來說,殺人不過是一件十分簡單而輕鬆的事情,兩個人在短短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竟然就已經殺了足夠有百十號人物!
比如說,就在王瀟的面前,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已經撲遍了一整個地面的海國人屍體!
地面,無數具穿着制服或者沒有穿着制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有些傷口大些,於是血就更多,而有些傷口小些甚至看不出來傷口,於是這些人身下幾乎沒有多少鮮血,即便有也
是沾上了旁邊的屍體的。
貌似比較完整的屍體明顯要多餘血流成河的屍體,看得出來,這些比較“文雅”的屍體是出自於旁邊伊賀飛歌的手筆。
“我們走。”王瀟並沒有在這裡做過多的停留,總部被屠殺乾淨那麼外界一直都在和警察總部保持聯繫的那些巡警們必然會第一時間發現異常,當巡警們回到總部發現這邊的情況之後駐軍絕對會第一時間出動,王瀟能夠將整個東京都的警察本部屠殺乾淨但並不代表他願意在這個時候正面面對海隊。
從五樓的樓梯上一路走下來,整個走廊和樓梯上滿是血水在緩緩淌落,就如同走在恐怖片的片場一般,常人恐怕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想象走在一幢超過一百人死人的樓中那種恐怖陰森的感覺,數分鐘之前,這裡還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但數分鐘之後的現在,整幢大樓除去王瀟三人下樓的腳步聲之外再也沒有了任何認爲製造出來的聲音。
除此之外,每一個辦公室中急促的電話鈴聲成爲襯托出這種恐怖氛圍的絕佳催化劑,刺耳的鈴聲在整幢大樓內不斷地迴響,一聲聲彷彿直接敲擊在人心上的電話鈴聲讓人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呼吸急促和緊張,在這種神經自然緊繃的環境下,逃跑,幾乎是每一個人的第一反應。
鮮血,殷紅。
身邊的伊賀飛歌以及路虎豹兩個人都一臉的凝重,緊緊的跟隨在王瀟的身邊,踐踏着那一地的屍體,慢慢的走下樓去。
王瀟走下樓梯,樓梯上就如同河流一般傾泄下來的血河已經讓他的鞋底沾上了不少的鮮血,幾乎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一腳踩在血泊中走過的,濺起了鮮血,血腥味就如同被攪拌之後的濃咖啡一般令人無法忍受。
看着眼前這滿目瘡痍的樣子,王瀟的心中沒有一絲波瀾,他的嘴角掛帶着一縷輕鬆的微笑,隨後笑笑,自言自語:“這樣看來,在警視廳做的這一切,都能夠水到渠成了!”
“瀟哥,我們一會兒還有架能夠打嗎?”路虎豹在一旁嘿然的笑道。
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慾求不滿的路虎豹,當然這個欲是殺欲,王瀟輕輕鬆鬆的一笑,指了指前方,說道:“還有很多架,很多人,讓你去打,去殺!”
“好嘞!”路虎豹激動不已的看着一臉輕鬆自得的王瀟,身體裡面的殺氣已經開始動盪出來,似乎隨時隨刻都可能爆發出來。
而一旁的伊賀飛歌則是一臉的淡然,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這周圍動盪起來的殺意,臉色不變,不過這並不代表她一會兒就不會出手殺人,事實上,在剛纔候在外面的時候,她手中的鮮血並不比路虎豹少多少,甚至來說,她殺的人要比起路虎豹來,還要更加的繁多!
很快,王瀟走出了大樓,站在大樓下王瀟隨意地“借用”了一輛空無一人的警車。
警車駛出令人連多呆一秒都欠奉的警察大樓,一直到拐上了街道之後人聲才漸漸增多了起來。
並沒有做出亡命姿態的王瀟只是以很平穩的速度在街道上行駛,周圍來來往往的車輛在遇到這輛開着警燈拉響警鳴的警車時候大多都會主動讓道,今天東京都這樣的警車並不少見,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那些警車都是成羣結隊地呼嘯而過,這一次,僅僅一輛而已。
路虎豹自從出了大樓之後就沒有開口,坐在後座的他呼吸有些不自然,在過彎時他打開窗戶將腦袋伸到窗外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王瀟從後視鏡注意到了這一點,見到路虎豹胸口暈開的血色,眉頭微微皺了皺,但王瀟卻沒有說話。
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路虎豹顯然覺得舒服了許多,靠在後座上感受着從窗戶外吹進車內的涼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卻只是讓臉上原本就有的鮮血塗開,整張臉都是鮮血的路虎豹吐出出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臉上的鮮血,讓路虎豹此時猙獰可怖,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名厲鬼一樣!
“爽!真他孃的爽!”
任憑空氣之中的寒風全都吹拂在自己的臉上,這時候的路虎豹,激動不已,他的心情就好像是一名孩童第一次坐上了那夢寐以求的過山車上一樣的激動。
“殺了多少?”由始至終只殺了一個人的王瀟臉上浮現出和他總是略顯的蒼白的臉色不相附的清冷笑容。
身體之中的體力,似乎還在緩緩的流淌出去,僅僅是這樣的一次行動,王瀟的體力依舊在悉數的往外面清流出去。
路虎豹轉過頭來,聲色厲荏,晴朗大笑,說道:“三十六個,五個硬點子,受了點傷,嘿嘿。”
路虎豹見到從同一條街對面駛來的一輛警車,伸手將窗戶關上,哈哈大笑。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算賺,能殺三十六個,怎麼看都虧不了了。”而南嶽對魏和圖的面部表情則是完全的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