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動作完成的時候,王瀟用手扶住了自己身邊那已經開始緩緩軟倒的警察,心中不由得已經鬆了一口氣,讓他爲自己提供最天然的保護憑仗,而此時,伊賀飛歌也已經完成了對目標的擊殺,另一邊,路虎豹無論是在速度還是擊殺手段上並不能和伊賀飛歌更不用說是王瀟相提並論,並不在一個層次上的他用盡全力但那名警察還是發出了急促而短暫的慘叫。
不過也僅僅是這樣一聲短暫的尖叫而已!
路虎豹狠狠地捏碎了警察的喉骨,剛剛發出半生的慘叫湮滅在聲帶的徹底粉碎下。
但是,這半聲的慘叫足以證明許多東西,比如說路虎豹在暗殺技術上面的不純熟,還有出手速度等等一系列足以見證他實力的方面,都能夠體現出來!
當發現了三名同事的異常之後在場的防暴警察隊長毫不猶豫地下達了開槍射擊的命令。
周圍的警察們似乎是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一樣,眼前驟然一亮,隨後激動不堪,好像是受了死刑的煩人這個時候如蒙大赦一樣,瞬間就已經釋懷,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性命在這麼一個命令之後,終於能夠得到保障了,要是說不開槍的話,他們沒什麼獲勝的能力,但是要是說開槍的話,他們可就厲害了,至少,在他們的心中,是這麼想的!
“噠噠噠!”清脆的槍聲在小巷中迴盪,狹窄而封閉的小巷內短暫的回聲無限傳遞形成一種類似發音盒般的共鳴,硝煙味四起,而那三名背對着槍口的警察雖然身穿防彈衣但這並代表他們就能夠刀槍不入了,很快防彈衣被無數的子彈穿透之後開始有鮮血滲出。
王瀟抵住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警察屍體,子彈帶來的巨大沖擊力讓他每分每秒都在承受巨大的力量撞擊,右腿後撤作爲支撐點,身體上面那一股已然不多的沛然力量已經如流水一般的兇悍流淌出來,這時候的王瀟麻利的推開了警察的屍體,身體迴旋,左腿狠狠踢在警察的屍體上,沉悶的撞擊聲帶着無匹的強大慣性力道將警察的屍體撞向八米之外的同事懷中。
驟然之間,那名同事的身體就已經被推到了極遠的地方,同一時間,也已經讓更多的同事都已經參與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但是着並不能夠阻止他們的身體就此已經被不斷的推到在地,一時間,如同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的警察們,就已經到了下來!
站在原地,王瀟舉起來的右手上赫然拿着那名被踹出去警察手中的衝鋒槍。
槍口黑洞洞的,看上去似乎是有一股死神的猙獰笑意在上面閃騰週轉,這樣的場景,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笑容邪魅而充滿王者般的自信,這是君臨天下的王對自己腳下卑微的螻蟻們露出來的鄙夷笑容。
這是死亡的預兆。
死神那沒有人能夠聽到的猖狂大笑,已經開始在小巷內肆意迴盪,頓時之間,就好像是在所有人的眼前浮現出來以下的景象一樣,只見虛空之中一把巨大的鐮刀彷彿在劃過防暴警察們的脖子,涼颼颼的涼意從脖子蔓延開來,然後是腳底,最後滲入心中。
原來死亡,竟然是這樣的可怕?
不過這樣的念頭自然只是王瀟所添加給他們的,在王瀟的手中,有一萬種方法能夠讓他們輕輕鬆鬆的死去沒有任何一點的直覺,就同樣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他們在無限的痛苦之中死去,慢慢的體會這中間的無數可怕與轟鳴的痛感!
警察的屍體狠狠撞到了三名在防爆警車前方的同事之後狠狠砸在了防爆警車的車頭窗戶上,留下一大片殷紅的血跡最後緩緩滑落在地,而被這一撞擊撞得懵了過去的防暴警察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勢,此時,槍聲再起。
王瀟已經找到了自己曾經在雪楓團之中的感覺,手中的衝鋒槍不斷的點射着,竟然如同是狙擊槍一般的精準,看上去,令人有種下意識的畏懼!
三次點射,例無虛發,三個倒黴蛋的額頭爆出一個血洞,沒有太血腥的場景出現,三個倒黴蛋感覺到視線忽然被鮮血浸泡,睜大了瞳孔逐漸開始渙散的眼睛緩緩倒下,在虛空之中他們彷彿看着一個巨大的黑色手持鐮刀的影子在對他們獰笑。
這樣短的距離下,面對SCK66這樣強勁的火力,鋼盔上的護面的鋼化玻璃和一張紙沒有太大區別。
血光四射,甚至就連他們的腦漿都已經噴射了出來!
相比王瀟,伊賀飛歌和路虎豹就直接和暴力的許多,在王瀟將警察屍體踢出去時所在成的活力停歇空擋,伊賀飛歌和路虎豹幾乎是同時扔下了手上被打成了篩子的人肉盾牌而後又是同時啓動,他們的身體對那羣防爆警察衝了過去!
每個人都是一副悍然若兇的樣子,完全不會因爲這些個警察眼睛裡面的驚恐和畏懼而有任何一點的手下留情,對於他們而言,這些個人的性命,如同草芥,甚至來說,連草芥都完全算不上!
什麼叫做生猛,什麼叫做悍勇,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詮釋出來了這兩個詞彙的主要意思!
二十秒之後,巷子內重新恢復了安靜,沒有了呱噪的喇叭聲也沒有了槍聲,只有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陪伴着這寂靜的還有近二十具防暴警察的屍體,還有從屍體堆中緩緩流淌出來匯聚在一起流入下水道的血河。
王瀟走到警車前,探入了駕駛座內拿起那支還在緩緩燃燒的煙,輕輕點掉了並不長的菸灰叼在嘴上,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菸草的味道濃厚而醇和,他淡淡道:“前戲結束了,該輪到我們把大和民族這個骯髒的婊子送上天的時候了。”
一旁的路虎豹燦然一笑,看着王瀟那一臉泰然自若的樣子,激動不堪,聲線之中,都已經充滿了明顯的顫抖,說道:“瀟哥,這一次可是真爽啊,哈哈哈哈!”
伊賀飛歌沒有說話,臉上只是流閃着一股淡然的光彩,似乎是輕輕鬆鬆的樣子,但是王瀟卻明白,這個女孩,心中早就已經涌動上來了無限的戰意!
東京警視廳總部,距離這條巷子不過兩公里。
五分鐘之後,東京警視廳總部門口,無數的警車還在不斷地從警視廳總部輝煌的大門口拉起警燈和警報呼嘯而去,三個男人出現在了這裡。
“等等,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門口經過的一名警察見到這三個年輕人下意識地攔住三人問道。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任何陌生人都是需要提防的,警察帶着職業性的戒備目光審視這三個忽然出現的男人,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他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中間那個一看便知道是中心人的年輕男人英俊的臉上帶着令人感到心安的微笑,沒有太多侵略性,反而有種令人舒服的溫和。
還有一個身材魁梧但卻好像沒有什麼精神的青年,看不出太大的名堂來。
最後一個,最讓警察可疑,因爲這個人身上有着他經常打交道的痞子氣息,這種痞子氣絕對是經常在街頭混的混混纔會有的。
“我的東西被偷了,小偷被抓住了,我來取回我的東西。”王瀟用帶着一些東京地方口音的日語微笑道,早在自己身爲特種兵的時候,對於日語就有過研究,雖然不深,但起碼是一個底子,現在在海國待得時間又長了,加上身邊有個懂得說華夏語的伊邪那美,他對於海國的許多地方性方言,都瞭解的完美無比,毫無瑕疵的語言和表情讓他的可信程度瞬間便提升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高到警察幾乎立刻就把對這三個人的懷疑給排除了。
“最近這一片不是很太平,看你的口音應該是東京那邊的人吧?如果沒什麼事情最好就呆在家裡不要出來了。”警察好心提醒道。
“我想沒有哪裡比警察局更加安全可靠了。”王瀟饒有深意地微笑道,只是其中的深意這名警察註定不會懂。
警察點點頭,沒有感覺到異樣的他又打量了三人一眼,最後搖搖頭,說:“你們進去那裡面,會有指示牌告訴你們應該怎麼做的。”警察說完,便離開三人拐彎走出門口。
王瀟帶着伊賀飛歌和路虎豹朝着總部大樓走去,淡淡道對路虎豹:“去解決掉他,我不希望任何一個看到我們樣子的人活下來。”
路虎豹點點頭,這種背後下陰手的事情他自然是手到擒來,轉身尾隨那名警察而去的他在十秒鐘之後施施然地回來了,顯然,他已經解決掉了一切麻煩。
隨後王瀟就已經注意上了一名錶情泰然的女警,後者看上去倒不像是那些個警察一樣的猙獰可怕,反而有一絲微弱的善良,只是,這一絲善良,在王瀟的心中,卻沒有辦法形成她能夠在一會兒得以倖存的理由,當年的南京大屠殺,有人會考慮過那些個貧苦老百姓的善良與否嗎?
顯然不會!
對於王瀟來說,信奉的最多的,自然就是所謂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犯之!
“請問,警視監在哪?”
王瀟的笑容,令人動容,尤其是在暗處當中蟄伏着的伊賀飛歌,這一路來,她似乎已經被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征服了!
那名中年女警察顯然沒有想到會忽然被人問這樣一個問題,皺皺眉頭,她上下職業性地掃視了王瀟一眼,見到這個年輕男子似乎並不像低層次的壞人,然而習慣了在低級混混和高層次壞人之間打交道的她眼光自然是毒辣的,做警察的眼力勁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否則得罪了某一位和上司交情匪淺的地下世界大佬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她們這羣基層警察。
即便是善良,這個女警也同樣擁有這樣的本領,一招鮮,吃遍天,能夠在這個世界上面立足,沒有一個眼力見,是完全沒有機會好好的生存下去的!
興許是王瀟身上的壞人氣息足夠濃重,興許是王瀟表現得足夠無害,總而言之這名中年女警察的戒備是放鬆了許多,用相對輕鬆的口吻道:“你找警視監?”
海國警視廳在全國範圍內只設二十名警視監,而這二十名警視監在級別上相當於中國的副部級,就如同中國的警察部副部長這樣的職務,但是在海國,卻有二十名這樣的副部長被安放在海國國家政府指定的縣區內擔任轄區內警察最高領導,這種畸形的政務分配既和海國當地特殊的政治因素有關也歸屬於海國在覈心政權建立之處,整個政權的混亂和對於權力劃分的不均勻上,只是這樣一個習慣就如同明治八年時期開始使用的櫻花紋章一樣並沒有被改變。
正是因爲警視監這個職務的權力之高已經超脫於地方而歸屬與中央,因此這名女警察對於開口就將警視監辦公室掛在嘴邊的王瀟不敢輕視。
依照她多年來的經驗,張口就找警視監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鉅富,就是權傾一地的豪門。
“家父早年與伊藤先生有些交情,今天借這個機會便來看望一下伊藤先生並帶上家父的問候。”王瀟的笑容依舊無懈可擊,即便是在望向這名女警察身後那赫然醒目的東京縣警視廳公職人物表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破綻,在那張表錄上排列第一位的,赫然就是叫做伊藤神木的男人,在男人被放大的照片旁寫着職務,東京縣警視監。
“在五樓左轉第四個辦公室。”女警察沒有太多理由懷疑任何方面細節都做的可圈可點的王瀟,稍一猶豫之後便爽快地說了出來。
“謝謝。”王瀟禮貌地點點頭,沒有太多客套的他與女警擦肩而過走上樓梯。
王瀟的這份矜持讓女警察開始慶幸之前沒有多心。
這纔是上位者啊。女警察看了王瀟的背影一眼,心中感嘆之後便自顧自下樓了。
但是她並不知道的是,那名姓氏爲伊藤的警視監,即將要面臨的就是王瀟的一次血煉!
血的祭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