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刀鋒劃破了空氣,在空間中閃現出如同蝴蝶一般美妙的弧度,同時也帶起一片細不可聞的血花。
一閃即逝,刀鋒已經消失。
當其他的人看清楚那一抹刀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卻發現,路虎豹手中的魚腸劍上面,竟然一塵不染,一時間,所有人都驚訝的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一把劍,再加上路虎豹那令人驚恐的身手,他們究竟是還有着多少的勝算?
不好說!
甚至再說的比較實在一點的話,就是完全沒有勝算!
男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屍體啪的一聲摔在這一所已經在日本方面有了相當火熱的名號的大廳之上那柔軟的地毯上,喉間,一條紅線極爲刺眼,濃稠的血液緩緩從男人的身下流淌開來,曖昧而頹靡的大廳內因爲血腥氣息的加入而更顯得詭異。
或許男人死都不會知道,曾經被稱之爲全縣最能打的他可以徒手殺掉三個身高體重都在自己之上的壯漢,但爲什麼會不明不白並且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地死在路虎豹那看上去並不算是多麼強悍的身上。
就算是沒有一點勝算,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也不至於有這麼恐怖吧!
“知道南宮憶爲什麼要讓你們留在這裡嗎,因爲她是想要讓你們在這裡充當炮灰拖住我們的腳步,不過呢,既然南宮憶希望有人幫他出手清理這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的炮灰,那麼我們就不妨幫他一個忙,處理乾淨。”路虎豹留下一個背影離開,也帶走了包廂內男人們所有的希望。
或許是因爲這句話裡面稍微帶着的些許侮辱性詞彙,或許是因爲已經窮途末路沒有一點能夠生存下去的希冀可言,這些個傢伙們,竟然開始觸底反彈,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股重新燃燒起來的戰意,每個人的眼睛裡面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恨,似乎下個時候,就能夠轉化成爲他們手中那令人驚懼的一把尖刀一柄匕首。
“哼哼,竟然還有反抗的餘地?”路虎豹冷笑的反問一聲,隨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宮清塵,後者微笑的點點頭,示意自己不會插手,下一刻,路虎豹就已經衝刺出去,閃電一般的抓住了一名就近男人的手腕,擡膝,上撞,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
“喀拉”一聲骨頭斷裂的特有聲響傳來之後,男人已經半跪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臂竟然從手肘部位被整個折斷了,而男人死死咬住牙關,竟然一聲都沒有吭。
路虎豹要進門,那承受着常人早就暈厥過去的巨大痛苦的男人竟然站了起來,重新擋在路虎豹的面前。
“找死!”路虎豹眼中寒芒閃爍,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這個男人的咽喉。
又是一聲軟骨碎裂的聲響,沒有哪一個正常的人類在咽喉被人捏碎之後還能存活超過三秒的,通過脖頸的中樞神經瞬間遭受到了毀滅式的打擊,這個盡忠職守的男人緩緩軟倒在地,再也沒有了阻攔在路虎豹面前的能力。
冷冷的看着剩下的那些個傢伙,儘管這一次的殺戮照樣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懼,不過這些個已經打算要最後來一次反抗的普通殺手們,每個人都硬生生的憋着自己心中的那一股畏懼,眼睛裡面都是清清楚楚的殺伐之氣!
只是下一刻,當路虎豹已經出手綻放手中魚腸劍婉轉光華的時候,這些個殺氣沸天的傢伙們,卻都已經成爲了血流成河的原料!
這個社會小人永遠都比君子更有市場,正人君子固然可以博得美名,但如今社會上真正掌握財富和權勢的有幾個底子乾淨光明正大?不比你談判桌對面的人更加狡猾卑鄙,只會被人吃得連渣滓都不剩。
從小就在極度殘酷的訓練中成長起來的南宮憶比太多人都要明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真理,如果說上的訓練帶給她的是鋼鐵一般的意志,那麼與南宮清塵互相爭鬥的那些個經歷對於精神上的訓練幾乎能夠讓所有知道了兩人之間那些個爭鬥理論的人精神失常。
南宮憶懂得冷靜對於任何一名殺手來說就是保命的符咒,即便是在眼下這樣要通過自相殘殺的方式來完成自己的夢想的情況下她仍舊要求自己保持絕對的冷靜。
身體如同幽靈一般穿梭在暗夜之間,建築與建築之間泄進來的月光偶爾能夠將他們神出鬼沒的身體影射出來,但除去月光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發現這些鬼魅一樣的身影。
細微的破空聲響起,南宮憶潛伏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前籬笆下。
籬笆的內側是一個狗舍,狗舍內兩條狼犬正狂吠,而在房間內,第二層還有一間房間的燈光亮着,似乎對於犬吠聲已經司空見怪,房間裡偶爾會走動的人影並沒有出來查看的意思。
南宮憶並沒有讓其他人隨同自己進入,原本她手中能夠用來戰鬥的高手們所存的數量就已經不多了,而那最爲她爲喜歡使用的寧學成竟然又一次反叛回了王瀟的手中,這一點讓剛剛知道了這些個事情的南宮憶頗感失敗,於是如何盡最大的可能保存下來最多的力量就成爲南宮憶所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問題,顯然,在這種任務中她並不想浪費任何一名戰鬥力。
心中還能夠清楚的想起來一開始風魔世發送給自己的手機短信,她的眉頭已經很很的皺了起來,短信的內容倒是簡潔明瞭,“將東京風魔犬的家人盡數殺光,只有這樣,才能夠激發出來這個瘋子的血性!”
在南宮憶的心中,多這麼一個殺手,少這麼一個殺手,都是無濟於事的,不過當她好好的調查了一下風魔犬的資料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了一陣興趣。
風魔犬,從小就是一個異端的存在,天生的戰鬥販子,能力滔天可怖,家中老人身手倒是還可以,不過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天才,可就是這樣的一個血統已經不知道被稀釋了多少次的風魔一族小分支裡面,竟然就真的是產生出來了這麼一個戰鬥力驚人的傢伙!
用王瀟半是開玩笑的話說就是戰鬥力已經能夠超越兩萬的恐怖殺手!
也正是因爲這樣,南宮憶纔開始將主意打在了風魔犬的身上,一開始王瀟問出來這麼一個人物的時候,事實上,風魔犬還沒有進入到風魔黨的內部,因爲他就如同是華夏曆史上面的那名戰鬥之王李元霸一樣,擁有天生的戰鬥能力,但是可悲的是,除了自己的親人,其他的人,都是一概不認的,而他的親人是百般都不想讓他成爲一名殺神,每天都在瘋狂的壓抑着他的本性,這樣一來,能夠將風魔犬給找出來的唯一一個方法,就是將他的家人全都殺光!
至於最終如何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究竟是敵是友,那其實更加的簡單,只需要讓他明白殺掉他的家人的人都是些什麼人物就好了!
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她的身體如同月光下的精靈一樣靈動,一隻手輕巧地按在籬笆上身體劃出一道弧線,下一刻,她已經踩在了籬笆內院。
無聲無息,甚至來說,就連周圍的空氣波動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一個人能夠感覺到這樣的變化,能夠見證這一切的人就只有南宮憶還有她那些個蟄伏在很遠的地方的手下們,當然了,還有天空上面的那一輪圓月!
輕輕的走在這個不算大也當然不算小的院落裡面,幾乎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南宮憶心中倒是波瀾不驚,以至於她的腳下輕飄飄的,幾乎連同一點聲音都完全聽不清楚,可惜的是,就在她以爲這一切就要水到渠成的時候,竟然有醫生狗吠狠狠的衝擊到了她的耳中!
南宮憶轉過身來,而她的對面正是一座不小的狗舍,狗舍內兩頭狼犬顯然已經發現了南宮憶的存在,瘋狂地掙扎着脖子上的鐵鏈對着南宮憶狂吠,煞是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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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陣兇狠的狂吠聲音,自然是引來了南宮憶心中的一陣陣的厭惡,她的眼神逐漸的變化冷淡,幾乎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僅僅是憑藉她的那一雙充滿了殺氣的眼睛,那兩隻狼犬就已經徹底的感受到了一股震撼,隨後連同一點聲音都已經沒有了,不過這並不能夠讓那兩隻註定了要死亡的狼犬就此逃過去死亡的厄運!
南宮憶右手垂下,砍山刀自然從袖子裡滑落手中,寒冷的刀光已經瞬間綻放在了她手中的這一把砍山刀上面,刀光凜冽,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光華在其中流轉!
清亮的刀鋒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種如夢似幻的光芒,冰冷的殺氣如同生長了無數的觸手迅速在空氣中瀰漫開來,那兩頭感覺靈敏的狼犬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獸瞳中兇狠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懼怕。
相對於人來說,有的時候,這樣的狼犬更加的瞭解真正的殺氣的存在!
下一刻,這兩隻狼犬的性命就已經完全的凋零,連同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他們的頭就已經很很的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淒厲無比!
這只是今夜這一場恐怖殺戮的一個開場序曲而已!